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123节
可有人得到了。 复杂的心虚如何能平? 便是有意招他为婿的恭亲王也是长吁短叹,甚至下了早朝后就将姬霍从小妾榻上提了起来。 “一身粉脂味,成何体统!” 姬霍对上恭亲王不怒自威的一张脸免不得瑟瑟发颤。当场就要跪下。就听到这么一句。 “你老实交代,崔韫昨儿真的为了女娘恐吓你了?” 恐吓? 姬霍闪过一时间的茫然,可一切诋毁崔韫的事。他定然都要做的。 “是的,他的德行实在差!还什么君子风度,都是假的!” 恭亲王才不听这些有的没的。 他只在意一点。 “可惜了,为父本想着请他多多登门,若是成了,将你小妹的终身托付。你且告诉我,是哪家女娘!竟然把你小妹比下去了!” 姬霍:??? 你疯了吧。 恭亲王痛定思痛:“崔小子是没戏了,为父这几日得多同辅国公下棋,他儿子谢珣算着时间也该回来了。” 外头风声更甚,便是崔韫在大理寺处理公务,都能察觉出手下人看他的神色比往常多了些耐人寻味之意。 便是天塌了,他都不放在心上,何况眼下。 崔韫不曾为此分神。更未让即清下去打听。 中储一案,已彻底结案,期间重重艰难不提。已被裁决秋后问斩。太子姬甀果然如他所料弃卒保车。 “大人。” 姜兆上前。 “四皇子那边来人了。” 崔韫抬眸波澜不惊:“让他进来。” 姜兆退下,很快领着人入内,对方笑着给崔韫行了个大礼。 “中储作恶多端,此等贪官也算是自食其果,若非大人,想来他定然借着贵人的手高枕无忧了。” “四皇子为深受其害的百姓,谢大人执法如山。” 崔韫面含淡淡笑意,却又疏离万千。 “四皇子言重,三司会审大理寺自然有驳正之权,手握杀生大权中储若无罪,下官无法诬陷,若有罪,自然秉公执法以正视听。” 他的态度很明确。 他以一己之力得罪东宫也要处置中储,乃中储有过,并非为了四皇子姬妄。 任凭谁胜算略胜一筹能坐上龙椅,阳陵侯府也不站队。 传话的人面色一僵,很快又收敛住表情。 待人离开后,崔韫又垂眸去看案桌上的公文。 姜兆纠结许久,心痒难耐:“大人。” 他到底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外头的传闻是真的吗?” 见崔韫拧眉,他连忙又补了一句。 “都说您快成亲了。这可是大理寺的大喜事。” 崔韫顿觉荒诞:“坊间传闻可信?” “亏你还是大理寺少卿,若是真闲,我便将官署新案一并……” 一语未完,姜兆连忙推辞道:“不不不。” 他仓促离开后,就撞上了外头的主簿。 主簿捋了把胡子:“怎么样?我就说凡事不会空xue来风。” 他啧啧一声:“还真是看不出来,听说大人昨夜动怒,险些对世子大打出手,大人这样的人没曾想也会醋。” “酸的很呢!” 姜兆没好气的挥开他。 “大人一贯云淡风轻,便是真有意中人,也不会出手伤人。” “嗤!你这就不懂了吧,只有这种没尝过情爱的男子,稍稍触碰随意一件小事便能惊天动地,你等着瞧吧。” “主簿大人。” 即清不知何时来的。 “爷吩咐,既然你爱犯口舌,不若将大理寺从下到上一并清扫了。” 主簿一愣。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即清朝外而去。 姜兆:“都要用午膳了,你去何处?” “去纥王府。” 即清恰到好处道:“王爷新婚诸事繁多却还想着给爷添堵,这份礼爷收下了,也自然要去谢一谢的。” 姜兆:……没看出谢,但能看出姬纥得遭殃。 天黑之前,崔韫处理好公务,总算回了府。 而崔宣氏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她披着一件狐裘。眼前着崔韫翻车下马,朝她疾步而来,她的神色愈发温和。 崔韫恭请请安,随后不乏关怀淡声道:“外头严寒,阿娘合该注意身子。” “房mama,你是伺候主母的老人了,合该劝上一劝。” 崔宣氏任由他扶着往后走。 “你可别吓唬她。” “阿娘是知晓你快回府,算着时辰来此等的。我这身子好着呢,还能吹些风就倒了?” “当年阿姒便是日日站在那个位置翘首企盼你阿兄归。日后你的新妇也会如此等你。那沈娘子……” 崔韫焉能不知崔宣氏何意? 男子眸色幽深。 他冷清如旧。 “外头传言虚假,阿娘无需在意。” 若真有什么,沈婳那种娇滴滴的女娘,也绝无可能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会等他。 崔宣氏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哦?” “我已寻了你表哥问话了。” “沉哥儿自不会对我这姑母说假。” 崔宣氏:“他说你啊,昨夜一分心思用饭,三分心思在绒姐儿身上,余下六分都在那沈娘子身上。” 男子眯了眯眼:“姬霍为人如何,阿娘想来清楚不过,儿子不过看在绒姐儿份上给她解围罢了。” 崔宣氏实在好奇,能让崔绒听话的女娘到底如何。可显然崔韫绝口否认。 崔宣氏脚步一顿,侧头去看崔韫,也不知信没信,妇人只是低声笑笑。她抬手理了理崔韫因骑马而略带褶皱的袖摆,细细抚平。 “是了,我儿高风亮节,最是见不得那些歪风邪气。” “你为人谦和不畏强权,喜宴上由你出头,也挑不出错来。” “阿娘欣慰,你祖父将你教的极好。” 崔宣氏一顿。 “沈娘子患有弱症,咱们阳陵侯府空的厢房也多的很,何须让倪康三日跑一趟。” 她嘴里含笑。 “阿娘只是不知,你为何将沈娘子安顿在名下的梨园?” 第130章 我去死,你要不要一起啊 翌日一早,盛京街头步入繁华喧嚣。 沈婳胸闷气短,草草用了几口早膳后,就让凝珠撤下。 ‘啪嗒’一声。 发间的金簪坠地。墨发随之散落。她抿唇俯身去捡。 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去清桐巷。” 倚翠一怔。 “娘子这是要……” 话未毕,便被沈婳刻薄打断。 “谁说我是去看她的。” “我只是要亲眼瞧瞧,当年是什么值得她抛下所有。” “看她过的不好,我心里才会畅快。” 明明别扭,可却装作恶毒不过。娘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