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乙游后我渣了四个堕神 第192节
他双臂平举,下颌朝着衣架上的黑色风衣扬了扬,示意温黎。 “现在,让我享受一下成果。” 亏她刚才那一瞬间觉得泽维尔对她说的是真心话。 以后再相信他她就是小狗。 温黎无奈,只得顺着泽维尔的意思去衣架上取下风衣外套,走回来披在他肩膀上。 泽维尔垂着眼打量着身前的少女。 她站得离他很近,身高正好和他的肩膀平齐,此刻正专注地帮他系着胸口处的纽扣,精致姣好的面容上写满了专注。 这样全神贯注,仿佛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的样子看上去格外迷人。 泽维尔一时间挪不开视线。 在少女察觉到他过分热烈的视线抬头看过来时,他不闪不避,直直地盯着她,倏地笑了。 “或许你不知道,我有一些个人习惯。” 泽维尔略带着点玩味地勾起唇角,俯身欺近,贴着她的耳边说,“每天清晨,我都需要喝一杯水。” “但不是普通的茶水,而是魔渊中最纯净的晨露。” 温黎知道他这是玩心大起,在刻意刁难她。 她脸上没有流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每晚睡前,我都要喝一杯酒。” 泽维尔狭长的眸底恶劣的笑意更浓。 “漏斗杯,三分满冰块,先倒龙舌兰,然后用橙汁注入到八分满。” 他随手拿起一边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最后补充了一句,“不要忘记夹一片柳橙在杯口。” 温黎笑意盈盈地等着泽维尔说完,直到他彻底安静下来,才抬起手戳了一下他的喉结。 少年正值发育的阶段,刚分化不久的性征格外敏感。 泽维尔皱眉闷哼一声,向后撤了半步,不悦地盯着她看。 “有话就说,总动手动脚算什么。” 温黎没说话,向下缓慢地瞥了一眼,视线极具暗示意味地落在泽维尔依旧抓在她裙摆处的指尖上。 泽维尔一哽,不耐地冷啧了一声,松开手。 “后面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重新恢复自由,温黎感觉一身轻松,笑着偏了偏头。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哦。” 泽维尔脸色一黑,冷着脸扣住她轻戳他喉结的手,黑眸里流淌着沉暗的愠怒:“你说谁是小孩子?” 温黎没有反抗,另一只手从桌面上把泽维尔放下的水杯重新端起来,送到他眼前。 “至于第一个要求。”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缓慢地开口,“听说,只有钻研保养的那些爱美的女性神明才会执着于喝晨露。” 说到这里,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看上去有一点揶揄。 “如果这是您的秘密,也是您所追求的,那么我作为您的贴身女仆,当然不介意帮您这个忙。” 泽维尔脸色更差,喜怒不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见他吃瘪的样子,温黎总算出了一口气。 她把手抽回来,把水杯强硬地塞到泽维尔掌心里,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不然,就乖乖喝普通的茶水。” 泽维尔面沉如水,修长的手指收拢,扣紧了掌心的水杯。 他用的力气很大,水杯在他掌心颤抖着,发出刺耳的哀鸣声。 仿佛下一秒便要被他生生捏碎。 温黎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多少退却的表情,始终笑眯眯地注视着泽维尔。 良久,泽维尔冷着脸放松了力道,端起水杯咬牙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他便把水杯“砰”一声按在桌面上,面色不佳地重新坐回沙发上,抬手放出一缕冰冷的黑焰。 “行了,接下来是我的事,你回去躺着吧。” 温黎心念一动:“你已经想到离开的办法了?” 泽维尔收回火焰上的视线。 他收敛好眸底暗涌的情绪掀起眼皮,不屑地冷嗤一声:“当然,我难道会被困在这种地方?”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温黎看着幽然熄灭的上一根生命蜡烛,她现在只剩下四天的命了。 “是什么办法?”她真的有点期待。 泽维尔神情慵懒,随口说。 “等。” 温黎:“……” 不是她不想等。 只不过,她已经在这面水镜里待了接近一个星期。 水镜之外,恐怕早就乱套了。 不过好在,她一早在进入水镜之前就使用了[漂亮的洋娃娃]。 至少珀金不会注意到她长时间的缺席。 可是[漂亮的洋娃娃]每一次使用都有时间限制,所以她不得不消耗了五次使用次数。 【现在,你的[漂亮的洋娃娃]还剩下七次使用次数。】 【这是它全部的使用寿命了,这边建议您节约使用,以免以后遇见什么麻烦的状况无法脱身呢。】 【算了,既然触发了隐藏剧情,在我离开水镜之后应该可以获得不少金币吧?】温黎眼前一亮。 到那时,她就可以久违地开宝箱了。 或许会抽到什么类似功效的保命道具。 虽然很rou痛,但是[漂亮的洋娃娃]不能节约。 毕竟,她真的无法承受另一种可怕的后果。 ——被珀金察觉到她的另一重身份。 现在,至少那边是安全的。 温黎有点惆怅地抬起脸。 只不过,赫尔墨斯那边,恐怕是瞒不下去了。 “温黎小姐的气息消失最后在了嫉妒之神的神宫中。” 软塌上斜倚着一名身披酒红色长袍的白发神明,他单手支着额角,眼眸散漫地阖拢着,像是在小憩。 眉间的金坠无声地摇曳,赫尔墨斯缓缓睁开眼睛。 “哦?”他鼻腔里逸出一道辨不清情绪的轻笑。 “又是泽维尔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语气悠然而轻缓,听上去并未动怒。 下首跪拜的女仆耳廓一红,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打量这位俊美无俦的神明脸上的情绪。 魔渊中早就传闻,色谷欠之神的声线华丽而慵懒,像是优雅的大提琴一般,只是听他说上几句话都令人脸红心跳。 果然是这样。 烛火摇晃,在白发神明的身体上拖拽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他的半张脸都陷落在阴影里,光影更细腻地勾勒出他立体的轮廓。 眉骨深邃,鼻梁高挺,唇线上扬却薄情,下颌线条凌厉,这是一种极具压迫感和攻击性的长相。 然而在那双永远漾着笑意的金色眼眸睁开时,侵略性又会被完美地掩在那种蛊惑人心的眼神之下。 就像是烈焰之下浮动的冰川,更令人着迷。 这样的赫尔墨斯大人,怎么会被唯一的女人占有呢? 女仆眼底闪过狂热的痴迷。 现在温黎小姐失去踪迹,赫尔墨斯大人看起来也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果然,他对任何人都从未有过什么特别。 她暗暗想着,然而下一瞬便感觉身边掠起一道气流。 脖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紧。 她被扼着喉咙拎起来,空气瞬间随着那股猛烈的力道被抽干。 女仆喉头发出意味不明的“嗬嗬”声响,挣扎着蹬地。 她惊恐地抬眸,正对上一双笑意尽褪的金色眼眸。 “如果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可能很难保证你身上不会发生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 赫尔墨斯勾着唇角,神情看上去绅士翩翩,然而手中的力道却和表情截然不同的狠戾。 看着女仆眼白一翻在绝望和惊惧中彻底昏过去,他才兴致缺缺地松开手,转身向外走去。 “赫尔墨斯大人,嫉妒之神的神宫中,现在并没有温黎小姐的踪迹。” 一名守在门前的女仆听见动静,低头恭敬地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