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219节
这还是顾听澜忽悠着高婶子和周政委,让他们也住过去。毕竟家属房紧俏,他们的品级也早该住到里面去,给年轻的同志们腾地方嘛。 第230章 王梨花帮着把东西送到家就走了。临走前把艾草留下一把, 让花芽挂到卧室门外驱虫。 花芽把她们眼里的“破烂”好生地收到书房里,林云看着很不理解。 花芽提点过一次,王梨花听不听是王梨花自己的判断。林云是她jiejie, 花芽见她完全不理解, 又嘟囔着说一句:“千百年来都值钱的玩意, 总有值钱的道理。就算现在不值钱,谁能说的准以后呢。” 林云笑道:“这天下又不会突然变了。” 花芽说:“你忘记灾害年间, 拿金锭子出去换馒头都没人换?现在呢,我问你,金锭子值不值钱?” 林云一下不说话了,她拿起那对翡翠玉镯, 翠绿的滴水,抛开思想问题,要问喜欢不喜欢,还真是喜欢的。可现在这东西在大家的认知里,就跟啤酒瓶底磨出来的玻璃手镯一样, 是没用的东西。 花芽长得像白瓷娃娃, 被顾听澜娇养着。到了这边就没短缺过什么。三年下来, 人的气质也发生的变化。此刻,林云把翡翠镯子戴在她手腕上, 竟还多了丝贵气。 花芽感叹道:“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要是正夏天的时候买到就更好了,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大姐, 你看这东西沾了人气儿后, 又变得温润, 真是太神奇了。” 林云正琢磨着花芽的话,她观念比较守旧, 即便知道以后这东西值钱,她也得消化消化。 她帮着花芽把东西一样样擦拭干净,擦完后归整起来。 姐俩把书房清理好,林云出了房间,站在厨房门口说:“你陪着小瑶瑶玩玩,我看看晚上做点什么,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都行,你看什么好做就做,别累到自己就行。” 花芽跟林云说话,听到小瑶瑶在摇篮里哼唧,她把小瑶瑶抱出来,胳膊伸直,手掌展开。屁大点的小娃娃居然伸手抓着mama的手,把自己慢慢地吊了起来。活像只在mama身上攀来爬去的小猴崽。 “天啊!小心孩子胳膊脱臼!”林云看到这幅光景不知说什么好:“你还不如给她玩快板呢!” “她成天玩快板我玩什么?”花芽特后妈的说:“我的小宝贝就喜欢跟mama玩,对不对?” 像是听懂了花芽的话,小瑶瑶“啊啊啊”地叫唤。 花芽伸手又开始拍小嘴,小瑶瑶“呜哇——呜哇——呜哇——”,像是拉响的小警报。 “多亏白天阮旅和高婶子都不在家,随便你们娘俩折腾。”林云摇摇头,掀开厨房门口挂着的红鲤鱼和绿荷叶的半截白门帘,进到厨房里。 林云在厨房喊道:“大葱炒腊rou吃不吃?” 花芽说:“大葱炒猪头rou才好吃呢。” 林云探出头说:“只有腊rou,不吃的话可就没rou咯。” 花芽忙说:“吃的吃的,你慢慢做别着急,需要打下手就喊我。” 顾听澜回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除了大葱炒腊rou,还有炖茄子和炒大头菜。 三个人吃完饭,林云准备去刷碗,顾听澜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先挤到厨房里去。 林云在外头看了眼麻利洗碗的妹婿,跟花芽说:“这么始终如一对你好的男人真是少见了。” 林云极少跟花芽说起关于感情的事,冷不防感叹一声,让花芽意外。 “我回去还得准备出发的行李,先不陪你了。到北京我会给你打电话报平安,你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到时候告诉我,我能买到多少就给你买多少。” 花芽站在门口送林云,小瑶瑶冲林云抓抓小胖手。林云弯下腰,把右脸侧过去,小瑶瑶吐泡泡的小嘴“吧唧”亲了过去。 “还真会亲人啊?”林云真是震惊了,花芽这孩子生的也太灵光了吧。 花芽不以为然地说:“早就会了,就是一直没在你面前表演过。每天都要亲亲我和八斤才消停。我一直没让她亲你,就是这孩子喜欢吐泡泡怕你嫌弃。” 林云笑着说:“我有什么好嫌弃孩子的,喜欢都来不及呢。” 花芽把小瑶瑶凑到林云的脸边,小瑶瑶再次撅起小嘴亲了林云一口。 林云笑了笑说:“乖乖别闹mama,听话,我去北京买大虾酥回来给你吃。” 花芽闷笑着送林云离开。 顾听澜在饭桌上听到花芽和林云的对话,知道林云要去北京陪吴大娘看病。 等到林云离开,顾听澜大步流星地从厨房出来,一屁股坐在花芽身边说:“有情况。” 花芽不明所以地扭过去问:“什么情况?赶紧汇报。” 顾听澜把腰一挺,偏要花芽帮他解开围裙。解开以后,把围裙往茶几上一拍才说:“你大姐说要去北京给吴大娘看病,说是吴大娘担心肾脏有问题。可这方面全国最好的大夫就在海城医院,她跟吴大娘去北京看病,岂不是舍近求远?” 花芽压低声音,八卦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顾听澜也压低声音说:“你听过醉翁之意不在酒么?我怀疑姓周那老小子,就想你大姐过去呢。” 花芽一下精神了,她对周凯齐的印象不错,也老是惦记着林云能有个家更好。可真当事情发生了,花芽骂骂咧咧地说:“他凭什么让我大姐大老远过去,这不就是欺骗我大姐么,是不是还觉得我大姐腿脚不值钱!” 顾听澜揽住她的腰,把她搂到腿上抱在怀里说:“你别激动。你想想,要是你听到高婶子肚子疼,可能是肾病。打听一圈知道海城那边有全国最好的肾病专家,可高婶子的儿子让你带她去北京去看病,你会怎么想?” 花芽板着小脸说:“我就想抽死他。” 顾听澜早就预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他亲了亲花芽的脖颈窝窝,闻了闻小妻子香喷喷的味道说:“那你怎么就说欺骗了你大姐?难道你觉得你大姐很笨么?” 花芽不觉得大姐笨,就是觉得大姐有时候一些观念比较保守。然而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许多事都挺听人劝,也挺爱学习的。 “你的意思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花芽撅着小嘴说:“他又不过来,就知道让我大姐过去,我不喜欢这样。” 顾听澜说:“说不定是想让你大姐在北京游玩呢?能在□□看升旗是所有中国人的梦想,还有长城、故宫、地坛之类的,另外还有炸酱面、狗不理、豆汁之类的好多好吃好喝的.你怎么眼睛都要绿了?” 花芽搂着顾听澜的脖子,腻乎乎地嘟囔着说:“我还没去过呢。你知道我做梦都想看看□□广场,我知道大阅兵就是在那里进行的。今年国庆也有大阅兵,好多大领导都会出席。另外还有北京烤鸭我也没吃过,听说很好吃的呢。啊,对了,北京是不是还有许多好看的花布料呀,我要多多的买。” 顾听澜宠溺地说:“那就是你的第二故乡,你的婆家就在北京,有你待的时候。你想要的东西,除了不好存储的食物,其他要什么,你婆婆都能给你弄来。下回跟她通电话,你直接跟她说就行。” “我不说也给了我好多啦。”花芽细声细气地说:“我就是想吃好吃的,人家现在也就尝过北京的烧饼呢。小芳现在能做出三十多种口味的烧饼,你们北京到底有多少口味的烧饼呀?” “大概差不多这么多吧。”顾听澜想笑不敢笑,把头埋在花芽的肩膀上一抽一抽的。 花芽也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交叠在一块,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花芽顾不上问他为什么笑,一直琢磨大姐。 她很快想通了,嘟囔着说:“吴大娘就算不去看肾病,也是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身体。我过来那一年,她差点就没了,说来怪让人害怕的。” 顾听澜提醒花芽说:“既然她们要去北京,要不要我跟人打个招呼,和林娟他们买一趟火车的过去?” 花芽乐着说:“还用你想呀,我早就把事情办妥啦。今儿下午我跟大姐去把火车票订好,正是小娟那趟车。到时候换个下铺就行。” “哎哟,我媳妇办事就是利索啊。来,哥赏你一个嘴儿。”顾听澜捏着花芽的下巴就亲上了。 亲着亲着就想别的心思了,一把抱起花芽,颠了两下,准备往卧室里送。 花芽被亲的鬼迷心窍的,甜腻腻地说:“咱闺女——” 顾听澜说:“她要是闹,我一定放你出来。” 花芽信了他的鬼话。 好在小瑶瑶睡得天昏地暗,声都没吭一个。花芽也被作的天昏地暗,小嗓子最后都哑了。 * 再过四天就是国庆汇演。 花芽把家属们写的一些歌颂祖国的文章,筛选出来,经高婶子的手交给家委会负责写大字报的人。 她们把二十多篇文章写在大字报上,贴在三个区各个人群聚集的地方。 还在不少会画画的人,在墙上画出一幅幅国泰民安、繁荣昌盛的画卷。 其中,有运动的健儿,手里拿着乒乓球、羽毛球、篮球的,在赛场上神采飞扬。有十来岁洋溢着青春笑容,对未来充满希望,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学生。有穿着各个行业服装,单手握拳放在胸口,下定决心报效祖国的青年人。还有头发花白,享受着三世同堂幸福生活的老人。 小路边上的电线杆上也都用红油漆刷上红旗,沿路往学习班过去一排排红旗好似随风飘动。 学习班的cao场上真红旗也在随风飘荡,进了学习班,学生们都在为国庆节的校内演出做准备。于副团长安排了几位演员到学习班内部专门给同学们表演节目,此举深得人心。 节日还没到,氛围就已经到位了。花芽老神在在地来到三区cao场上,观看舞台的搭建工作。 绿幕布、大五星,做舞台准备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 文工团的同志穿的舞台军装与正常军装不一样,会更加贴身,具有艺术性。 台上有三四个人正在交流着什么,花芽闲的没事,见这边工作很顺利,打算转一圈去三食堂打个菜回去。 她低头看了眼小瑶瑶,小瑶瑶手里拿着快板晃啊晃。这副景象对家属区的同志们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可北京过来的记者同志见了两眼放光。 这可是难得的拍照对象,这代表着咱们国家老百姓早就把文娱活动发展到娃娃身上。这更代表着老百姓安居乐业,娱乐生活多姿多彩。这多么贴合采访的国庆主题的景象啊。 两位记者飞快地往这边过来,到了花芽跟前说:“这位女同志打扰你一下,能不能让我们给孩子拍一张照片?” 他们跑过来看到花芽的脸,一下愣住了,年纪小的那个向年纪大的记者嘀咕:“我的妈呀,吓我一跳,这长得也太好看了。该不会是演员同志吧?” 花芽耳朵动了动,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心里要美的不行。 年纪大的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年轻记者,客气地对花芽笑着说:“我们是《北京报》的记者,上岛专门做国庆主题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们报纸,我们报纸虽然叫做“北京报”却是面向全国发行的,是咱们国内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我见你跟你的孩子都很有气质,想要邀请你和孩子一起上个镜行吗?” 老记者看到花芽的脸蛋,一下改变主意。原本打算就拍小瑶瑶的,这下想把花芽也拍进去。 花芽压住内心的嚎叫,表面上云淡风轻地说:“你看我在家带孩子,披头散发的出来.不然让我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老记者摆摆手说:“我们就是在‘不经意间’抓拍照片,你只要像刚才那样,抱着孩子看向那边的舞台就行。” 花芽不放弃地说:“那我把头发重新编一下。” 年轻记者知道年轻人臭美的心,忙说:“行啊,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快点啊。” 花芽轻轻点头,转身抱着孩子就往家里赶。 发绳、口红和香水,套裙、布拉吉、小皮鞋. 花芽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疯狂地想要“不经意间”惊艳给大家看。 幸好走到半路上遇到跟高婶子一起过来的周文芳,听到《北京报》的记者要给花芽和小瑶瑶拍照,她哭笑不得地把花芽往cao场上劝。 “人家要的就是个自然状态,你要是特意打扮了再回去,万一人家不拍了怎么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上报纸的机会哟,你真要错过?” 高婶子也劝着花芽说:“他们拍归拍,拿到北京交给社里,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呢。我不是给你泼冷水,就是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 她话还没说完,花芽已经从周文芳的上衣兜里顺出一支口红,抬手就要往嘴上抹。 周文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喊道:“放着,让我来!” 想着花芽会把她自己涂成血盆大嘴,周文芳夺过口红,用手指头沾了点颜色,往花芽小嘴上擦。 “傻妞,这样弄一般人看不出来你涂过口红,只会觉得你嘴巴红的好看。”周文芳偷看了高婶子一眼,高婶子由得她们折腾,先到舞台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