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甚至在乔简小心翼翼地问夏不苦能否减少过来的频率后,夏不苦也笑着答应了。

    乔简心里觉得愧疚,又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想太多,冤枉了夏不苦。

    可说到底,心底还是害怕夏不苦只把自己当成好用的对象。

    见夏不苦答应,心里的紧张反而褪去了许多。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隔天,夏不苦竟然从医院给他打来了电话。

    “乔叔叔,我骨折了。”

    乔简惊得不行,心惊胆战地冲到医院,才发现原来年轻人是骨折了。

    仔细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白天去和朋友打球的时候,因为脚上的伤还没好,疼痛跌倒后,摔伤了手臂。

    看着右手被打了石膏的年轻人,乔简仿佛也能感受到夏不苦的疼痛似的,紧皱的眉头就没放松过。

    “不苦……”犹豫了几分钟,见夏不苦一直嫌弃护工、坚决不要护工的样子,昨天还说着“接下来几天我工作可能会忙,所以可能没空陪你”的男人主动道:“要不然,你先搬到我这里来?”

    “这样好吗?”夏不苦一副超级为乔简担心的样子:“乔叔叔你不是工作很忙?会不会耽误你?”

    男人老实归老实,也确实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

    但事实上,其实乔简已经猜到夏不苦不要护工,就是为了能常来他这里的目的。

    毕竟,实在是太明显了。

    只是年轻人确实受了伤,也确实需要人照顾。

    总不能真的留他一个人。

    乔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顿了半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晚上的时候帮夏不苦洗澡不方便,请求乔简帮他擦背。

    乔简抓着淋浴头,小心翼翼地避过年轻人打着石膏的手,擦拭着夏不苦精壮的后背。

    按照之前和夏不苦同居时,年轻人的习惯,乔简总怕下一秒夏不苦就回身,把自己按在墙上这样那样。

    但好在,担心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发生。

    就算擦拭到最后,年轻人真的起了反应,竟和乔简道了歉,还礼貌地请了他出去。

    就这样过了几天,乔简心里终于慢慢放下了对夏不苦的防备。

    下定决心,从此以后,真的不会再多想什么,真的只把夏不苦当成自己的弟弟。

    毕竟,他真的从夏不苦身上感受到了从没在家人身上感受过的温暖。

    被年轻人依赖,亲近的感觉,真的很好。

    两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样有分寸,但在这分寸之上又是令人感到舒适的温馨气氛。

    他开始再次为夏不苦感到骄傲起来。

    像个兄长那样。

    而放下戒心的后果就是更加的宠溺。

    将自己丰富的,却无处施展的对待家人的温情全部用在了夏不苦身上。

    乔简知道自己或许可能就是别人口中的“奉献型人格”,但,能为别人做些什么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尤其是,这次,夏不苦会清楚的记得他的每一个好,每一个心思。

    -

    “我不喜欢吃青椒。”

    吃完饭后,乔简去洗碗,夏不苦则臭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看着乔简。

    知道他是在撒娇,也清楚年轻人的无害,乔简便也不怕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用筷子夹着盘底剩下的青椒,往年轻人嘴里送。

    年轻人躲来躲去,仿佛看到巨大蜘蛛、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更是让乔简觉得有趣。

    便起了玩心,说什么都想要把青椒塞到夏不苦的嘴巴里。

    夏不苦先是笑,却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收起了笑容。

    他用仅存的完好的左手用力拽了一下乔简的手臂,一下把乔简困在了洗手池和他的身体之间。

    乔简忍着笑:“好了,叔叔知道错了,我不……”

    话说到一半,却猛地顿住。

    因为乔简注意到,夏不苦盯着他的看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燃着一团火。

    没等乔简研究明白那团火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下意识想向后退。

    但下一秒,年轻人就低下头来。

    像是能把人灼伤一般的亲吻,嘴巴里是又痒又痛的触感。

    乔简慌乱地伸手想要去推开夏不苦,可却对上对方的眼神。

    年轻人眼中写满了渴望,和再也按捺不住的急切。

    不知道怎么的,推搡的手变成了抓住年轻人的衣襟。

    另一只手也勾上了年轻人的脖子。

    理智在这个炙热又黏糊的吻下几乎全部化成了飞灰。

    腰触碰到后面冰冷冷的洗手池的台面时,乔简才堪堪抓住一点未燃烬的理智:“不苦,别,松开叔叔。”

    夏不苦却不肯听。

    一点点啃咬着乔简的身体,不论是哪里。

    就连仓皇伸出的去捂住年轻人的手掌心,都被印上了牙印。

    身下的触感越来越明显,好在年轻人的手受了伤,并不方便,不然,乔简真的怀疑自己的衣服能被他立刻扯烂。

    可是乔简忘记了年轻人的缠功有多好。

    没几个回合,乔简终于败下阵来。

    他妥协:“去卧室。”

    得到了允许的年轻人像是什么野蛮人部落的酋长一样,竟单手把他扛起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