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朝她压过去
可容沉玥并不领情。 “开什么玩笑?”方希骤然拽住她的衣领,眼睛瞪大似要掉出来,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都选择原谅你了,你还要离婚?” “你凭什么提离婚?就算要离也是我先提,你连说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容沉玥很平静,目光淡然扫过她攥着领口的手,说:“方小姐,‘原谅’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吐出来,你不觉得虚伪吗?” 方希力道怔愣一松,“什么意思?” 容沉玥没回答。 她一根一根掰开方希手指,然后在她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把袖子挽到肩膀处,接着是裤子,再到衣摆。 但衣摆她只撩到肚脐上一点。 随着露出的地方越来越多,方希的眼神便越来越飘忽,最后视线虚虚定在某处。 青年身材非一般的单薄,是rou眼可见的骨感,光一眼,能瞬间让人心中无端升起恶劣的凌虐感。 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狰狞恐怖的痕迹,把她打碎,打烂,打到跪地求饶。 事实上,青年确实讨饶过。 但那时候方希满眼都是自己留在她身体的印记,这些印记如同她对她所有权的宣告,哪怕是痛到昏迷,她也只会一遍遍的挥动凶器,对她实行“标记”。 如今标记暴露在灯光里。 方希才发觉自己有多过分。 除掉新添未愈合的伤口,容沉玥给她看的那几块地方,皆是浅色疤痕。 “我...我...” 对不起一词方希根本说不出口。 她没有和人道歉的习惯。 咬了咬牙,她猛地抬头,理直气壮道:“能怪我吗?不都是因为你不听话!结婚一年了,该给你的面子我从没少过,可是你呢?你连一个吻都不愿意给我!” “你知道圈里人都说我什么吗?他们说我守活寡,说我养了个废物,一个连软饭都不会吃,不肯碰我半分的病人!” 阳痿两字,方希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容沉玥整理衣服,闻言没辩驳,反而赞同地点头,“确实。” “??” 方希泪水硬生生憋在眼眶。 青年放好袖子直起身,清凌凌站在她面前,垂下清俊好看的面庞,锁住她视线,嗓音低沉慵懒,狭裹几分温柔,“那我给你补?” 原主和方希结婚后,确实没有碰过她,哪怕是新婚夜,也是搬了东西到客房住。 当晚便被方希骂得“狗血淋头”。 可原主不在意,在她想法里,只要身份不暴露,被骂就被骂。 所以结婚一年,他们至今没同床,亲亲更无。 方希还在震惊迷茫,容沉玥却一手撑在她身侧,缓慢朝她压过去—— “呕!!” 眼看两人距离不到三厘米,方希豁然把她推远,弯下腰捂着胸口止不住地呕吐。 容沉玥被推得踉跄两步,很快稳定住,顺手体贴地拿了个垃圾桶给她接。 “呕——呕——” 方希吐得愈发厉害,不知道她怎么样,容沉玥眼角余光瞥见床头铃,伸手一按给她叫医生。 而后站远几分,双手环胸,冷淡面容上眸子微微眯起,似在仔细观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