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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动,留下的只有三千多守御长城左近关隘寨堡的兵马,甘肃镇中也只有三千多兵马留守。常宁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可怕之处,可现在,他的心头一片恐慌。 不久之后,负责瞭望的哨兵传来了更加不妙的消息,北边长城关隘上的烽火台上的烽火已经全部点燃,亦即是说,甘肃镇肯定是受到攻击了。 常宁别无选择,立刻下令挥军去救,然而他忽视了他的面前还有三万多缩在万安县城中的鞑子兵,明军尚未调转马头,万安县的城门打开,鞑子兵倾巢出动在黑沉沉的夜里冲杀过来。 常宁无可奈何,只能下令接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旷野上,一场生死激战再次上演,然而和白天的那场战斗不同,明军的心态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后方甘肃镇正遭受围攻,他们如何能安心的和面前的鞑子纠缠;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明军且战且走,往甘肃镇方向靠拢,打算能及时退入甘肃镇中,固守坚城再图他法。 天色微亮的时候,明军在黑夜里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人马,但总算是可以看见甘肃镇高大城墙的影子。虽然城中冒着烟火,但常宁看到城头上飘扬的龙旗的时候,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这一夜虽然损失了起码一万多兵马,但手下的两万多人如果能退守城中,依旧可以阻挡住鞑子的步伐。 就在他下令全体退入甘肃镇中的时候,让他心碎胆寒的一幕发生了,城楼上飘扬的龙旗在晨风中发出喀拉一声响,像一只断了线的纸鸢落下了城头,于此同时,一方横眉怒眼的雄鹰旗缓缓升上了城楼的旗杆上,那是鞑子的军旗,那是鞑靼人的标志。 低沉的号角在四周响起,城头上下也冒出了无数鞑子的身影,一个人影叉着腰出现在城楼上,发出震天的狂笑声,cao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高声叫道:“我大元达延汗在此,尔等投降,不杀!不投降,全部杀光!” 轰隆隆一阵乱响,城头抛下数千个圆滚滚的物事来,跌落城下的碎石地面上翻滚不休。那是数千颗人头,全部是镇中军民的人头。 常宁目龇尽裂,但他知道,今日已经没有了活命的机会,投降是不可能的,堂堂大明大将军若是为了活命便投降,简直是毕生的耻辱,即便是为了手下这两万多条性命也不行。 常宁缓缓的下令整顿队形,手下的将领士兵们知道最后的一刻就要到来,纷纷默默的做好了准备。常宁坐在马上,看着四周埋伏在此的鞑子兵马缓缓的迫近,追逐了自己一夜的鞑子追兵也从西方填上缺口,心情反倒一片清明。眼前的鞑子,光是目力所及,两处汇合便有七八万之众,可见当初的情报是完全错误的。鞑子兵利用突破嘉峪关往东奔袭作为牵扯,成功的调虎离山,将甘肃镇的守御兵力掏空,然后突袭甘肃镇长城隘口,迅雷不及掩耳的拿下了空城甘肃镇,将固若金汤的九边重镇的防御体系撕扯开了口子。 今日虽然毙命于此,但这里的消息一定要传出去才成,否则这两股鞑子兵汇合一处,往东南可一举拿下山丹、永昌,从而威胁到另一处重镇番镇的安危,或者他们直接下凉州之后往东南深入腹地,那便是四面开花之局。 常宁命身边的亲兵取来笔墨,就在马背上铺开一张信笺,用口中的唾沫润湿了笔尖,草草写了递交给兵部的战报,上写道:“陆大人,鞑子兵行调虎离山之策,趁我大军攻击西部入侵之贼时偷袭甘肃镇得手,现已汇合一处,人数当在八万左右。卑职被困死地,当死战不降为国尽忠,唯请朝廷速速调派兵马,做好万全计划,不可再中敌军诡计。若驱除鞑子之日,请大人莫忘了替我等战死之人收尸安葬,撒上一杯水酒足矣。” 常宁写好信笺之后,叫来手下传令兵,将此信交给他,命他务必冲出去报信,命名五百骑兵佯装突围,护送传令士兵突围;五百骑兵死伤大半,传令兵也成功突围,常宁再无顾虑,大喝一声,高举手中九尺铁枪带人冲向敌阵。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厮杀,两万余大明士兵面对七八万鞑子兵马,生生厮杀了三个多时辰,直到午时将尽,这场惨绝人寰的大战才以最后一名明军士兵身首异处而告终。 白花花的阳光之下,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气味,交叠的尸体和慢慢流淌的鲜血将砂砾地面覆盖染红;大批的秃鹫在空中盘旋,甚至已经等不及战场上还在走动的活人便扑下来撕咬血rou。 自昨日和鞑子交手,黄沙岗中参战的四万多明军官兵,如今已经几乎全军覆灭。鞑靼人付出的代价固然不小,他们死伤了近两万人;但对他们来说,这两万人换取的是四万多明军士兵的生命,以及甘肃镇这个极为重要的突破口;有了这个突破口,整个大明朝的九边防线便已经被撕裂;就像一座巨大坚固的堤坝,一处塌方,其他地方再坚固也失去了意义。 秃猛可站在高高的甘肃镇城头之上,哈哈大笑声中,他鹰隼般的目光从甘肃镇下方满是尸体的战场上缓缓东望,远处蓝天白云之下,翠绿的青山横亘在目,他的目光越过高山,越过远处的风景,看向了遥远遥远的地方。 没人能体会大明上下君臣们的心情,早上还沐浴在阳光之下,夜里便一顿冰雹砸下来,所有人都如坠冰窖。这个巨大的落差,让所有被连夜召集进宫入御书房的核心重臣们依旧缓不过劲来,个个沉默不语,只用眼神相互的交流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