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第154节
“没有,盛西浔亲口否认的,当时温淮期就在身边。” “但你们确定盛西浔能接受男人?” “反正老钟是真的喜欢盛西浔,提过好几次了。” …… 岑观觉得这帮人根本是想看热闹,他打算过人行道走回去。 那边的盛西浔被同学喊住,对方是隔壁班的。 和黎小栗喜欢的体育生是好兄弟,长得浓眉大眼,身材倒是很好,盛西浔经常和他一起打篮球。 他问:“有事吗?” 对方犹豫了一会,说:“我有话对你说。” 盛西浔噢了一声:“借钱吗?” 气氛有点尴尬,盛西浔四处张望,发现一群人都在对面,岑观好像要过来,盛西浔还挥了挥手。 对方突然伸手按住了盛西浔的肩,他说:“不是!” 盛西浔吓了一跳,“那怎么了?” “我喜……喜欢你,你可以和我谈恋爱吗!!?” 对方力气很大,盛西浔试图挣脱,只能后退两步,诧异地问:“和我?” “谈恋爱?” 医院门口这个点进出的都是住院部的,刚才护士告诉温淮期邻居来了电话,说他姥姥摔了,还在诊所。 温淮期伤都没好,病号服外套了一件外套,额头还包着纱布,打算出来打个车回去看看姥姥。 他才刚走到外面,就听到了宛如洪钟的表白。 温淮期诧异地看了过去,心想谁大半夜在医院门口表白,一眼却怔住了。 他看见了盛西浔,虽然只是背影。 和盛西浔表白的是隔壁班的男生,昏暗下身体颤抖很是激动,还要低头亲吻。 盛西浔没想到还能这样,对面还有起哄的人,他刚要把人推开,就被另一个人拽住,继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对面围观的人也愣了,岑观本来在等红绿灯,但看到拐角出来的人影惊讶又好笑。 心想温淮期还真是出事了,出事也能出在表白现场,也是厉害。 盛西浔诧异地转头,看到的就是穿着病号服的温淮期。 披着的外套拉链都没拉好,脸上的上和额头的伤非常刺眼,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触碰,问:“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啊?” “你一个人吗?” “谁干的?” …… 他问题很多,完全忘了人在表白现场,看上去手足无措,声音哽咽,像是要急哭了。 之前从来都是盛西浔勾肩,这次换成了温淮期,他说:“就是家里出了点事。” 站在面前的男生也愣了,他的目光落在温淮期的手上,不用多说,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温淮期的意思。 温淮期在学校很有名,风评不错也跟奇怪挂钩,独来独往,似乎没人能走在他身边。 都是男生,他的相貌实在太出挑了,只是很难让人生出别的想法,靠近都很有压力。 现在压力更大,隔壁班的男同学开口:“盛西浔,你的回答呢?” 盛西浔:“什么?” 他眼眶都红了,还在检查温淮期另一只手的伤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青春期的激动和挫败都很容易汹涌,男同学喂了一声:“你不会喜欢温淮期吧?” 他话音刚落,盛西浔重重地啊了一声。 结果回答他的是温淮期。 看上去病弱的年级第一嗯了一声:“我喜欢盛西浔,有问题吗?” 盛西浔愣在原地,松开的手被温淮期抓住,一个干燥的吻落在他的手背,却从手蔓延到全身,一瞬间把他熬成了红炮仗。 男同学:“我说的是他,不是你。” 他本来应该惊讶,但这个时候又觉得很正常。 盛西浔和温淮期是同桌。 两个人朝夕相处,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两个人都一起吃饭了,就算偶尔温淮期晚自习不在,也会陪盛西浔吃完饭再走。 体育课温淮期也在一边看着,有人开玩笑说他宛如查岗,但两个人又否认恋爱。 现在紧握的手,一个亲吻,相拥的两个人。 怎么看都亲密无间,足够掀起旁人的嫉妒。 盛西浔终于反应过来,他认真地看向对方:“谢谢喜欢,我……我……” 他又看了一眼温淮期,脑子一片空白,都是喜欢喜欢和喜欢。 盛西浔反手握住温淮期的手,对眼前的男生说:“抱歉,我不喜欢你。” 第81章 转校生if·预约 岑观觉得自己没必要过去了, 他低头给盛西浔发了条消息,带着剩下的人去续摊。 只是这场表白失败, 散场就来得特别快。 “那个人是温淮期吗?” “我没看错吧, 刚才温淮期亲了盛西浔的手背?” “不是说没谈吗?” “想开点,对手是温淮期毫无胜算是很可能的,他那张脸去出道也绰绰有余吧?” “盛西浔那张脸也……这么想两个人在颜值上真的很般配。” …… 告白的人走了, 盛西浔的心跳却还在加快。 医院门口的灯明明灭灭,路边偶尔闪过车灯, 近在咫尺的人看上去孱弱无比,连手都要捂好久才热。 他们沉默了好久, 最后还是温淮期开口:“很晚了, 你怎么还不回家?” 盛西浔没好意思看他,脑子里全是那句「我喜欢盛西浔」。 一个晚上两个表白,眼前人才是重量级, 一个小时前岑观还做过假设, 这个时候盛西浔突然觉得岑观或许可以做个算命副业, 他脑子一团乱麻,等到温淮期喊他才慌张地啊了一声。 温淮期又问了一遍。 他看上去很虚弱,手腕还挂着住院的身份腕带。 温淮期,十八岁, 入院时间…… 前天! 对方确实失联了两天! 盛西浔脑子里全是猜测, 等温淮期再次准备开口的时候, 得到了一个小心翼翼的拥抱。 对方下巴靠在自己的肩上,声音钻进温淮期的耳朵,“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温淮期僵硬了两秒, 伸手拍了拍盛西浔的肩, “我……我手机坏了, 还没有修好。” 盛西浔:“我再给你买一个!” 他风风火火,温淮期摇头:“不用。” 盛西浔:“我有好多手机的,我的给你也可以。” 温淮期还是摇头,他要回去看姥姥,看了眼路过的出租车,盛西浔却比他更快,叫了一辆,把他推进去。 等温淮期报了地址,盛西浔说:“别叫我下去,我要陪你一起,你是要回去吗?出什么事了?” 他的手又很想去触碰温淮期,但不敢碰,缩回去的时候嘟嘟囔囔:“不能打个电话告诉我吗?” 温淮期:“我下午才醒。” 盛西浔紧张地问:“做手术了吗?谁敢的!报警了吗?” 问完他已经有了答案,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他也能拼凑出温淮期不太想提的家庭。 酗酒的父亲,不住在一起也经常上门打扰他的生活,打斗经常有,所以温淮期身上有很多伤。 温淮期摇头:“有点脑震荡,其他的没关系。” 他顿了顿:“他也住院,比我严重,还没醒过来。” 窗外是城市深夜的灯火,温淮期低头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下一秒有人侧身,抱住了他:“别哭。” 温淮期笑了:“我没哭。” 盛西浔:“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 他说话总有种不符合这个岁数的天真,虽然他们这个岁数在大人眼里就是小孩,但盛西浔就是小孩眼里的小孩。 让温淮期觉得对方宛如琉璃,不配沾染。 温淮期的手撑在皮革座椅上,还是没落到温淮期背上,他说:“我刚才的话你别当真。” 盛西浔猛地抬头,正好出租车拐弯经过一个商场,外面灯光突然亮了很多,一瞬之间,盛西浔的嘴唇擦过温淮期的下巴,他也看到了对方错愕的眼神和微红的眼眶。 他没由来地笃定,这是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