耳垂
纪渝打着哈欠踱往自己的房间时,恰好同面无表情的谢虞晚打了个照面。 看到他的刹那,谢虞晚的睫羽微不可察地一眨,她垂下眼,开口时的问句却是朝着纪渝而去:“宋师姐呢?” “你找宋师姐?”纪渝没有在意谢虞晚的躲闪,他困着声懒洋洋地回答她,“她在客栈后面练剑呢。” 谢虞晚闻言一顿,眸底纵过清浅异色,她抬起眸来,定定地凝着纪渝: “纪师弟,你能否帮我找他过来?我在他房中等他,”她咬着唇,桃李般的一张素面赧上窘然色,“我今晚还没练剑,怕他责骂我……” 纪渝下意识的反应是宋师姐的性情那般温和,怎可能道得出叱责之语,可当他对上女孩恳求的瞳孔,纪渝发现自己竟说不出拒绝之词。 他不由自主地点下了头,谢虞晚于是冲他嫣然一笑,徐徐转身,清丽的身影遂消失在拐角。 * 宋厌瑾循着纪渝的指引叩开房门时,一抹桃色正背对着他。 捕捉到他进房的声响,谢虞晚也没有回过身,她正心无旁骛地欠着脊背,葳蕤烛火将少女的柳腰妍得更是盈盈不堪一握。 宋厌瑾眼眸骤眯,一眼便识出她的异常,祈归剑顷刻出鞘,就在剑气渐聚将将斩出的片刻,谢虞晚直起身,整个人倏而定住。 等到她转过头,祈归剑已归鞘悬于宋厌瑾的腰间,谢虞晚盯着神情散漫的少年,眉心蹙起:“你跑我房间来干嘛?” 听到这句质问,宋厌瑾嗤笑出声,他抱起手臂嘲讽道:“你房间?谢师妹的剑术不精,这贼喊捉贼的本事倒还真让我刮目相看。” 谢虞晚这才注意到这间房的布局与摆置确实并非她自己的房间,她下意识握紧剑柄,警觉地后退几步,声音都惊得变了调:“怎么回事?” 宋厌瑾眉眼一扬,模仿着她的语气惺惺作态:“是啊,怎么回事呢,不是你转告纪师弟说你在我房中的吗?谢虞晚,我倒是想问问你,既然因为没有练剑而不敢面对我,为什么还要等在这里呢?” 谢虞晚神情一凝,张开唇想要为自己澄清,浑身忽然一软。 她连忙扶住身侧的茶桌,这才没有直接栽倒在地。诡异的酥麻痒觉从身体最深处流至四肢五骸,她下意识闷哼一声,出口时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娇媚,每记娇吟都恍若浓着一醺春水。 宋厌瑾蹲下身来饶有兴致地观察她,最后判断说:“恭喜你,很显然你这是中了催情香。” 谢虞晚瞪了他一眼,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吗,他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废话? 她咬着牙,用尽全部心神对抗汹涌的情潮,艰难吐字:“我怀疑那株香就在我刚刚站着的地方,你去帮我把它灭掉。” 宋厌瑾挑了挑眉:“你到底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谢虞晚憋憋嘴,她双颊晕红,探指拽了拽宋厌瑾素白的裙袂,眼尾犹含泪意:“求你了。” 宋厌瑾受用地点点头,却没有动作。 在沉默对视的那一刹里,谢虞晚读懂了他浅色瞳河最底下的那晕涟漪,情欲浑浑的大脑愕住一秒,随即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就往门外逃。 却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困住腰窝,硬生生地被拖进他的怀里。 “你要去哪里?”宋厌瑾顿了顿,随即低头亲亲她的耳垂,语气含笑,“你还想去找谁?” - 作者的话:很显然下一章终于可以到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