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门能关吗40
再次打断,“你是来跟我说你过得有多幸福的?” “不是。”秦珂摇头,“方柔她虽然温柔,但猜忌心很强,有什么事也只憋着,不跟我说……” 似乎是见邵子笛皱起了眉,怕对方又打断,秦珂转了话题,“我爸在老家,还在工作,买的这房子借了不少钱,至于我妈,她也有心脏病……” “呵。” 邵子笛懂了,所以他笑了,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秦珂,笑得不行,“秦珂,怎么,你怕我跟你老婆,跟你妈说,你以前跟一个男人交往过,还开了房,差点干了?” 秦珂似乎觉着刺耳,重了音,“邵子笛!” “怎么,做了说不得?”邵子笛也觉着刺耳啊,秦珂什么意思,把他的困难,来增加他的心理负担?甚至是变相威胁? 但邵子笛到底还是把秦珂想的太简单,他不止把他推到为难不安的位置,还对他的生活妄加揣测。 “你这些年应该也不容易吧,不然也不会……”秦珂欲言又止。 再开口,带了些不难察觉的同情,“这样,我给你一笔钱,你可以拿去做一点小生意,不要再……”又是欲言又止。 可任由谁都能听出潜台词,去干点正当行业吧!不要再招摇撞骗的,走上了一条邪门歪道。 秦珂那同情的眼神,以及近乎施舍的给予,就像是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到邵子笛脸上。 好像他过得特别艰难,特别的不堪一般。 邵子笛笑了,“秦珂,呵,呵呵,呵呵呵……”他笑个不停。 那轻而缓的笑声,在这样的黑夜中,犹如妖精低笑,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子笛……” “闭嘴。”邵子笛收了笑,表情似乎恢复之前,可瞧他眼睛,便能看见那里流淌的全是悲愤,“别叫我,叫的这么亲热。” “不过你也放心。”邵子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道,“我还没那么卑鄙,去破坏别人的家庭,而且也脏了我的手和眼睛。” 秦珂连解释,“你误会了……” “误会?” 邵子笛这下是笑都觉着不够嘲讽秦珂,“那现在我们上楼,你再好好和你老婆和你妈介绍一下我,从头,到尾。” 邵子笛说完要往楼上走,却被慌乱的秦珂连忙拉住,“不行!” 用力得让邵子笛手臂微微刺痛,他猛地一甩,“别碰我!” 秦珂意识自己过于激动,想上前,又连退了一步,说:“好,我不碰你,但你也别冲动行吗?我们好好说。” “说什么,说你准备给我多少钱,让我干份正经的事呗?”邵子笛嘲弄着,是对自己,也是对秦珂。 “秦珂,你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这个……” 邵子笛拿起刚一出门,梁九八就非塞给他的红包,所以他手里有两个,他说:“可是你用来感谢我们救了你儿子的钱。” 秦珂似自认理亏,不再说话。 但那副我任由你说,我都认错,为了不让你做出伤害我的事的样子,让邵子笛满腔的愤怒,胀得都快让他爆炸了。 感觉再待下去,他真会爆血管,邵子笛想离开了。 离开这让人呼吸困难的地方。 “秦珂,我跟你真的无话可说。” 邵子笛转身,留下一句,“我不找你,你也别来找我。” 便离开,很快消失在转角。 独留秦珂一人站在楼下,良久,才动了动,如行尸走rou般,一步步挪进了楼里。 梁九八拉住了一直往前冲的邵子笛,气喘之余,担心问道:“怎么了?你走这么快,想去哪儿啊?” 邵子笛闷着,没说话。 梁九八知道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见邵子笛身上没异样,只当对方是心伤了,叹了一口气,他牵上对方的手。 完蛋,居然没被拒绝。 梁九八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抓住对方两只冰冷的手搓了搓,才放下,只拉着一只,说:“走吧,回家。” 拉了几步,邵子笛突然停下。 抬眼,眼角似乎有泪花,他只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想喝酒。” 梁九八立马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好,咱喝。” 但是这大半夜的,梁九八拉着邵子笛,找了许久,也就找到一家便利店。 邵子笛觉着挺好的,还能泡面吃。 一人一桶泡面,还没泡好,邵子笛已经拉开一罐,咕嘟咕嘟灌下一罐。 梁九八急急喊道:“大爷,喝这么急干嘛,吃点东西再喝啊,伤胃!” 邵子笛却仰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喊了一句,“舒服!”惹得便利店小哥哥频频看过来。 梁九八也无奈笑了笑,“啪”,也拉了一罐,喝了一大口,喝邵子笛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大喊。 “舒服!” 虽然不清楚究竟为什么。 他就,只管陪着他。 第一百五十五章 讲个,小故事 泡面没吃多少,酒,两人已经灌了好几罐,在这逐渐变凉的天气里,逐渐有热意朝脸上涌。 邵子笛放下啤酒,又吸溜了几个面,嘟囔了一句,“泡面口味越来越多,味道却越来越差了。” 梁九八听见了这声抱怨,笑道:“是你胃口刁了,怪泡面了还,我觉着挺好吃的。” 邵子笛放下叉子,看了梁九八一眼,随后直接把泡面桶推过去,“那你吃,吃完。” 他又喝了一口啤酒,“不吃完别走。” 现在半夜两点多,喝啤酒本来就够胀胃的,再来两桶泡面,他今晚还要不要睡觉了。 可邵子笛眼神威胁,明显是刚那句话得罪了他,要不把面给吃光,真得不高兴。 “成!我吃,不就一桶面,再来多少我都吃!” 梁九八哼哧哼哧就开始吃面,邵子笛坐在凳子上,看着外面偶尔会奔驰而过的汽车,和慢悠悠或行色匆匆的行人路过。 昏黄的等,干净的街道,明亮的玻璃倒映着他脸,竟凭生了几分寂寥。 邵子笛一口喝完,“咔”,又开了一罐,这已经是第八罐。 等他再拿第九罐的时候,吃泡面的梁九八阻止了他,“喝酒可没你这么喝的。” 被打扰了,邵子笛很不满,斜着眼瞪了梁九八,可梁九八还是只笑着,没松手。 “陪你喝酒,可不是陪你喝醉。” 邵子笛一手拍开梁:“我来喝酒不是为了喝醉,喝来干嘛?开心?” 梁九八耸耸肩,似不再管邵子笛一般,但话却是说:“我可不想带一个醉鬼回去,而且……” 他笑了笑,冲看过来的邵子笛抛了个眉眼,又道:“我不一定会带你回去,是随便找个地方开房什么的。” 邵子笛又喝了一口酒,完全没搭理梁九八,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梁九八自觉没趣,又乖乖的吃起面来。 直到邵子笛突然问,“梁九八,你……” “真喜欢我?” 这一句问的有些不确定,邵子笛一手放在桌上,半躺着,另一手拎着酒,整体看来还算清醒,可梁九八已经能从他眼中看见一点醉意,带着水光的涟漪。 该庆幸邵子笛总算不逃避,直面这个问题? 还是该检讨自己,居然连喜欢都让对方这么不相信,会质疑。 梁九八看着邵子笛,问:“需要证明吗?” “我……” 根本没说需要还是不需要,梁九八已经一手撑在桌上,俯身过来,却吻上了一片冰凉。 他诧异的起身,才发现邵子笛将拉罐挡在了前面,自己在后面偷笑,咯咯咯笑得不停。 似乎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是得意。 邵子笛是真的有点醉了。 梁九八无奈的笑了笑,还自嘲道:“现在信了?” 邵子笛停下笑,挑眉道:“亲拉罐来证明?” 梁九八欲动,“我可以再证明一次,不过这次你可别想躲得开。” 邵子笛又恢复冷漠,面无表情道:“不用了,除非你想被我打。” 到底不是身娇体柔易推倒的萌妹子,邵子笛铁血汉纸一枚,梁九八真想霸道的用强,也得掂量掂量。 “梁九八,给你介绍个姑娘怎么样。” 梁九八正想怎么诱拐人呢,听了这句话,先是愣住,随后委屈,最后愤怒,“邵子笛,你他妈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他妈到底要说几次!” “我只是怕。” 梁九八一顿,没想到会从邵子笛口中听见这个字,“怕,怕什么?” 邵子笛喝了一口酒,说:“梁九八,给你讲个故事。” 不管梁九八的回答,邵子笛已经开始讲了。 以前有个男生,喜欢上自己的朋友,对方是男性,他小心翼翼,最后还是忍不住,吿了白。 和朋友说,要么答应他的告白,在一起。 要么就这样,朋友也不要当了,直接变成陌生人。 虽然犹豫了很久,但朋友答应了。 邵子笛嘴角勾起笑,“男生高兴,真的很高兴……” 但是后来,朋友有女朋友了,和男生说,他不喜欢他,他根本不喜欢男生,他一直喜欢的就是女生。 他只是因为不想失去男生这个朋友,才和他在一起。 只是最后,他还是失去了这个朋友。 邵子笛停下几秒,才冲听故事的梁九八,“你说,他们俩,谁错了?” “男生,还是那个朋友?” 邵子笛问梁九八,细看,能看见他嘴唇微颤,似乎在努力的勾起一个笑,但是没办法。 “没有错。” 梁九八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谁都没有错,爱没有错,害怕失去也没有错,这不过是青春时,很容易发生的不成熟的选择。” 男生不成熟,选择以“威胁”去告白。 朋友不成熟,害怕失去而接受了一个男生的心,后又不负责的丢弃。 梁九八根本不需要问,那个男生就是邵子笛,而朋友,就是今天遇上的秦珂。 “哈哈,哈哈哈哈……”听完的邵子笛突然笑了起来,哪怕一手捂住唇,也有笑声抑制不住的从手缝冒出来。 笑完,他什么也不说,拿起酒就碰了一下梁:“继续喝。” 梁九八不愿错过这样的机会,他步步紧逼,“但我已经成熟,我清楚我的心,也会负责我的选择,你呢,接受我的告白吗?” 邵子笛喝着酒,“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现在不想,那什么时候想?给个时间。” “别提了行吗?” 邵子笛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比之前更甚,“只喝酒,不提这个。” 可梁九八却知道,现在的邵子笛是真的把伤口露出来,不挖去腐rou,撒上药包扎,下次他又会缩回自己的龟壳里不出来,那他什么时候才会好? 什么时候才会真的把秦珂从心里剥离出去。 想到邵子笛的心里还存在一个不是他的男人,梁九八就嫉妒得快要发疯,恨不得钻进邵子笛的心里,用自己把他心给塞得满满的。 只有自己。 梁九八嘴角不由扯了丝笑,在邵子笛眼中,像是冷笑,又像是嘲笑。 “邵子笛,你是不是还喜欢秦珂啊?那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伤人,也伤己 梁九八真的疯了,所以他不止给邵子笛挖腐rou,还一刀插进了邵子笛的心里。 爱这个玩意儿,真是伤人,也伤己。 梁九八尝到了幸福,想在也尝到了嫉妒难受,以及后悔。 “勺子,我不是那……” 邵子笛突然抬手,一口把酒全喝得干干净净,还一手把拉罐给捏扁,像是揍人前的热身,眸子的黑色浓得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但梁九八心惊胆战的最后,邵子笛也只是站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 就这样出了便利店。 半响,梁九八放松的吐了一口气,尼玛,刚勺子怎么这么吓人。 邵子笛上了厕所,却没有回去,他找了个避风的位置,一个小巷子,靠在墙上,掏出了刚买的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 他的心还在不断的狂跳,咕咚咕咚的流着血,他需要用烟来止止疼。 酒好像已经不管用了,只把他脑袋给喝得晕乎乎的,可心还是撕裂的疼。 一根又一根,抽完又点,脚下已经不知扔了几个烟头,等他再打开烟盒,才发现新买的一包已经少了大半。 邵子笛苦笑一声,又点上一根,可刚抽了两口,就被一只手给直接抽去。 随即是愤怒的怒吼,“邵子笛!你疯了!抽这么多,你找死啊?” 邵子笛偏头,模糊的瞧见一个高大的背影,背着光在教育着自己,他试探问道:“梁,九八?” 对方一愣,伸手过来扶上邵子笛的肩,“勺子,你喝醉了。” 邵子笛推开对方,力气不小,话却开始含糊,“你才喝,醉了!把烟还我!” 梁九八叹了一口气,“走吧,回去。”人是真的醉的不轻。 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上了个厕所,抽了一地的烟头,就开始醉了? 邵子笛却执着被抢走的烟,手往梁九八的手上摸去,“把烟还我,快点!还我!” 烟早就被扔了,梁,邵子笛都不停,一直闹着,就像是耍酒疯,死活要那根烟。 “你真的醉了,我们回去,回去睡觉好吗?” 邵子笛突然安静,沉默了一阵后,一字一顿道:“你想骗我上床。” 梁九八哑然。尼玛,这都能被他知道。 喝醉酒的邵子笛难道还能看破人心? “不不不,当然不,我只是带你回去睡觉,单纯的,我睡沙发,你睡床。” 可邵子笛却像是一下清醒,不闹了,身子靠回了墙,冷冷的说了一句,“算了。” 然后自己从烟盒摸了一根烟出来,“啪嗒”点上,吸上。 还冲一旁的梁九八道:“你别管我。” 气得梁九八不行,说话时,嗓音里蕴含着nongnong怒意,“不管你……让你抽死是吗?你没看见你抽了多少?!” 邵子笛冷笑了一声,故意往梁话,“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喝醉的邵子笛,变得即固执,又恶劣。 梁九八都有些吃不消,尤其是那扑来的nongnong烟味,让他很是难受。 可这次的难受却和以前不同,是更为复杂,不是生理,更像是心理的难受。 “你他妈别抽了听见没有!” 一声大吼,惊扰了巷尾垃圾桶附近的野猫,“喵”的一声,有黑影飞速窜过。 随后是如死一般的死寂。 唯剩邵子笛嘴里的烟,时明时灭。 邵子笛突然吸了一口烟,取出的下一秒,梁九八就只见一个黑影朝自己扑来,他下意识想躲,脖子却被胳膊给勾住,拉住他往下沉,然后是带着nongnong的烟草味,和guntang的,柔软的唇压了上来。 激得他灵魂都像颤抖了一下,毫无抵抗之力,也毫无抵抗之力。 被轻易撬开了齿关,随即是一口烟气被渡了过来。 梁九八诧异间,怀里的人已经离开,他就只剩下身体自然反应的“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 这不是一个吻,而是邵子笛一个恶意的报复,因为他站在黑暗中,说:“难受吧,你刚的话跟这个差不多,咳不出来,只能受着……” “咳咳!”梁九八咳得泪花涌出,邵子笛就站在他面前,炫耀着他的反击。 真是,让人欢喜的紧! 梁九八眼神一暗,如饥饿的老虎扑向食物,迅速的扑向了邵子笛,一手按住了肩膀压在墙上,一手抓住了对方反抗的手,在黑暗中寻找的对方的唇。 嗯,找到了。 这次吻不如之前,或许是因欢喜,或许是因试探,又或许只因情欲,而是一次完完全全的炫耀战斗力的强势。 邵子笛被紧紧压在墙上,坚硬的咯着他有些削瘦的后背,唇上更如一场攻城略地的战争,不是势均力敌,是如何反抗都最终被打压的败局。 只是最后感官带来的刺激,终究让梁九八陷入情潮,不断的,贪婪的攫取着属于邵子笛的气息。 或许是动作的激烈,外加酒精的刺激,渐渐,邵子笛似乎也被带入其中,甚至和主动勾住了梁九八的舌,而这动作换来了梁九八更激烈的一番热吻。 啧啧暧昧的水声,在小巷尤其明显,可当事人完全没注意,只随着大脑不断叫嚣要更多,要更多的去索取。 最后,是梁九八喘着气停下来,他靠在邵子笛的肩上,回过神来,“呼,勺,勺子,我是谁?” 这么主动的邵子笛太奇怪。 联想到他之前耍小性子一般的行为,以及恶劣的举动,都让梁九八怀疑,邵子笛已经喝得太醉。 所以认不清人。 邵子笛比梁:“梁九八。” 只这三个字,便另梁九八立马抬头,侧脸便又吻了下去,而这次是深情的,一寸一寸的描绘,一丝一丝的吸吮,带着爱,带着欲。 恨不得将邵子笛一点一点的吃进肚里。 直到,梁九八尝到了,咸咸的,带着酸涩的液体。 他撑起身,低头,借着光看见邵子笛脸上闪着泪光,“你,哭了……” 和那满脸泪水截然不同的是,邵子笛表情虽不至于漠然,却很是淡定,根本不像是受委屈或是难过而哭泣。 梁九八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还是说……你不愿意?”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和,你一样 不用多说,如果一个人和你接吻时流泪,且肯定不是喜极而泣,你可以想想是因为什么原因? 梁话。 其实,这本来就是他太急了才会如此。 梁九八松开了手,正准备起身,却被一下抓住,随即是邵子笛同样微哑的声音,“你想就这么结束?” 妖精。 邵子笛就是一个妖精。 梁九八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粗,脑子里全想的是十八禁,少儿不宜的画面,此时完全是靠最后一根筋绷着,他不能干邵子笛不情愿的事。 “但是你……” 他轻轻的说:“我也。” 这句话,就像是在梁九八本就燃烧的yuhuo中,倒了一桶汽油,“轰”的一声,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 一手按住腰,一手插进发里,梁九八这次是真带着将邵子笛拆腹入骨的狠劲儿,甚至已经吻下锁骨,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摸上纽扣…… 此时此刻,两人都已经箭在弦上! 但就在这时,梁九八被推开了,被邵子笛,明明同样和他眼含情欲,呼吸都带着灼热,可却咬着牙说:“不行!” 之前说行的,是他。 现在说不行的,还是他! 梁九八被彻底弄懵,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行?明明是你说……为什么?!” 已经给过叫停的机会,既然说了继续,为什么又要喊停! 邵子笛握拳,眼底一片复杂,“因为,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和你……” 梁九八诧异,原因?“什么原因?”因为性冲动? 显然,梁九八想得太过浅薄,邵子笛本就是极为理智的人,根本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而这样做。 那个原因是……邵子笛的拳越握越紧,似要轻描淡写,却无法做到,“我不想因为,对另一个人产生的愤怒,难过,而和你做。” 邵子笛不是对性很保守的人,年纪越大,对这种能愉悦双方的事,并不排斥。但梁九八爱他,和喜欢的人zuoai做的事,却不是因为情投意合,干柴烈火,而是对方为曾爱过的一个人难过而醉酒后的冲动…… 要是别人就算了,邵子笛或许也就随意,可对梁九八,他不想。 所以,邵子笛看着梁九八,说:“这对你不公平。” 梁九八发现邵子笛给了自己一个大难题,他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可最后都不得不说,邵子笛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如果他们真的做了。 或许今晚是愉快的,刺激得可以上天,但第二天,邵子笛又恢复之前,甚至他知道今晚只是因为邵子笛想要释放,而拿自己来泄欲。 或许会反扑上更多的不快乐。 可是……爽也是真的爽啊!梁九八欲求不满,闷闷不乐的想着。 不过转念一想,邵子笛这是不是在乎自己的意思? 老狐狸梁九八几乎是立马追问,“那以后你是不是会因为爱和我zuoai的事?” 邵子笛,“……可能吧。” 不是拒绝了! i梁九八笑得如偷腥的狐狸,立马道:“好,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低头吻了一下邵子笛,“这个算我先收的一个利息!” 邵子笛难得没计较,说了一句,“回去吧。” 现在已经很晚,冲动和热度急速消退后,这小巷一直灌入的风,让他冷得有些发抖。 虽然梁九八喝得不多,但终归是喝了酒,所以他没开车,而是叫了出租。 一上车,邵子笛就有些晕的靠在座椅上,看来心里不舒服的时候真不能喝酒,没喝多少就会很醉。 冷风一吹,就开始头晕头疼。 迷糊中,邵子笛感觉有手放在他的头上,将他慢慢往一边靠,最后停在一个物体上。 邵子笛昏沉的想着,应该,是肩吧…… 之后,邵子笛就不太记得了,只等他醒来的时候,人是躺在熟悉的床上,从门外飘进米香味。 好像已经是第二天,天也亮了。 昨晚他到底是喝得多醉,在车上睡着,被梁九八弄回家,还放床上都没醒,而且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邵子笛坐起身,唔,头也有点晕,还有点疼。 以后还是少喝酒。 邵子笛拉门出去,涛涛坐在沙发上吃零食,九娘一如既往的玩手机。 至于圭彻,他昨天倒是不知道在哪里睡的,现在正一手拿着梁九八买来玩游戏的平板,戳戳戳,不知道在干嘛。 邵子笛走过去看了一眼,额,削水果。 挺好。 涛涛抱着零食过来,扯着邵子笛的衣角,“饿。” 邵子笛摸了摸涛涛的头,问:“没吃饭?”他刚看了时间,已经早上十点了。 涛涛要真饿急了,要么会叫醒他,要么会直接点外卖。 “这个。”涛涛举了举手里的零食。 邵子笛扭头看厨房,结果刚看见戴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的梁九八走出来,对视间。 两人都有些尴尬。 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昨晚的激吻,和就差那么一点就野战的事。 梁:“你醒了,正好,我再炒一个青菜,就可以吃了。” “嗯,谢谢。” 被冷不丁的客气一下,梁:“谢什么,你要是愿意,我每天都给你做早饭吃。” 邵子笛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九娘倒是哪有热闹,哪里来凑,飘了过来便笑说:“哎哟,这是准备在一起了?昨晚这么晚回来,看来发生了不少事啊!” 邵子笛还没说话,梁,信不信我把你手里那些软件加的人,全都给删了。” 九娘嘶了一声,“梁九八,你够狠。” 梁九八哼道:“你别惹我。” 恐吓完九娘,梁九八就去忙厨房里的,还给邵子笛倒了一杯蜂蜜水,说喝了会舒服一点。 被伺候得极好的邵子笛默了默,还是忍下了那句“谢谢”。 免得梁九八又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公车,新案子 冬至,晚上十一点四十五。 李大虎正开着公交四零四,行驶在从城中到郊外的线路上,这是今天的末班车,车程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 李大虎是九龙区一名新上任的公交车司机,主要负责夜班车,而签合同时,经理还特别要求他一直开末班。 因为工资要比其他人高将近两千,再加上他光棍一个,开末班也没事,就爽快的应下了。 可开了没几天,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好不容易拉着一个同线路开了几年的大哥问,他这才知道,这末班车,从去年发生了一次车祸后,就开始发生怪事。 开这辆公交的司机,尤其是夜班,运气都特别差,特别倒霉。 而开过末班的司机,更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 第一个是收班回车的时候,车撞上了树,结果车没什么事,人却在系着安全带的情况下,撞断了几根肋骨,脑震荡和脖子错位,直接住院了好几个月。 出院后,心有余悸到现在还不敢坐公交。 而第二个人,在下车撒尿的时候被路过的车撞飞,当场死亡。 第三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公交车失踪了一天一夜,最后是在一座小山后面发现的,车依旧是好好的,人却浑身又脏又破的躺在地上,叫醒后变得疯疯癫癫的。 第四个…… 李大虎看了眼外面,除了车的大灯开着能照亮道路外,很远才有一盏的路灯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好像在驶进一个无尽的黑洞。 心里愈发紧张,这是他开四零四的,第七天。 而今晚上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座位下有不知道怎么会有的血迹。 黑红色的干了一大块,他废了很大劲儿,才用拖把给拖干净了,脏了一大桶的水,可现在,他好像还能嗅到那nongnong的血腥味。 腥臭,呛鼻。 告诉他四零四公交故事的大哥说,这车有鬼,开末班车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要不然,今晚干了就辞职算了,这工资高,也比不了他小命没了啊! “大哥,司机大哥,喂,司机大哥!” 李大虎回神,他刚停下一个站台,而现在门口站着一个青年,高大帅气,冲他爽朗笑着。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刚叫你不应我啊?” “哦,没什么。”李大虎问,“你叫我有什么事?” 青年又笑了笑,“我这只有十块,和大哥你换下零钱行吗?” “我身上也没带零钱,你看看车上的其他乘客有没有吧。” 这是末班车,从来就没有坐满过,今天更少,车上包括青年和李大虎,就才六个人。 前排坐了一个大妈,中间坐了一个戴着耳机听歌,穿校服的学生,还有倒数第二排坐了一个黑长发的女人,而最后一排坐着一个人套上了帽衫挡住脸,从上车就坐在角落。 好像就没动过,应该,是个年轻男人。 李大虎从后视镜看着青年去换零钱,也打量了下那几个乘客。他开了公交好几年,什么奇奇怪怪的乘客都见过。 除了那个帽衫男人,过于安静,其他都还好。 可偏偏那个青年,却直直的走到了最后一排,和帽衫男人打着招呼,“嘿,哥们,能换个零钱吗?” 帽衫男人抬起头,李大虎只看见一个略苍白的下巴,他什么话也没说,只在兜里摸了摸,递过去一张一元纸币。 青年没接,“哥们,我十块的,你还得给我话,只一直保持着递钱的动作,看来不是换,而是直接给。 青年理解了,说了声谢谢,就把纸币投了进去,很快,车发动开去下一个站台。 但或许是晚上看见了那滩突然出现的血,让李大虎极其不安,连带着他也开始害怕起这些乘客。 公交车,有鬼么? 那鬼,会不会就在他们其中…… 李大虎甩了甩脑袋,什么鬼会投币上车呢,他还是不要多想,好好开车。 而他不知道,刚才的青年坐在最后一排,也就是那个帽衫男人的旁边,在车匀速往前行进时,他轻声的问了一句。 “哥们,你去哪儿啊?这么晚了,一个人?” 帽衫男人侧过头,唇是和肤色差别极大的红色,几近血红,像是食了血一般。 “呵,不是。” 这笑声莫名的瘆人,青年不禁抖了一下,呵呵笑道:“哦,那你同伴呢?在哪儿啊?” 帽衫男人勾了勾嘴角,轻轻道:“我说,我不是,一个人……” 青年,“…?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