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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抓个乞儿回来认认不也就得了。」 要找杜丹,主要是寻那女乞。若那女乞能知晓死掉的那两乞丐平时在哪些地方出没,许是能从地点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问题是死掉的那两个又不一定是他们昨晚见着的两个,再说,让那女乞来认尸首,和捉别的乞儿回来认尸首问话,结果都是一样的。 向晚都明白了,这魏府尹难道会不明白? 「我就是顺道瞧瞧钱五那妻主是否有个三头六臂。」 若不是身分有别,向晚真想一拳给上去。 「教我白跑一趟!」 「你不是爱瞧,就来瞧瞧又如何?」魏子鱼有点找回场子的快感。 說來向晚等人自小便是東方穆謹隨侍,也算與魏子魚幾個世家子弟彼此看著長大,私下說話並不拘謹。明白這廝性子如此,向晚莫可奈何。 「你說那錢五的妻主如何?」 「夠硬氣。我這都晾她快四個時辰了,沒給茶水,她愣是沒吭聲與我耗。」魏子魚說。「錢五適才來鬧過一回,想來他那妻主也明白咱拿她不得,沉得住氣。」 「待會兒府尹便將她押下大牢,瞧她還沉不沉得住氣。」向晚冷哼。 「要再押她,不到三更,錢季敏那廝定硬闖衙內。」魏子魚是不懼錢清貴,可誰都得承認,錢清貴那廝鬧騰起來,花招百出,很讓人頭疼。世家子弟都是要臉面的。 「離三更不還有時間,便先押她進去,讓裡頭人嚇嚇她,不過一女子,便不信她不服軟。」 魏子魚瞧他。心想還真是伯瑞身邊的人,審案花招百出。 「杜夫人可不是犯人。」 「此言差矣。魏府尹辦案,她敢不配合,便有嫌疑。若府尹心慈,不如我來試試?」 「那杜夫人與你有過節?」魏子魚眼神奇怪。 「早瞧那錢五不順眼。便是試試他妻主有多少斤兩又如何。」向晚冷笑。 說來,杜丹會被找來府衙,一來有魏子魚好奇的因素,二來何嘗不是昨日東方穆謹與錢清貴交鋒的延伸? 熟錢清貴的人早懶得與他計較,可錢清貴強硬,不表示他的妻主也敢如此。魏子魚多少有試探打壓之意,但於公他已令人打聽過杜丹行蹤,判斷杜丹沒嫌疑,與她為難,卻還有個分寸。至於向晚才不理會那些。 有道是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而今正好有機會,若壓得杜丹服軟,那錢清貴也得跟著低下腦袋。 向晚的提議讓魏子魚有些心動。 雖是被誤導了消息,但人都來了,魏子魚還是陪著向晚先去了停屍的地方,讓他瞧過情況,兩人說著話,相偕往前走去。 偏廳上,杜丹腦袋正暈。 時至夏。她打近午起就在這兒給晾了四個時辰,滴水未進,又流了好些汗,衣衫溼了又乾。 但半日下來,廳裡廳外不見半個人影,想來是對方故意,若自己走出去要水,等同示弱不說,也不一定要得到水……與其被羞辱,不如堅持。 身體出現輕微的脫水症狀。她閉目養神,試圖用意志力戰勝那股隱隱約約的暈眩感。 耳朵捕捉到有人靠近廳的聲音,正不舒服的她沒想睜眼。 「杜夫人。」 聽見叫喚,杜丹慢了兩拍,才勉強讓自己瞧來平常地睜開眼。 眼前站了幾位穿黑色差服的生面孔。她蹙眉。 「今日衙裡尋了好些人問話,指妳那日救了的女乞有問題,怕場面不好看薄了杜夫人臉面,還請杜夫人手喻,方便讓咱等進杜宅拿人。」 杜丹緩緩喘了兩口氣,沉聲:「我已說過,先讓人喚我家管事過來,我自會配合查案。」 那捕差不為所動。「杜夫人若要如此,休怪我等失禮了。」 「你們想如何?」 「府尹已交待,若杜夫人不願配合,便同包庇行刺官員的刺客,須將妳押入大牢待審。」 聞言,杜丹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眼前之人,呼吸重了幾分。 沒一會兒,魏子魚便收到消息。 「她真去了?」 「稟大人,杜夫人真的走過去了。」 魏子魚有些傻眼,他轉頭瞧向晚。「你說這還不叫硬氣?」 向晚也奇了。「那杜夫人可有說什?」 「稟指揮,杜夫人只道『大牢在哪,我自個兒走』,便走了。」 「這會兒你又該如何?」魏子魚轉頭問向晚。 「便押著唄,她不配合查案不是?押她應該。」向晚笑笑,一點也不把事當回事。「硬氣又如何,多吃點苦頭罷。」 魏子魚搖頭,這廝要給當官定草菅人命。「也罷,先讓她在裡頭待會兒,待會兒本官再去會會。」 轉頭,他繼續與向晚說事:「已經讓人去搜過那兩乞兒平時乞食的地方,暫時沒收獲。昨夜一過,想來賊人除去死傷,都已走脫,我已讓人盯著,還需時間守株待兔,有發現定會通知,你甭急。」 地方治安問題,又牽扯到相爺,真要急,他這府尹比誰都急。 向晚笑笑。「就說我只是過來瞧瞧。」 「嗳嗳。」魏子鱼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摆摆手。「当我不知你那心思。」 「行了,瞧也瞧过,茶水已喝,回了。」话毕,这位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可走前,他又想起那自个儿走入大牢的家伙,随口问道:「那钱五的妻主你要拿她如何?」 「还能如何,就待钱季敏来,交还予他呗。」魏子鱼摇头。「不晓得那杜夫人说话有几分真。早上我说要押她,她道是让我关她一辈子,或拿她性命,要不她出去定说我轻薄她。」 向晚登时呛咳,哈哈大笑,被魏子鱼赏了个白眼。 「如此说来,那钱五的妻主是个美人了?可有美过她那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