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宫战完这个渣 第166节
掌门这才似乎恍然大悟一样拍了拍额头,“是了,幸好你提醒了我。” 说着,他就将那刚刚写完还没来得及发出的传讯玉符塞进一包灵石里丢给了李芝瑶,“拿给执事堂那老东西,你同他一起去,叫他莫要偷懒,该谈价便要谈价,再这样下去,门派也是揭不开锅了。” 李芝瑶接过玉符和灵石收进储物中,“是!” 说完,就带着那玉符一溜烟往下,看起来的确是去找执事长老了。 当然,说是下山采购,不过是找执事长老一起出山门,将这玉符并留影符一起递到坤元宗刑堂长老那里罢了。 此时也不知道这老祖知道了多少,但这玉符一定要赶紧寄出去,掌门此时不能做这件事,她便只能赶紧自己上,否则中途若是被拦下销毁,那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她刚刚那意思,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由头,可以下山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将这传讯符发出,而掌门也非常机智地理解了她的意思,将这话接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在虚夷老祖这元婴大能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那是相当的刺激了。 李芝瑶死死按住紧张的情绪,得到指令後一派淡定自若地告辞离开。 虚夷老祖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却被掌门非常殷勤地邀请进了议事厅,原本还觉得哪里不对劲,还在想着这不对劲到底从哪里来,却很快被这议事厅中另一种玄妙的感觉转移了注意力。 这或许是父子的血缘天性,虽然执事长老早已收拾了王阳山的魂魄和留影壁离开了议事堂,这厅中更是早已用洁净术清理了所有痕迹,但虚夷老祖还环视了一圈,还是觉察到了让他不舒服的感觉。 皱眉道,“我那不孝儿清康原来竟不在此?那不知贵派可有人曾见过他,实在是他今日外出便不见了踪影,让我这老父心中甚是忧虑。曾有人说他随着贵派几位弟子离开,不知掌门对此事可知?” 掌门在心里暗骂:你那儿子是个什麽德性心里还没点数吗?哪天走在路上被人砍了不是很正常的嘛! 刚刚消失不见,立刻找到我这里来,说你没鬼不心虚,谁信! 心里早就把对面这老不羞的骂了千百遍,但他身为掌门,嘴上却得客客气气地说,“道友您这是说的什麽话,晚辈之间有些交流那也是极为正常的,不过小一会儿不见,不用太过担心,没准便是得了什麽奇遇,一时半会儿没法联系上呢?” 所幸对方也是不想让自己儿子已经挂点的事情宣扬得到处都知道,夺舍这种事情,暗搓搓就行了,真放到台面上来,不就露了个大把柄。 虚夷老祖得防着玄九掌门拿这个做把柄要挟自己,所以也不能说自己儿子的魂灯已经灭了,要不然再过段时间他儿子又生龙活虎的出现,这掌门可不就有把柄去告状了吗? 正是他这种心态,掌门索性摆出一副“我就是不知道你儿子怎麽了,我什麽都不清楚,我只是一个愚蠢掌门”的姿态,各种装无知。 两人东拉西扯,眼看着老祖耐心告罄,掌门也十分紧张,万一对方打直球,他可怎麽接? 却听对方问道,“我听闻昆天宗瀚武峰诸弟子皆有才能,不知此时可否叫来让我一观,我有些礼物,正适合送给晚辈。” 掌门心里暗暗发苦,送什麽礼物?莫不是又是刚刚的大火球吧? 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想到那即将告罄的高阶补元丹,他的心就痛得好像被刀割一样。 面前的老不羞心性是够差的,也不知道怎麽的,还能给他修炼到元婴期?? 渡劫的时候,天雷怎麽没劈死你呢?! 这样想着,他打哈哈,“也是不巧,前些日子瀚武峰大变,几位弟子心境受创,大多去外游历去了。” 不在,别来问我,自己找去吧。 虚夷老祖见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也是气笑了,阴恻恻地说,“不知这瀚武峰到底出了何事,让咱们看起来如此忧虑。 掌门大叹一口气,“这也不是什麽不能说的事,前些日子有无耻之徒对我宗长老暗下杀手,可怜我那才刚刚入门的徒媳妇,便这样成了孤家寡人,那下杀手的贼人,真是活该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一包臭水在其中!” 一串话不带停歇的吐完,掌门呼了一口气,终於将刚刚积压在心口的那口浊气排出了大半。 当着那恶人的面骂他,他还不能反驳,这感觉...真是... 畅快! 虚夷老祖显然不是这麽想的,他的面色被那一串话弄的有些黑,皮笑rou不笑地说道,“掌门倒是真性情。” 掌门满脸“是的是的,我就是真性情”,一边特别谦虚得摆摆手,“哪有哪有。” 然後,场中一时陷入了十分尴尬的沉默。 面对掌门“你还有什麽事吗没有事的话赶紧走吧拜拜,不送”的小眼神,虚夷老祖面颊抽动了两下,很想直接按住他的领子问自己的儿子被他搞去了哪里,但他本来就是个老狐狸。只是因为一时太过愤怒而冲昏了理智,此时倒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手指在衣袖中摩挲。盘算着如何让对面这人交出自己儿子来,他可不信自己儿子已经落到他们手里後还能安然无恙。 推己及人,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自己儿子的凄惨下场,只是不知道自己来的这时间及不及时,对方有没有知道一些不知不该知道的事,如果是那样的话,大概就须得杀人灭口了。 这麽盘算着,他心下也起了杀气。 第212章 第六个战五渣 :终战修真界 道真宗之乱 虚夷老祖不知道, 当他生起这个念头的时候, 蛰伏的心魔便又开始作祟。 思忖间, 似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 气息熏得人陶然欲醉, “勒住他的喉管, 捅穿他的丹田!这样一来, 你不就知道阳山的下落了吗?” 声音鼓噪,磨得虚夷老祖焦灼不已,连膝盖都情不自禁抖动起来。 感觉到这杀气, 掌门有些不自在地喝了口茶,手按上了腰带,只等对方有异动, 便启动自己的保命法宝逃之夭夭。 两人又来回说了两句, 只把虚夷老祖说得心浮气躁,整整熬了两炷香过去, 在他耐心告罄忍不住想要动手之时, 掌门却突然收到了一枚传讯符。 它从窗外飞来, 掌门手掌一翻, 传讯符便直直落到了掌门手中。 虚夷老祖的手指动了动, 却还是忍住了出手拦下这传讯符的动作。 只是等它真的落到了掌门手中, 他便又後悔了,只见掌门笑眯眯地将玉符以神识扫过,抬头对他说道, “哎呀, 这是坤元宗长老有事找我呢,说是最近正道之中也有了邪修的影子,若是及时发现,便要一一上报。” 虚夷老祖勃然变色,“玄九道君这是何意?” 掌门茫然抬头,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虚夷老祖勉强压住混乱的情绪细细打量他,见他看起来是一副真的完全无所知的样子,狐疑之余,也有些侥幸—— 没准真的只是巧合。 只是他现在也坐不住了,想到自己在门派里面布置的那些,他不敢久留,唯恐坤元宗的人真的来了这,只能随口找了个理由拂袖离去,回门派处理事宜。 说到底,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权势,便连儿子也不过是巩固权势的一道法门罢了。 目送他离开,掌门几乎在瞬间关上了护山大阵,这才拍着胸口坐下来连灌了好几口茶压惊。 其实那哪里是坤元宗的来信,只是莲音宗那边传来的问候而已,李芝瑶才离开多久,就算发出了传讯符,也不可能这麽快就给出结果。 至少也得等到... 这时,一只纸鹤飞到他窗前,他捏到手里一看,不是李芝瑶送来的又是谁,上面只说了几个简单的字,却让掌门顿时笑了开来。 “事已办妥,掌柜已收到订单,待清理完毕,不日便将货送来。” *** 昆天宗这里勉强躲过了一场大难,道真宗可就不平静了。 虚夷老祖匆匆忙忙赶回宗门,又是不甘心又是着急,因为担心事情有变,坤元宗真的过来插手,只能将儿子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着手解决另一件筹谋已久的大事。 本来他还想拖一拖,等到掌门彻底沦为傀儡,但此时,他不得不加快进度,让掌门早登极乐。 反正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多半已经不测,时间紧急,那也就没必要弄什麽面子工程为他铺路了。 牵动了一开始便买好的引线,一碗□□汤下去,掌门当时就重病不治,险些撒手人寰,好不容易醒过来,门派中的局势已完全不由他控制,自己还在不知什麽时候写了让位给虚夷老祖的手令,简直可笑。 抬手想要召来执事长老,却发现身体完全不由控制,一直到有弟子前来禀报,他才知道,因为自己被毒害的事情,执事堂此时乱成一锅粥。 那负责采买药物的执事堂大弟子德言被扣上与他派勾结毒害师长的名声关押起来,刑堂早就被安插进了虚夷老祖的人,定罪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各种指控层出不穷,一时之间,便连他自己都快信了。 且不论掌门的草药基本都是这位德言执事大弟子负责收购的,再加上之前也有证人看到他与昆天宗的几位内门弟子交往过密。 现成的人证物证都在,他直接就丢进了牢里,而他那位身为执事长老的师父,也因为受了他的牵连而被束住手脚关了进来,这时候再不知道发生了什麽,那德言就是个傻的。 此时的掌门意识还在,身体却几乎已经不由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一个又一个决定,甚至前去为这歹人带路去了历代掌门才能打开的私库。 正在他着急到五内俱焚的时候,被关起来的执事长老带着他那弟子破开守牢,不但逃了出来,还一边大肆宣扬掌门神智出现了问题,疑似被魔修控制。 门派哗然大乱,掌门的私库之行也被门中另一位和虚夷老祖不合的元婴长老拦下,正当虚夷老祖败兴而归,准备让这些阻挠者来一个畏罪自杀。天边却出现一道流星,缓缓降落到了道真宗护山大阵之前,仔细看去,竟然是几个身穿坤元宗道袍的人。 *** 坤元宗的人来的时候,正好救下了掌门和执事大弟子,仔细核对过信息後,一场针对虚夷老祖的追捕展开,门派上下因为这个消息而哗然动荡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之前潜藏在门派里面的暗线被一一拔除,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门派上下竟然已经有不少人被邪道渗透沦为棋子,此时见势不妙,许多人临阵反扑,将门派搅得天翻地乱,无数无辜弟子被牵连,或主动或被动地成为了炮灰。 等到混乱结束後,道真宗不得不进入了漫长的休养生息阶段,短期之内,堂堂中级门派,竟然一下子沦落到了底层,如何不让人唏嘘。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虚夷老祖,却也不知用什麽邪门功夫,最後竟然让他逃脱了,幸好坤元宗前来的长老打了他一掌,让他受伤颇重,短期之内恐怕也翻不起什麽花样来。 *** “淩瑶师妹,你怎麽来了这里?快些回去吧。” 淩炎刚刚被掌门送到了这後山之中,说是因为先前鲁莽行为而致的禁闭,实则是给了他一个地方安静修养身心。 淩炎心中清楚,因此情绪平静得很,正准备进入物我两忘状态沉淀心情,却见门前出现一人,仔细一看,不是李芝瑶又是谁。 经历了之前的事情,这段时间淩炎也自我反思了许多,原本跳脱的性子倒是沉静了不少,原本和他吵闹不休的花月溪已经不在,像是一场相声没了捧哏,再也热闹不起来,此时看来,这娃娃脸青年倒真有了点师兄的沉稳模样。 只是这样的沉稳,却未免令人心酸。 “师兄,我来此是为了同你商量一件事。我知你有家眷在凡间,这王阳山是你所杀。而此时那虚夷老祖外潜逃,我担心他无处发泄,向着你家中人出手,故而想问问,若我将他们接到门派中居住,你意下如何?” 淩炎这才想起这个问题,不由一阵後怕,不得不说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一想到可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累及家人,淩炎便心慌不已,立刻点头道,“师妹说得极是,我这便写一封手书,若我家中人不信,你给他们看便是。” 李芝瑶点头,她来这里也是这个意思,当下便拿出了纸墨让对方自由发挥,劝服家中人跟着他一起去安全处躲藏一二,防止被那败逃的丧家之犬盯上。 若真咬上一口,那纵然悔恨也来不及了。 第213章 第六个战五渣 :终战修真界 人面何处去 一场风波逐渐过去, 那些纷纷扰扰的事离瀚武峰越来越远, 只偶尔传来一两声风声, 关於那逃逸的虚夷老祖又在何处被人发现通缉, 还有那道真宗新任掌门又换了几轮。 淩炎的家人一个不漏, 都被第一时间接回了宗门, 混在山脚下的凡人城镇中被妥善保护了起来, 避过了被报复的可能性,这让淩炎在闭关中安心不少。 没过多久,新一届弟子选拔结束, 许多新面孔进了山门,门派中又变得热闹了起来。 比往年多了许多的好苗子的加入,更是让掌门笑得十分开心, 直叹“後继有人”。 一片喧嚣中, 瀚武峰显得格外冷清。 失了峰主,关於下一任峰主的候选迟迟没有定论, 毕竟门中上了元婴期的也就那麽一两个, 还都不是武修, 而武修里金丹期大圆满期的那几个却又全都在闭死关, 根本没心思去搭理这些事情, 更枉论管理一峰, 调.教新的弟子,掌门没办法,只能让沈桥代管。 毕竟以他的性子, 也算是这个峰头难得的稳重人了。 这一日, 李芝瑶正与罗妙清在众人常呆的院落说话,便听旁边有人吵吵嚷嚷,侧目看去,便见沈乔师兄他带了几个外门弟子上山来,途经外头那蹿出许多新枝的竹林,几个小童子还好奇地四处张望。 有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少女头上紮着小角,声音软乎乎的,她牵着沈桥的衣角,呐呐问道,“师兄,这里是做什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