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结果他考是考上了,但人家拿着夏家省吃俭用给的钱,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夏安兰这傻姑娘才发现,结婚这么多年,她不知道张康宁家是京市哪里的,不知道他父母叫什么,杨正军家也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夏安兰在张康宁走后三个月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倔强的姑娘,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却因为难产和胎里没养好,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心神俱惫的夏安兰去京市寻找张康宁,一路打听到了他学校,被他当众羞辱。 夏安兰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枕边人拥着别的女人,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哪里来的疯婆子,竟然敢来冒充我的妻子? 众人皆知,我的妻子是晴晴,我们自小相识,在插队下乡时相爱并结婚。你说是我的妻子,可有证据?结婚是要办结婚证的,你有吗……” 夏安兰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乡不久就病逝了,她死后夏家父母伤心欲绝,没几年也相继去世…… 夏安兰的愿望跟张康宁桥归桥、路归路,嫁一个可靠的丈夫,好好孝顺父母。 安兰入职炮灰逆袭部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努力完成主系统发布的任务,好容易熬到满级。 这丫的不想再努力了,就申请了养老,申请提交后,主系统反馈过来的回复是,等boss审批后她就能光荣退休养老了。结果刚松了一口气,就被扔到这疙瘩虐渣来了。 已经决定要养老的安兰肯定不干,当初咱入职的时候可是说好了满级就能养老,现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抗议、投诉的事儿她一样没落下,但俗话说的好,胳膊拧不过大腿,打工人怎么拗得过boss大老板?抗议协商的结果是主系统补偿给她一个随身小空间,她“愉快”的接受任务,并努力完成。 原主不愿意再跟张康宁扯上任何关系,安兰乐的不用去理会渣男。 安兰背着竹筐进家门,看见在院子里劈柴的大哥笑嘻嘻的说:“大哥,我嫂子、小侄子呢?” 夏安民指了指西屋:“小军路上睡着了,你嫂子刚把他抱屋里。” 安兰把竹筐从背上取下来:“哥,你们今天有口福了,我跟你说,我今天上山大丰收啊。” 夏安民就看着安兰从竹筐里先掏出几条一尺多长,活蹦乱跳的大白鱼,又掏啊掏,掏出一小堆鸡蛋。最后又拽出来一只捆的结结实实肥野鸡。 是彻底惊呆了:“奶不是说你去挖野菜了吗?你哪来的野鸡、野鸡蛋和大白鱼?” 安兰掰着手指头跟他解释:“我是跟安草姐上山挖野菜去了,路过林子的时候,听到有野鸡叫,就跑进去看能不能逮到。 嘿嘿,我运气好,逮到了两只鸡,这野鸡蛋是安草姐找到分给我的。大哥,我去烧水,这宰鸡杀鱼的活就交给你和二哥了。” 夏安强端着换的豆腐从大门外走进来:“哪整来的野鸡和大白鱼?这么肥的野鸡可不赖,艾玛丫,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奶,咱今儿别炖豆腐了,炖rou吃吧。” 夏mama王月巧抱着柴火从后院走过来:“我看你是想屁吃,你看我像不像rou?美得你,给你包饺子就不赖了,现在上哪给你弄rou去?” 夏安强指了指地下的野鸡:“这不就是rou吗?妈,你看这鸡这么肥,还是赶紧炖了吧,回头养几天饿瘦了,估计得少吃二两rou。” 王月巧把柴火放到厨房,一把揪住安兰的耳朵:“你是不是进深山了?还是扒人家下的套子了?” 安兰冷不防被她揪住耳朵,不敢使劲儿挣脱,只能哭唧唧的喊奶、喊哥求救:“哎呀,我没有,我怎么会做得出扒人家的套子那种缺德事儿哦,要是进深山咋地也不能只逮回来一只野鸡嘛,就我这体格,怎么着也得整一只野猪回来啊。 疼疼疼、耳朵掉啦,奶啊、哥啊,我的耳朵被我妈揪掉啦……” 夏奶奶一听安兰的惨叫声,一溜小跑的从厨房出来:“松手、松手,你这没轻没重的,当心把我乖孙女的耳朵给伤着喽。” 王月巧讪笑:“娘,我有分寸,只是吓唬吓唬她。这孩子是个虎啦吧唧的,我这不是怕她一不留神跑深山里去了嘛。” 安兰赶紧摇头:“我才不虎,我跟安草姐就在山脚那边挖荠荠菜。这野鸡就是在林子里逮的。它们可傻了,来人了也不飞,估计是太肥了飞不动。我一扑就把它们逮住了。 鱼是我用二哥做的抄渔网在河里捞的,我去自留地割韭菜。割完韭菜看见一群鱼从那边游过,密集的很,就网了几下。 那些鱼估计是路过的,我本来想多捞几网子的,但它们很快就游没影了。” 王月巧嗔了她一眼:“你能赶上捞几网就已经是很不错了,这孩子咋还贪得无厌呢? 行了,老二,你去杀鱼,老大,你把野鸡脖子抹了。翠啊,你去拿个碗,这血也别浪费了。 兰兰,你去厨房烧火,让你奶歇会儿。小红,你择韭菜。兰兰拿回来的有野鸡蛋,等会儿我煎几个,不包饺子了,泡点儿细粉,炸成菜角。你们带回去也能多放两天。” 真一家之主王月巧把儿子、儿媳妇全都指挥的团团转,为了早点吃上rou,每个人都干的热火朝天。安兰的两个嫂子,毛翠翠和李小红是最卖力的。 婆媳关系其实大多数都是远的香近的臭,她们俩因为没有跟公婆住在一起,十天半个月休息了才回老家一趟。婆婆虽然有点儿厉害,但是人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