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种田] 第321节
心有余悸,兽人们这顿饭草草吃过。 晚上安排好兽人轮流守夜。 曜坐靠在石壁上,白杬窝在他的怀里睡觉。 晚风吹着,洞里的火光明明灭灭。 兽人们呼吸声悠长,白杬听着着拉着曜的手盖在自己的耳朵上,蹭了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兽人们继续出发。 边走边做标记,踩好了点之后,发现只需要绕过一个山谷,就能一路平坦到达铁矿。 这边行得通,兽人们眼中都有了笑意。 没停了多久,他们往回走。 同样的,从选定的地方到狼山,地势是逐渐往下。正好方便了运输。 白杬在兽皮上画好路线,回去之后边准备开始组织兽人。 出去十几天,地里的种子全部发芽。 一进部落,白杬就看见了跟星祭司聊得满脸笑容的鹿族长。扫过部落一眼,那些食草兽人已然混在兽人们一起,在地里干活儿。 白杬冷静片刻,侧头问:“曜,你走之前跟星祭司他们说了,让鹿部落那边加入我们部落吗?” “没有。” 白杬:“我之前让部落里的兽人跟他们那边多交流,现在看来是相处得很愉快。” “嗯,先回去。” 曜拉着白杬的手腕,直接往山洞里带。 先洗个澡,换一身兽皮,白杬慢悠悠地走出山洞。 “阿杬,你来。” 白杬撑着山洞边的石壁蹲在地上,接着往下面一跳。 梧扬了扬手上被包裹在泥团儿里的小苗苗:“你看看,种出来了。” 白杬诧异:“鹿部落告诉你们了?” “没有。” “我们种的那个死了,他们给了我们新的。” “可不是还没有加入吗?” 梧笑着道:“你瞧瞧,现在跟加不加入我们部落有什么区别?” 食草兽人的幼崽在草地上跟自家部落的兽人一起打滚儿,老兽人一起钓鱼,年轻的兽人一起干活儿…… 白杬抿唇,险些绷不住表情。之前他可是那么严肃地拒绝了的。 “他们主动的?” “当然。” “先送幼崽来玩儿,接着成年兽人来接送幼崽,顺便帮忙干个活儿。” “再然后说就那么几个老兽人留在部落里孤独,部落里就叫他们送过来跟丘那些老兽人一起玩儿。最后就这样了。” “你们回来之前东西都搬过来了。” “那他们那边收拾出来的地呢?” “哪有什么地,做给你看的。” 白杬憋了好一会儿,道:“jian诈。” 就看着他跟曜不在,一点点渗透。 梧扑哧一笑:“鹿部落的族长可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不过你放心,我们都看着呢,信得过。” 白杬自我开解,最后叹声摇头:“算了,迟早的事儿。” 他们部落也需要对农事有经验的兽人。 梧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阿杬吃瘪,还挺好玩儿。 第110章 白杬跟着梧去了河南岸。 种下的植物都已经发芽了, 嫩生生的绿叶尖破开松软的泥土,才半个手拇指长,苍翠欲滴。 “梧叔, 你手上叫什么?” “叫臭草。” 白杬诧异:“这是怎么得来的名字?” “这个虽然能驱散一些兽人的气息,但是在鹿部落兽人的鼻子里, 闻着有点臭。” 白杬点点头。 “到了,咱们剩下的所有种子都给他们拿去培育了, 存活的就这么多, 全部种下了。” 白杬站定。 地上是不知名药草地小苗苗。细长的,叶子也是红的。 白杬看着梧手上微微牵藤的苗,疑惑:“这看着也不一样啊。” “刚出来的时候是不一样。长大一点就是我手上的样子了。” 这种植物种植的面积不大, 有个三分地的样子。整个地块像被蒸熟了的蛋糕,中间厚实的土壤微微蓬松凸起。表面是一层胭脂红的药草苗苗, 像红丝绒。 独特的颜色让他在这片辽阔的地上很容易被认出来。 咱们的种子有这么多? “鹿族长那边也拿了不少种子。” 白杬蹲下,眼睛不离着红色的小植物。 “它们这个时候有作用没?” “有。” “全草都有效果吗?”白杬白皙的指尖拨弄下叶片。冰冰凉凉的,丝滑如绸。 “有。”梧也随着他蹲下,顺带在边上刨了一个坑种下去。 “到时候部落里会出去一批兽人, 他们会在另一个地方炼铁。这东西带上, 对堕兽有没有影响?” “堕兽?” “你们遇到堕兽了!” “嗯。” 白杬将他们在外头的经历说了一遍。 梧擦干净满是泥土的手,面色如覆了一层寒冰。 “每个部落里, 但凡有堕兽都必须送去迷障之地, 这是兽神给祭司定下的规矩。” “兽王城这样做,是违背兽神的意志。也是将所有大荒上的部落置于危险之地。” 白杬摇摇头, 手拍了拍梧的肩膀:“梧叔, 还有比兽王城更危险的吗?” 梧一怔, 敛下目光。 “阿杬, 既然能跑出来一个堕兽就可能跑出来第二个。他们以有生命的兽人或者动物的血rou为食。只要不死, 就会一直奔波在杀兽人和动物的路上。” 白杬心里低咒一声,咬牙道:“坏事都快被兽王城做尽了。” 梧:“进去迷障之地的堕兽不知道为什么出不来,我们也难以进去。这是对他们的保护,也是对我们的保护。” 白杬:“我们东荒,之前有堕兽吗?” 梧摇头:“自我出生以来,没有见过。” “东荒很少有堕兽的消息,多半是西荒才有。” 白杬双手抱膝:“那梧叔,为什么之前说是不通过成年仪式的兽人才会变成堕落兽人?” 梧轻叹一声:“每个部落的成年仪式不一样。相同的地方就是需要祭司辅助,让兽人得到兽神的认可。” “不同的是,有的部落只需要通过祭司这关就可以了。而有的部落为了锻炼出勇士,会送去很艰苦的环境中磨练。” “通不过,出来就成了堕兽。” “包括我之前成年仪式那种?这种通不过,也会?” “是。” 白杬指尖在膝盖上点了点。 “那是不是说,这个堕兽可能是被吓出来的?在磨练的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刺激,脑子出了问题?” 又或者,祭司催眠? 不对。 大荒很多事情都不能用他之前的那一套思维来解释。 白杬想来想去,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这……”梧看着白杬,眼中迷茫一闪。 “兽人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这是梧从没想过的方向。 白杬拍拍手,拉着梧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