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从我死后开始破局在线阅读 - 第65章

第65章

    望果节对在嘎贡雪山脚下生活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节日,庆祝大地赐予丰收,感恩天神女护佑。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个外来者,但曲礼给我也准备了一套衣服,藏青色的羊毛袍,右袖长,左袖短,领襟处还镶着蓝色的锦布,袖口是白羔皮。

    关西白帮着我把衣服穿好,又替我腰间挂着许多饰品,护身符火镰石盒之类的,甚至帮我把一贯拢在脑后的长发也重新打理了一下,掺着红色绒线编成辫子,又挂了绿松石制成的发饰。

    待我穿戴完毕,曲礼笑得合不拢嘴,拍手笑道:“客人穿上真是好看极了,愣是穿出富贵样了。”

    我自己在水镜里看了一下,确实像模像样的,好像自己也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一样。

    关西白领着我出去,我这才发现今天外面格外热闹,所有人都打扮得很隆重,穿着色彩鲜艳的传统服饰,佩戴着精美的饰品,个个兴高采烈,手上举着经幡彩旗、大小饭盒,背上还背着酥油茶和青稞酒。

    法号声响起的时候,大家自发站成一列,开始了浩浩荡荡的游行,主要是转田,每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载歌载舞,感谢风调雨顺的好年头,高呼着“恰古修……央古修……”,关西白在我身后悄悄解释说是招财引福的意思。

    等到转完田地,大家又绕着住的地方转一圈,之后就是歌舞跑马射箭活动,大家坐在草场上,相互敬酒敬茶,吃着预先准备好的食物。

    我们四个人也围坐在一块,大口喝着喷香的酥油茶,大口吃着美味的牛羊rou,卓嘎牵着牠那匹威风凛凛的黑马追风走过来打招呼,少男还是一脸羞涩,黝黑的面庞上有着一丝红润。

    “卓嘎大哥是要去赛马了吗?”

    关西白脸上是礼貌而又略显疏离的笑,说不上热情,分寸感把握得很好。

    还没等卓嘎回答,洛桑就吵着要去看牠赛马,虽然卓嘎有心再和关西白聊上几句,无奈何犟不过洛桑,只得把她先带去比赛场地。

    “人这么多,你不跟着去看看吗?”

    “大家喜欢她还来不及,丢不了的。”

    这倒是,洛桑嘴甜的时候是真甜,那可爱的外表也很有欺骗性。

    坐了一会儿,曲礼说自己年纪大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篝火晚会的时候再过来,留下我们两个继续看热闹。

    这的人都眉骨狭长,五官非常立体,光凭一张脸都能俘获无数女男的心,明明关西白不属于这类长相,但大家好像都自动忽略了,不知道我看到的她和大家眼里的她是否一样。

    “他们好看吗?”

    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场间的歌舞表演,她冷不丁地出声。

    “当然好看了,不仅好看,还能歌善舞。”

    对着这花花绿绿的一群俊男美女,真的很难违心说一句不好看。

    这的人会走路就会跳舞,会说话就会唱歌,从老人到小孩,从女人到男人,无一不是如此。

    “阿姊也很好看。”

    半响没说话的关西白突然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真是奇怪,怎么突然夸起我来了。

    “我知道。”我思忖着是不是应该再说句谢谢,于是灵机一动添了一句,“我徒儿也很好看。”

    还是我聪明,日后她回想起来必定要在心里夸我几句。

    不想她听完这句话就再也没开过口,只是我看歌舞看得正在兴头上,也没有在意。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谁让她之前说我轻浮来着。

    对于她会喜欢上我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默许纵容,但不接受。

    卓嘎的追风似乎很厉害,很轻松就拔得头筹,日暮时分兴高采烈地带着洛桑回来,一屁股坐在关西白旁边,三个人聊得火热,从赛马聊到食物,再到哪个姑娘小伙看对眼了,没一会儿又聊到今年的收成,话头变换很快,天马行空的,我全都插不上话,只能坐在一边听她讲。

    等曲礼回来时,中间的空地上早就架起了粗大的木材,左右交叠,方方正正的,叠了五六层的样子,下面隔空的地方堆着易燃的火绒和干牛粪。

    等夜幕彻底降临时,由两个打扮得天仙似的女子上前用火把点燃火绒,火苗蹿得有两人高,旁边有人另外架着两天沾满香料的羊烤着,大桶的酥油茶和青稞酒也放在一旁,篝火晚会算是正是开始。

    天上繁星点缀,地上是燃烧正旺的篝火,鹰笛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围着篝火,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亲密无间。

    卓嘎想伸手牵住关西白,但是她借着起身的动作很巧妙地避开了,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牵着洛桑,见我笑出声,斜着眼瞪了我一下。

    卓嘎自讨没趣,只能到另一边去。

    吹鹰笛的有两人,音色高亢明亮,另有两人极有节奏地打着手鼓,众人在音乐声中载歌载舞。

    我是不会的,但关西白很耐心地教我,不会也没什么关系,踩着鼓点前进后退,学着身边人的动作,滥竽充数罢了,氛围很好。

    前几天这人还说我轻浮,现下借着教我跳舞的功夫,她不时就要凑到我耳边,呼着热气,虽然是因为周围太热闹,不凑到耳边听不清楚说话声,可她绝对也有故意的意思,因为有好几次她是擦着我耳朵说的。

    “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