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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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听到“交情”二字,陆屏条件反射地抖了抖:“才没有,上个月才第一次见面。” 陆景道:“那怎么会烦人呢?” 陆屏有些难以启齿,那句实情实在说不出口,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心道:他恋慕我,可我不是断袖,我不喜欢他啊! 陆景关怀地看着他:“既然烦人,那便不说了。” 严仞看着前面并肩而坐的陆屏和陆景,纳闷道:“果然陆屏跟陆景的关系不错。” 傅轶道:“那当然,太子对谁都是很亲近很和蔼的,对这位弟弟自然也是,倒不如说九殿下最是亲近太子。” 严仞低头合上自己的字册。 傅轶忽然道:“对了,早时说到一半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说你同那九殿下的交情。到底是什么交情啊?” 严仞有些难以启齿,那句实情实在说不出口,他露出遗憾的表情,心道:他心悦我,可我不是断袖,我不喜欢他啊! 第7章 7 我不会回答啊 “九殿下,请将上节课讲的《蹇叔哭师》背一遍。” 上课刚开始,陆屏就听到这么当头一棒的一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最后一排的陆屏。他的身子完美地隐藏在前面几个人之后,没想到宋思源还能如此精准注意并点到他的名字。 他向前看去,陆蔷和陆放脸上现出等着看笑话的鄙夷,陆执则眯着狭长的眼睛上下审度他,只有陆景微微蹙眉,好像有些担心。 “是,老师。”陆屏慢慢合上书背起来,“冬,晋文公卒。庚辰,将殡于曲沃……” 他背得很温吞,甚至有些地方磕磕绊绊,引来陆蔷刻意的低笑。他并不在意,兀自按照记忆顺利背下来,背到一半,却被宋思源抬手打断。 “好了,停。” 宋思源道:“老夫知道今日课上多了从各家学堂调入的学生,谁姓什么,是哪家的公子小姐,我不想知道。君子不修身不以立,文章得背得出来,才有资格留在白虎殿。” 接着他开始低头翻花名册,由于年纪太大,老眼昏花的,翻了许久才缓缓指了个姓名:“严仞,你将九殿下未背完的部分继续背下去。” 堂内雅雀无声。 “老师,学堂还没学到这篇文章!”何新柏颤颤巍巍举起手。严仞和何新柏二人都在傅轶家的学堂念书,是以他们的进度都是一样的。 宋思源很意外:“哦,还没学到啊。” 傅轶站起来行礼:“是,傅家学堂前日已将《古文观止》学到《介之推不言禄》,未曾学过老师说的这篇课文。” 陆蔷立即道:“既是还没学到,那怎么能背得出来呢?未免强人所难,还是算了吧。” 宋思源点头:“也罢,那么严仞,你将学到的《介之推不言禄》背一遍吧。” 严仞在众人目光之下缓缓起身,朝宋思源行礼。陆屏仍旧站立着,侧头看到严仞眼尾存了抹与生俱来的自得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他道:“老师,学生会背《蹇叔哭师》。” 傅轶和何新柏皆大惊:“咱们不是还没学么?” 严仞挑眉:“是没学,但学生会背。敢问九殿下方才背到哪里了?我没注意听。” 陆屏回过神:“且行千里,其谁不知……” 那句话还没说完,严仞便打断接了下去:“公辞焉。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 他背得流利完整,一字不差,周围爆起一阵惊呼,接而窃窃私语,无不透着对这位初到白虎殿的严世子的羡艳称赞。 陆蔷显得无比开心,转过头来道:“世子不愧天资卓越敏而好学,连未学过的文章都事先涉猎诵读。反而是你,陆屏,明明学过了,还不如人家没学的,连背都背得磕磕巴巴,真是给我们丢脸。” 陆屏道:“八jiejie等会将全文背诵一遍吧,给我们长长脸。” “你!”陆蔷被气得噎到,索性转回去不说话了。 严仞将文章全部背完之后,讲堂内响起掌声,陆蔷看严仞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崇拜。 宋思源翻动书页:“既然进度不一样,那我们先将《介之推不言禄》温习一遍。”他想了想,又道,“九殿下,你来讲讲,这篇文章于后世臣子有何警示意义?” 满堂的目光又向陆屏看来。 “……”怎么又是我!陆屏内心咆哮。 这篇文章在上次宋思源讲完下课之后,他便跟达生讥评过,说枉论世上隐者皆将介之推奉为高洁之士,但真正隐者是不会自割腿rou侍奉君主的,所以介之推是假清高。但这话绝不可以在课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宋思源讲。 他慢慢站起来,余光瞥见严仞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他。前方的陆蔷也噙着笑,等着看他怎么回答。 “学生不知。”陆屏道。 堂上寂静片刻。 “哈哈哈哈——”几个皇子公主笑弯了腰,犹如听到了什么乐见其成的笑话。 陆屏神色如常,平静地看着宋思源。 宋思源只好道:“三殿下,你来说说吧。” 闻言,陆执起身:“这还不简单,后世臣子应当效仿介之推,效忠君主而不以私欲,不争功请赏猎取名利,不贪天之功以为己力,是为贤臣。” 四下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