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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可 第38节

    系统原本要绑定的是她死对头,而她是死对头内定的刷分怪。

    将系统给死对头的大礼包坑走,温虞还是打算解绑,实在是糟心玩意儿的系统她瞧不上。

    偏偏为了解绑还得给它吃瓜积攒能量。

    瓜吃着吃着发现:

    大嫂是真假千金文女主;

    二嫂是自带直播系统的老乡;

    三嫂是平行时空郡主重生来的。

    各个惊才艳艳,还都是隐藏大瓜大佬,温虞看了看自己,穿越前平平无奇上班族,穿越后循规蹈矩十七年,差距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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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璟不喜太过循规蹈矩的女子,偏他妻子便是如此,她会早起笑语晏晏送他出门,晚上挑灯等他归来。

    端庄温婉仿佛刻入骨子里。

    两人自幼相识,从小她便乖巧,太乖了,乖的让他觉得沾满血腥的自己,阴暗的与她格格不入,故而总冷着脸待她。

    某一日她被人推攘磕碰了头,崔璟发现,人还是那个人,乖巧还是乖巧,但她似乎对他不那么上心了,每日也喜笑颜开,心思却再不放在他身上。

    崔璟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背叛了的感觉,极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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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崔璟:你近日待我越发冷淡了。

    温虞:有吗?

    温虞:(看大嫂的脸色,怕是真千金回来了,真想去她娘家看现场直播。)

    温虞:(二嫂那边也不知能不能兑换泡面,好想吃。)

    温虞:(三嫂气场太强大了,明天磕瓜子的时候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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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雷:

    1.有系统。

    2.三位嫂嫂的瓜排序错乱,出场先后不一。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我不是正人君子◎

    十一月的清晨, 凛凛寒风拍得窗户通通作响,窗后的冯氏几乎一夜未眠,她双眼红肿, 目光呆滞地望着手中那把绣着金丝鸳鸯的喜扇。

    这鸳鸯是冯氏亲手绣的, 用的金丝线是特地从江南运过来的,她一针一线绣了许久, 原本打算今日成婚的时候交到林温温手中,可如今她的温温还是了无音讯。

    李嬷嬷见她眼睛里满是血丝,又劝她躺下去休息,冯氏也不说话,只缓缓摇头,望着扇子继续出神。

    门外寒风卷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入屋中, 冯氏眼皮倏然抬起,她搁下喜扇, 摇晃起身, 被李嬷嬷扶住就朝门的方向jsg跑去。

    林信自昨日晌午出门,一夜未归,直到此刻才回到林府。

    门一推开,冯氏便迎过来着急问他,“三娘可有消息了?”

    听见冯氏干哑的声音, 林信不忍开口, 将她一把揽在怀中, 冯氏在他怀里愣了片刻,未见林信开口,便又是痛哭出声。

    以宁林两家的威望, 整个上京都知林氏今日要嫁女, 原本好像凑凑热闹, 沾沾喜气,可昨日未见林家嫁妆上街,便猜出这婚事要耽搁下来,好事之人便开始打听,得知是因为新娘子染了风寒,无法下地,这才将婚事推后了。

    冬日成婚,常见因染了寒疾而耽搁婚事的,所以不算稀奇,一时也未惹人怀疑。

    宁家昨日得到消息后,虽然心里堵,但还是叫人送了补品过来,也都是些上好的东西。

    宁轩当时也在场,脸上难掩失落,不过一想到林温温生了病,心中也是忧心,他立即回房,书信一封,叫自己身边的小厮交来林府。

    那封给林温温的信,如今就在桌上,冯氏将信拿给林信,拭泪道:“宁三郎这孩子是真的有心,知三娘染了风寒,特地书信一封以表关切,我也不知这信中说了什么,也不好拆开来看,可若是三娘这边一直不回信,岂不是会让宁家生疑?”

    林信没有说话,只蹙眉望着信,最后他叹了口气,将信又搁回桌上,揉着眉心,将李嬷嬷挥退,只剩他们夫妻二人。

    林信昨日在南衙托人去查,上京实行宵禁,每至宵禁的时辰,街上不允留人,会有金吾卫严查,而各个坊内,也会有巡夜兵巡逻,若是夜间有公务者外出,也都得出示提前报备过的公文。

    林信所托之人正是金吾卫街使,前日夜里务本坊这一片没有持公文者经过,也未见有人上报异常。

    林信又去寻守城中郎将,那中郎将也说,夜里出入城门之人,都是有公文在身,也不得对面容有所遮掩,所携带之物也都会一一查验,并未看到有女郎藏匿其中。

    所托的这两人平日里都与林信有交情,林信也没有瞒他们,直接就说了是小女不见了踪影。

    毕竟能身处此等位置的人,对这些事何其敏锐,便是林信不明说,这两人一想到今日林家三娘因病推延了婚事,便能明白过来为何他要着急查巡防之事。

    若林信瞒着,反而让这二人心生隔阂,如今知道真相,定会更加出力帮忙。

    林信也将林温温房中情形与他们细细道出。

    那金吾卫街使,听闻林温温房内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门锁也没有半分损坏,犹豫片刻,低声问林信,可是他女儿不喜这门亲事。

    言下之意,便有可能是林温温自己跑了。

    金吾卫见多识广,平日也遇见过歹人劫走女娘的事,通常来讲,多劫一个人便会多一份风险,这是天子脚下,所劫之人又是林氏嫡女,单劫一个人便极为棘手,怎会冒着风险再将婢女也一并带走呢。

    倒是小女娘不满婚事,带着身边婢女趁夜出逃,倒符合眼下的情况。

    一般来说,能顺利避开巡夜兵的人,需要了解坊内构造,也对巡夜兵的巡查路线和时间要十分熟悉,不管是林温温还是珍珠,在这务本坊住了十多年,想要做到这一点,应也不是没有可能性的。

    林信怎么想不到这一点,他当时没有说话,只恳求这二人继续帮他留意。

    “娘子,你与我说实话,这门亲事温温她到底心愿与否?”林信见冯氏情绪稍微平复些,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他自幼宠爱林温温,几乎对这个女儿有求必应,可冯氏却不同,她总是希望林温温能给二房争气,当初宁家来说亲的时候,冯氏表面淡淡,夜里与林信转述时,眉飞色舞,喜不自禁,这门亲事于冯氏而言,极其满意,可到底对三娘来说,是喜还是怨呢?

    “林信!你怎能这样想我?”冯氏又惊讶又委屈,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她望着林信,颤声道,“这门亲事是三娘自己愿意的,若她不愿意,我又如何能逼迫她?”

    林信一日一夜未曾合眼,此刻头痛欲裂,他扶着桌案,还在揉眉心,冯氏见他不语,也不知他到底信与不信,忍不住又哭起来。

    就在这时,翡翠寻来求见。

    翡翠是林温温身边的婢女,知道的总比旁人多些,林信没有耽搁,赶紧将人叫了进来。

    翡翠一进屋,冯氏便哭着让她说,与宁轩的这本婚事,林温温愿意与否。

    翡翠也证实了冯氏的话,毕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林温温对宁轩的喜欢,在她和珍珠面前从未遮掩过,她绝不是自己跑的,她比任何人都盼着嫁去宁府。

    知道了这些,林信更加没有思绪,他用力捏了捏眉心,又问翡翠,“那你今日寻来,可是想起什么异常之处了?”

    昨日刚得知林温温失踪时,林信问过翡翠,林温温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平日与谁不和,那时候翡翠所说之人,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小女娘,以她们的能力,很难将事情做得这样滴水不漏。

    翡翠上前道:“昨日二爷让奴婢好好想想,若有异常便及时过来禀报,奴婢当时方寸大乱,思绪不宁,所以忘了两件事,后来慢慢平复下来,这才记起。”

    冯氏一听,彻底坐不住,直接起身过来拉她,要她快点说。

    翡翠道:“这几日夜里,娘子总是会被惊醒,她说房里有人,奴婢点着灯四处查看,不论是柜子还是床底,都未看到人影,便以为娘子是快要嫁人,过于紧张梦魇了……”

    “哎呀!”冯氏气得用手拍她,“你怎么不早说啊……肯定是那人将温温掳走的啊……呜呜呜……”

    翡翠没有躲,她也内疚地落下泪来。

    林信也站起身,他将冯氏拉开,让翡翠继续说,“另一件事是什么?”

    翡翠用袖子把眼泪抹掉,继续道:“除了那几个小女娘,偶尔会和三娘斗嘴以外,奴婢还记起一件事,是烧尾宴那日……”

    林温温有珍珠陪在身侧,夜里虽然醒了几次,但总体上来说,还是较为踏实的,白日睡醒后,珍珠叩门,问外面守着的仆从要了一盆温水。

    林温温平日里的香胰子是专门调制过的,是她喜欢的味道,今日的香胰子虽看起来也挺精致,可到底不如她自己的用着舒服,不过眼下也轮不到她挑剔,便只能应付着洗漱了一番。

    梳妆台里竟有女子用的胭脂水粉,还有香露,依旧不如林温温自己的,却也不算差。

    珍珠知道,顾诚因今日肯定还要寻过来,梳妆时就不住地叮嘱林温温,要她切记收起性子,不要拿话去激怒顾诚因。

    林温温也满口应道:“你放心,我知道的,我还像昨日那样,在他面前装得乖顺一些。”

    林温温昨夜回想的时候,也慢慢意识到,她若是喊疼,顾诚因似乎便会松些力气,她若是又骂又闹,顾诚因反而会将她束得更紧。

    顾诚因像是在屋中安了眼睛一样,林温温前脚梳妆完,他后脚就寻了过来。

    他今日换了一身衣裳,是月白色长衫,手中提着食盒,还是昨日那个,精致又漂亮,珍珠眯着眼看,总觉得这食盒分外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顾诚因将食盒放在桌上,吩咐珍珠退下。

    林温温不愿珍珠离开,她还是害怕和顾诚因独处,便拉着珍珠的衣袖,抿唇装乖,“顾表兄,就让珍珠在一旁伺候用膳吧?”

    珍珠也忙不地点头,“奴婢来吧,奴婢做这些最顺手了。”

    说着,她就要去上手帮忙。

    顾诚因却是一记冷眸扫了过来,珍珠立即停住动作,不敢在上前。

    “青才。”顾诚因对外唤了一声。

    青才闻声进屋,见林温温拉着珍珠,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过去朝珍珠递了个出去的眼色,珍珠也不敢再耽误,只得在林温温手背上拍了两下,示意她自己多注意,便要跟着青才出去。

    可刚走两步,珍珠又停了下来,她咬住牙根,转身对顾诚因毕恭毕敬行了一礼,提醒道:“郎君,娘子虽已及笄,可到底年岁还小,有些事……还望郎君能够适可而止……”

    顾诚因开食盒的动作微顿,青才见状,赶忙将珍珠拽了出去。

    林温温知道珍珠在说什么,想到昨日顾诚因在床榻上对她做的那些事,林温温脸颊有些发烫,垂着头不敢去看顾诚因。

    屋内一时无声,只有瓷盘搁在桌上的碰撞声。

    “人与猪,无法生子。”顾诚因忽然开口。

    “我知道啊。”林温温随意应了一声,她是不聪明,可又不是傻子,难道连这些都不知道吗?

    顾诚因摆好碗筷,夹了一块儿排骨放进林温温面前的小碟中,冷冷道:“冬瓜排骨,尝尝可否喜欢。”

    大清早就吃这样油腻的东西吗?

    林温温觉得有些古怪jsg,偏着头,盯着那盘菜,半晌后忽然瞪大眼看向顾诚因,“你、你……你竟然偷听墙根!这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顾诚因又夹一块儿冬瓜,搁进她碟中,“我从未说过,我是正人君子。”

    也是,他都能做出掳走人家小女娘的行径,哪里能是正人君子。

    林温温心中冷嗤,只面上到底还是忍住了,她用力掐了下指甲,低道:“顾表兄我不敢了,我下次一定不骂你了,若是你生气,就骂回来,我肯定不会还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