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吃午餐吗?”苏滢雪显然很激动,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在激动啥。

    包西西摸了摸蒸笼里剩下的五六个包子,还没冷,于是高高兴兴地端了出来,又给苏滢雪倒了杯咖啡豆浆:“来,喝吧,喝完了告诉我怎么样?”

    “……”喝了一口的苏滢雪欲言又止。

    这事一打岔,苏滢雪倒是忘了追问包西西怎么会把店开在这里,倒是叫包西西松了口气,省的她想办法再撒谎了。

    吃完了饭,包西西估摸着霸弟的大白馒头也不知道够不够吃,干脆把剩下的四个大白馒头装了起来:“喏,你也是楼上干活的,帮我把这个带给君飞羽吧,他在我这里订购的,我就先关店不等他了。”

    苏滢雪外卖员高高兴兴地接过袋子,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包西西看着小白花女主飞快消失的背影,咂咂嘴,总觉得这姑娘,好像有点泪失禁体质?不过,这就不关她的事了,她还要去复习考成人本科呢!

    楼上,苏滢雪看到了蔡助理:“蔡助理,二少爷呢?”

    蔡助理眼神停留在了大白馒头上,意味深长地指了指旁边的总裁办公室:“跟大少谈话呢,苏小姐就在这里等一等也行。”

    苏滢雪是总裁的秘书处秘书之一,办公位就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此刻半掩着的大门里,正传来兄弟二人激烈的争吵。

    “弟弟,我知道你以前也成长在普通人家,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不能随随便便和这样的女孩子交往!”

    君飞羽都快被自己大哥气笑了。他扯了扯领带,烦闷的窒息感松快了些。他脑筋一转:“那苏秘书又是哪样的女孩子?”

    “你!”君飞辰被弟弟一噎,接着义正辞严地反驳,“滢雪不一样!”

    “那包西西对我也不一样。”君飞羽无赖似的摊摊手,“没办法,我对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非卿不嫁,大哥你看咋整吧,要不你还是把我扔回去吧。”

    “那包西西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霸总很生气,“一定是个坏女人!”

    “不许说包老板是坏女人!”苏滢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扯开大门,浑身发抖,声音都有哭腔,“包老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嚯?君飞羽忍不住偷偷看了看苏滢雪,这包西西难不成真有迷魂药,把苏秘书都给收服了?

    君总裁显然也不能接受,瞪大双眼:“滢雪,她早上不是还欺负过你吗?”

    苏滢雪颤抖着把大白馒头塞进君飞羽的怀里,一边飚眼泪一边咬牙切齿:“我说了很多遍了,包老板没有欺负我!她还请我吃中饭,她是唯一一个肯和我一起吃中饭的女孩子呜呜呜呜呜!”

    哦,原来如此。君飞羽语塞,他虽然进入君氏集团不久,但是也隐隐约约地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因为自己大哥对苏秘书的特别对待,苏秘书的人缘似乎很是一般。

    不过,自家大哥和心上人的争执,自己还是不要听了。君飞羽识趣地抱起大白馒头,拿上大哥签好字的方案,麻溜地跑了。

    蔡助理正把君家送来的中饭摆好:“回来了小少爷?吃饭吧。”

    君飞羽看到了桌上的米饭,赶紧制止:“撤下去吧,我有馒头吃。”他晃了晃手中的馒头,还温热着,入口刚刚好。

    蔡助理倒是有点心疼:“也是,你在北方生活那么多年,来我们这里吃不惯顿顿米饭是正常的。要不我和那边说一声,以后给你做馒头?自家做的肯定比外头的更干净一些。”

    君飞羽连连摆手:“这馒头做得很干净的,老板人很好的。家那里你千万不要提。”顿了顿,担心蔡助理画蛇添足,君飞羽还是多加了一句:“mama看到会伤心的。”

    蔡助理秒懂,不敢再多嘴。君飞羽走失多年,一直是君家父母心头上的伤疤,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来,君家父母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孩子出去工作,非要放进自家公司里,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放心。要是饭桌上君飞羽一个人吃馒头,指不定又勾起他们多年的伤心往事。

    小少爷的心真的细。蔡助理感慨一句,连忙转换话题:“哟,这袋子上还印着包老板包子铺呢?就是楼下新开的那家?”

    君飞羽点点头:“你吃过没?她家真不错那手艺。下次你去报我名字。”

    蔡助理心领神会:“能打折?”看来关系不错!

    君飞羽神态自若:“能帮我把我的大馒头带上来。”

    蔡助理:白心疼了,毁灭吧。自己一个打工人,心疼人家小少爷做什么?

    与此同时,包西西已经家中呼呼大睡。学习?明天再说吧!

    一口气睡到夜里11点才起来的包西西,对着桌上的书山书海,痛不欲生,叫了个炸串的深夜外卖,吃完迅速又躺了下来:是的,安逸就是这么容易令人堕落啊!

    整整这么开门关店吃喝睡了三天,看着体重计上狂飙的数字和自己空空如也的大脑,包西西终于意识到:得整点新鲜东西出来了!

    包西西啊包西西,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四天:睡觉,吃炸鸡,睡觉。

    正当包西西唾弃自己时,就在她今天的梦里,却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做梦看到自己的脸,也是蛮诡异的一桩事情。包西西没忍住伸手想摸摸对方。

    对方却没有闪躲,睁大着眼睛,慢慢靠了上去:“对不起。”

    怅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