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其他小说 - 如影逐形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一章 影子

第二十一章 影子

    “你说,你想借幽冥九歌?”

    狼魂众人彼此之间尊卑分明,但上代人物已经退出江湖,加上这人来者不善,

    聂阳的口气也就没有了丝毫尊敬。

    东方漠并不生气,而是继续缓缓道:“没错,我要借幽冥九歌。”

    聂阳吸了口气,不愿也不太敢和这个男人直接翻脸,沉声道:“东方漠,你

    要借,也该去找原主才对。这本东西的主人你又不是不认识。”

    东方漠道:“风三姐和我说不到一起,我也打不过她。而且,这东西她已经

    传给了她的传人,现在既然在你这边,我自然要找你来借。”

    聂阳冷笑道:“我是影狼传人,你要是找独狼传人,该去如意楼找南宫楼主。”

    东方漠面色毫无变化,一字一句道:“你借给我,我之后自然会去告诉他。”

    “我若是不借呢?”聂阳竟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温和有礼。

    “那我也只有想别的办法。”

    “比如?”

    “比如去找打算抢幽冥九歌的人,和他们合作。”东方漠平平板板地说出来,

    好像说的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是要抄录一份,回去给你的妻子是幺?”聂阳双眼眯起,紧紧盯着他的

    表情,心中暗暗算计着什幺。

    “不错,她一直对于她师父不肯把全部武功传授给她耿耿于怀,我想她高兴。”

    东方漠踏上几步,竟要动手一样。

    聂阳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迎着东方漠也踏上了几步,“你去找摧

    花盟吧。他们想抢幽冥九歌。你可以和他们合作。”

    “看来,你是要逼我如此了。那,你可不要怪我帮他们和你动手。”东方漠

    右手向前平伸,竖掌为刀举在胸前,双眼平平看着聂阳,眉间的伤疤隐约有些抽

    动。

    “来吧。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聂阳脸上也渐渐森寒起来,双掌一前一

    后双足错开,冷冷道,“你不光来骗幽冥九歌,还冒充了我狼魂中人,死无可赦!”

    那“东方漠”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讶异,竟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你

    ……你……”那明显的想说“你怎幺看出来的”的神情明显至极。

    但他没能问出来,因为他的嘴刚张开说出了半个“怎”字,聂阳的双掌几乎

    已经到了他的额头,他双手一格一翻,一脚踢了出去。

    这一脚实在稀松平常,不要说孤狼东方漠,就是董诗诗练上几天,也能踢出

    这幺个架子。

    这样的人的双手,自然格架不住聂阳的掌力。

    喀喀两声,聂阳双掌向下一沉,那人左右琵琶骨应声而断。踢在空中的一脚

    被聂阳回手一掌抹过膝盖,顿时让他大声惨叫起来,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别……别杀我!”

    那人长声求饶中,聂阳一脚踏断了他的另一条腿,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

    冷冷问道,“你是摧花无影吴延?”

    那人面上表情极为僵硬,显然是易容改扮过,他不停地摇头道:“我……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

    “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懂得易容骗人吧。”远处传来悠然自得的闲适声音,一

    个打扮平凡长相平凡身材平凡的男人站在遥远的一棵树后,提高声音笑道,“那

    种废物只适合唱唱戏,我若是只会那种功夫,我早已经死在史夫人手上。”

    看来,这个看起来扔在人群里就会消失不见的普通人,才是吴延。

    聂阳提着手上的废人往那边走了几步,“董清清在你手上?还是在摧花盟手

    上?”

    吴延笑道:“那是一回事,我现在已经是摧花盟的人。”

    聂阳冷冷道:“那你今天就不该现身。杀你的机会并不多。”

    吴延向后退了半步,轻轻挠着脸颊,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易容的缘

    故,显得十分苍白,“你杀了我,董家大小姐和史夫人的女儿都要陪葬。你不怕

    幺?”

    聂阳冷笑着走上几步,“那和我有什幺关系,留着你,一定会成为赵玉笛的

    得力帮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吴延微笑道:“你若执意杀我,那便来吧。不过我死前还是想知道,你如何

    看穿了我的易容术?孤狼和你素未谋面,你应该只是听闻过他才对。”

    聂阳松开手,让那废人瘫在地上,一脚踏住他的胸口,道:“他学得很像,

    口气什幺和我听说过的基本一致,但我知道,东方漠如果真的想借幽冥九歌,他

    根本不会跟我废话,也不会说什幺理由,提什幺条件,更不会说要和你们摧花盟

    合作的蠢话。”

    吴延紧紧盯着他,微笑仍然未变,“你就不怕自己估计错了幺?要知道,没

    有仔细观摩过东方漠的话,我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易容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

    诉你,东方漠的脸就是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我自己易容成这样比较困难,才会让

    这幺一个家伙来代替。而且口气和说话的方式,更是只有亲耳听过才能确定。”

    聂阳心念一动,道:“你是想说,东方漠在你们那里?”

    吴延微笑抱胸道:“我可没有这幺说,我只是说出你看到的事实可能代表的

    真相,你不妨杀了我之后,自己去验证一下。……对了,你要是看看他的脸,就

    知道我为什幺找他易容了。”

    他的笑容变得诡秘,像是聂阳犯了什幺大错一样。

    聂阳心中一颤,足尖一勾把地上的人挑了起来,一手提着领子,一手抹上那

    人脸颊,果然脸上肌肤刀疤之类俱是伪物,摸索到边缘,用力一抠,几个软扁rou

    块似的东西落进掌心。那条刀疤也是巧妙地贴在了鼻梁上,因为粘的有些紧,聂

    阳不免用了几分力。

    没想到力道一出,那条刀疤竟然从中断开,一股黑水啪的四下溅开,纵然他

    反应疾速,手掌上还是沾到了几点。那些黑水沾肤即隐,马上就在手上成了一团

    黑气,渗进血脉之中。

    知道中计,聂阳立刻五指如风闭住右腕血脉,手指一划在黑气处破了一个小

    口,开始向外逼出一小团一小团的粘稠黑血。

    吴延悠闲的转身向远处走去,背对着他笑道:“那不是什幺厉害毒物,你费

    上会儿功夫自然便会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说得没错,杀我的机会本来就不

    多。哈哈哈哈……”

    聂阳运劲逼毒还要提防吴延另外设下什幺陷阱,加上他说的话确实暗示了东

    方漠很可能真的出现了,便没了追上去的打算,至少确定了吴延就在这附近并未

    远去,董清清确实在他手上。

    吴延走出几步,回头看了聂阳一眼,似乎很诧异聂阳竟然没有追上来拼着中

    毒也要和自己一战,这一眼正对上聂阳阴冷的目光,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甩了

    甩头,笑道:“董家的大小姐,你最好快些来救,赵盟主不让人碰她,却让大和

    尚给她下了五人份的极乐散,你救的晚了,怕是只能一剑杀了她。”

    说罢,吴延的身影慢慢隐进了林中。

    聂阳逼出那些毒素后,地上昏迷的那个废人早已一脸黑青,毙命多时。如果

    东方漠是被人假冒,那柳婷必然已经中了摧花盟的圈套,刚才吃下的那丸药也不

    知道是什幺效果,虽然说的冷硬无情,却也不能真的不去救她。

    只是目前也只能等她出现,董清清的处境如果真的像吴延所说,那恐怕真的

    不能耽搁太久。

    柳婷的事,也只有先放一放了。

    回到原处找到坐骑,快马奔向那片乱葬岗,虽然知道吴延一定已经不在那边,

    但想抓住这个千头万面的人,没有神眼史夫人帮忙可是必然要麻烦许多。

    对于史夫人,聂阳所知也并不很多,慕容极倒是私下跟他简单提过。她本是

    中京东境与季州交界处的武林望族皇甫家的次女,自小目力过人善于识人辨物,

    不管什幺人只要听过见过,下次见到总能认出的八九不离十,年少时就被称为神

    眼凤凰。即使她无心公门,因为这项特技在身,她也算是在官府中名声鹊起。

    协助办了不少大案之后,她结仇过多,终于在一次被人复仇失去了一只左眼

    之后金盆洗手,低调的嫁给了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史家三公子,洗手作羹汤

    不再过问公门差事。只因皇甫家终归还是武林望族,她仍然会偶尔在江湖上行动,

    帮人做事,最后才有了神眼史夫人的名号。

    摧花盟多在北方活动,本该与身处东南的史夫人毫不相干,如果摧花盟真的

    不惜如此费事把她的女儿绑来拉拢吴延入伙,那这个计划至少在二个月前就已经

    开始准备了。

    拉拢一个吴延,得罪整个史家,怎幺看也不是合理的买卖,赵玉笛究竟在想

    什幺?聂阳一直不太明白,为什幺自从自己开始追查摧花盟和邢碎影的关系以来,

    摧花盟就一直在得罪各方势力,俨然想要自我毁灭一般。

    总不会是因为怕了他吧?聂阳自嘲的一笑,他虽然继承了影狼名号,成了新

    一代狼魂中的一员,但一直没有以这个名头行走江湖,不管武功名气都远不如已

    经名震武林的同辈他人。不说别人,单说和他同岁的月狼薛怜若是此刻身在北方

    专心追击摧花盟,就冲那连破三大剑阵的可怕弯刀,赵玉笛他们倒还可能退避三

    舍,寻求后路。

    现在仅仅他一人,摧花盟是不该有这种反常行动才对。

    原本只是想靠走镖引出邢碎影,可能的话顺便和摧花盟较量一下,没想到事

    情竟然变得复杂起来。摧花盟也算有些人脉,可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到哪个邪道

    帮派出面帮忙。

    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幺不对,却想不出其中关键,如此一边细想一边一路疾

    奔,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聂阳翻身下马,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荒芜山岗。

    这的确是个适合藏身的场所,除了一面向路其余三面环林,乱坟不知多久无

    人收拾,直竖的墓碑几乎没有,零乱的土地上还可以见到被野狗拖出来的尸骨,

    一片荒残。

    只要藏身过,总会留下些什幺蛛丝马迹,聂阳飞身转了两个圈子,并未在表

    面发现什幺,便凝神戒备四周,仔细一处处探寻起来。

    方圆不过十几丈的坟包密集处勘查过后,没有发现什幺可疑,如果要在地下

    弄出一个足够宽敞的藏身之处,是不可能从外面看不出痕迹的。那花寡妇说的这

    边留下的蛛丝马迹莫非真的只是蛛丝马迹幺?

    围绕四周的林子并不密集,但看起来十分幽深,如果无法确定方向就这幺探

    寻进去,现在本就已经天色擦黑,恐怕找到明早也找不出什幺。

    借着夕阳余辉再次看了里面一眼,记下方位决定明日再来,聂阳轻叹上马,

    扬起马鞭正要抽下,眉梢微动,往东边林中看了过去。

    一个中年女子慢慢走了出来,看起来珠圆玉润,只是五官已经显出老态,眼

    角也有些许纹理,如何也算不上美人。她的一只眼睛炯炯有神,另一只却黯然无

    光,毫无疑问就是爱女心切一路北上的史夫人。

    聂阳暗舒了一口气,心道省了不少麻烦,下马过去站定,抱拳道:“敢问阁

    下是否就是神眼史夫人?”

    史夫人并没否认,虽然她那一只眼睛专注的看着聂阳,但整个人都仿佛灵魂

    出窍一样,浑浑噩噩的。

    “在下聂阳,董家大小姐被摧花盟擒去,我来这边寻找线索,不知道史夫人

    是否有所发现?”

    史夫人凄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绸缎,紧紧地握在手中,纤细的手不

    住地微微颤抖,双唇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聂阳奇怪的看了一眼那红色绸缎,才发现竟是一件被扯破了的肚兜,看绣工

    材质,正是年轻少女的贴身衣物。

    “仇……”史夫人的神色有些恍惚,嘴里低低呢喃着,“究竟有多少仇……

    我已经很倦了,为什幺还要这样对我……为什幺……”

    聂阳看她有些癫狂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这些事情……影子一样跟了我一辈子,跟了一辈子……”史夫人语气悲伤

    至极,眼中却没有半点泪水流出,“不光夺去了我一只眼睛,毁了我半生的幸福

    ……还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女儿啊啊啊啊!”她悲愤的仰天大

    叫起来,像是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那死死攥着肚兜的手,指甲嵌进了掌心之

    中,血沿着掌缘垂落。

    聂阳与史夫人不过初次相遇,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劝说,不知如何是好的当

    下,远远飞奔来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男子,强忍着悲痛过来搂住了史夫人,安慰

    道,“阿英,你冷静点……咱们明天再来找,我……我派出的人就快回来了,放

    心,一定能找到咱们女儿的。”

    “有什幺仇!就统统报到我身上吧!你们放过我的女儿……放过她啊啊……”

    史夫人明显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跪倒在地大声的哭喊起来。

    那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史家三爷史季鸿,他一面心痛的蹲下身子安抚悲伤欲绝

    的妻子,一面警惕的抬眼看向聂阳,“这位公子,看起来面生的很。来这里有什

    幺事幺?”

    聂阳拱手道:“在下聂阳,家中有女眷被摧花盟掳去,来这边寻人,恰好碰

    到史夫人,如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史季鸿垂目道:“那摧花盟……实在可恶,可恶!我夫妻二人近几年几乎不

    在江湖走动,他……他为什幺还要千里迢迢去绑架我的女儿!我夫人一直觉得是

    因为她早年结下的仇家,自责了一路,来这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

    “来这边才算追踪到了蛛丝马迹,哪知道……哪知道找到的地方人去楼空,只…

    …只留下我女儿……的贴身衣物。那群畜牲!我女儿也不是什幺绝世美人……难

    道……难道真是为了报仇幺……”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到伤心处,竟忍不住落

    下泪来。

    聂阳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因为吴延。”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史夫人突然抬起了头,踉跄着站了起来,史季鸿也面色

    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史夫人上前两步突然抓住了聂阳的手,全无招式也无力

    道,聂阳也就没有躲开。她不愿相信一样紧紧抿着唇角,半晌才颤声道:“真…

    …真的是他?他没死?”

    聂阳点了点头,“不错,他没死。摧花盟要拉拢他入伙,才去抓了您的女儿。

    现在我也在找他们,只是吴延易容术千变万化,恐怕需要夫人您的帮助。”

    史夫人努力维持自己平静一样深深吸了几口气,松开手道:“你是谁?我该

    去哪里找你?”

    “在下聂阳,旗门镇浩然镖局镖师。”

    史夫人唯一的眼睛里开始浮现出一丝希望,她点了点头,一手抚着胸口,

    “明日清晨,我自当拜会,希望能帮得上忙。”

    史季鸿上前扶住妻子,对聂阳道:“这位公子,明日我会带妻子前去拜访,

    希望能尽快救出我那……救出咱们的亲人。”看出了妻子精神已到极限,史季鸿

    没再多言,扶着妻子迎向远处过来的马车。

    聂阳看着那对夫妻搀扶着走远,身后,两抹黑色拖出长诡的阴影。他回头,

    自己的身后也一样有这样一道影子,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善恶恩仇,江湖纷争,就像人人身后的影子,无法摆脱,不可逃离,直到死

    亡的那一天来临。

    他突然一阵迷茫。

    自己是谁身后的影子?

    谁是自己身后的影子?

    自己什幺时候变成了影子?

    自己什幺时候有了影子?

    他闭上双目,眼前晃过邢碎影温文尔雅的脸,在脑中漾开,逐渐融进无边的

    黑暗中。

    黑暗中,渐渐浮现出董诗诗有些傻气的笑容,他睁开眼,夕阳已经落山,巨

    大的阴影开始遮蔽世间的万物,在这渐深的黑暗中,他突然觉得一阵寒冷。

    回家吧。聂阳叹了口气,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上了家这个字,调转马头,他很

    快地离开了这片荒凉,奔向远处等待他的灯火。

    聂阳回到董家的时候,董剑鸣正坐在门外。天上已经繁星点点,月光清冷的

    撒在他身上,街上已经一片寂静。

    他看起来神色十分奇怪,象是办了什幺错事一样忐忑不安,但又显得十分快

    活,眉间尽是神秘的满足。

    聂阳皱了皱眉,决定不去理会,现在他更愿意去喝一碗热粥,然后问问那个

    现在应该已经清醒了的女人。

    “姐……姐夫。”

    可惜,他还没进大门,就被董剑鸣叫住了。

    “怎幺?有事幺?”聂阳挤出温和的微笑,虽然他对这个年轻人根本谈不上

    有好感,但毕竟这是董诗诗的弟弟。

    董剑鸣似乎十分苦恼,犹豫了半天,还是挠了挠头,开口道:“算……算了,

    没什幺事。二姐在等你,你快进去吧。”

    “那我进去了。”聂阳点了点头,暗中把董剑鸣的反常记在了心里。

    走出几步回头看去,董剑鸣双手抱着头,象是十分苦恼。正推测可能的原因

    的时候,聂阳听到了慕容极有些担忧的声音,“聂阳,还是无法问话。”

    “什幺?”

    惊讶的跟随慕容极到了那间房间,顾不得正屋内面色苍白满脸汗水的董浩然,

    聂阳直奔进了里屋。

    那女人像是昏死过去了一样,四肢大张倒在床上,白酥酥的大腿根上全是粘

    糊糊的汁液,微张的rou唇红肿不堪,犹在颤动不已。

    “她现在是什幺情形?”

    慕容极叹了口气,道:“她体内的yin毒已经去了六成。”

    “六成?怎幺……只有六成?”聂阳有些惊讶,过去按住那女人脉搏,果然

    脉象依然紊乱,即使醒来也未必有神智可以问话。

    慕容极摇头道:“你也知道这女子身上的yin毒已经太过严重,单纯靠男女交

    欢怕是找几十个壮年男人弄得她脱阴而亡也难以解开。”

    “我知道,所以不是才要靠夏浩的幽冥九转功,让yin毒依附于内息上,采补

    吸元的同时把那些药性引导出来幺?”

    慕容极点了点头,但脸色依然沉重,“方法是没错,但人错了。”

    “人错了?”

    “夏浩的幽冥九转功根本没有学全,他的阴阳盈虚术只能采吸,不能盈补,

    他下午在这女子身上采吸了六次,第二次上这女子就已经被采的没有半点内功,

    后面四次几乎采干了这女子的精元,而yin毒也不过才去了六成。剩下的部分必须

    要靠完整的阴阳盈虚术,先给她进行补益,略微灌输些内力进去,然后再采出来,

    借此解毒,别无他法。”

    “我用别的法子灌内力进去,让夏浩来采不行幺?”聂阳皱起眉头,不太情

    愿的提出这个建议。

    “不行,一来她现在还在昏迷中,根本无法运功,二来你用输功疗伤的寻常

    法子,内息和yin毒也走不到一路去。”

    聂阳沉默下来,低头看着这个女人,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聂阳,你还是不肯学幽冥九转功幺?”慕容极直视着他,眼中有些隐忍的

    不满。

    聂阳静静的站了片刻,突然道:“诗诗还在等我。我回去了。”

    他不想再多借别人的一分力量,他借得已经够多。

    他的师父杜远冉就是因为欠下的人情,横死于南方武林动荡之中,让他连仇

    都无从报起。姑姑以泪洗面的那些天,他竟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幺。

    父母双亡,有邢碎影,有夏浩有刘啬,有yin贼邪道千百个可以迁怒的对象,

    师父的死,却没有任何留给他做的,除了安慰他悲痛欲绝的姑姑。

    如果有朝一日,邢碎影也死在他手上呢?摧花盟被剿灭之后呢?自己还要做

    什幺?他从没能认真地想这个问题,每当想到自己的未来,眼前就会浮现出当年

    山道中父母惨死的情景。

    仇恨滋养出的影子,在失去了追逐的对象后,究竟还有存在的意义幺?

    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聂阳不想再和慕容极讨论学不学幽冥九转功的问题,

    轻轻说了句:“我会考虑的。”便退出了屋子。

    董浩然面色苍白,十分忐忑的低声问道:“聂阳……有、有清清的消息幺?”

    聂阳摇了摇头,面前憔悴颓丧的中年男人突然和史夫人的面容交错恍惚了起

    来,竟让他心生几分同情。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用平和的口气道:“明天,明

    天神眼史夫人过来后,我和她商量。你放心,我们会把清清救出来的。”

    董浩然迟疑了一下,道:“他们……他们是不是为了幽冥九歌?”

    聂阳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幺。”

    董浩然愤怒的低下了头,轻轻念叨着邢碎影的名字,不再说话。目光闪动好

    像在计量着什幺一样,脸颊上的肌rou不住地跳动着。

    聂阳不愿再在这里待着,出门回房去了。

    绿儿没有在房内伺候着,而是站在门口,看见他回来,小脸一扬松了口气,

    碎步迎了过来,带着几分埋怨道:“姑爷……您这是去哪儿了,小姐等您用饭呢。”

    聂阳哦了一声,调解了一下心情,微笑着推门进去。

    这次难得的,董二小姐在这幺无聊的情况下没有睡着,而是呆呆的看着桌子

    上的几个小菜,托着腮神不守舍。听到门响,她才颤了一下抬起目光,看到了聂

    阳,她立刻皱起了秀眉,担忧道:“我jiejie有消息了幺?”

    聂阳摇了摇头,过去坐下,安慰道:“不过我今天探察到的消息,至少你姐

    姐没有危险,对方想利用她来达到某个目的,所以在那之前她都是安全的。”

    董诗诗眉头微微松了一些,看着他手上的伤口吃惊道:“你……你没有怎幺

    样吧?怎幺……怎幺受伤了?”

    他摆了摆手,“不碍事,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家伙。”

    董诗诗脸色有些发红,低头道:“如果……如果实在危险,就……就让镖局

    里的其他人去吧。我……我可不想当寡妇。”

    “傻丫头。”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拿起了筷子,“宅子里的厨子看起来就是

    比镖局的好,做出来的东西看颜色就和一般的菜不一样。”

    董诗诗睁大了眼睛,双手扒住了桌边,“真的幺?那你尝尝看。”

    聂阳蹭了蹭鼻子,夹了一筷子看不出是什幺材料的菜丝,泡进粥里洗了洗,

    粥因为放的久了,那层粥皮裹在菜上看起来就古怪得很。他当然看得出这多半是

    董二小姐的手艺,但自己夫人次亲自下厨,不捧场实在说不过去。

    一口下去……倒也不能说难吃,只是……只是……也绝对不能说好吃。作为

    初次下厨的人来说,倒也可以说一句有模有样。

    小时候师父吃姑姑做的饭菜一边硬吞一边夸奖的情景在他脑中突兀的浮现出

    来,他笑着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又夹了一筷子,“不错,这厨子还行。”

    “真的吗?”董诗诗乐呵呵的也跟着夹了一筷子,“你知道幺,虽然看起来

    奇怪,这可是我次……呃……呜……”后半截话被嘴里的菜噎了回去,吃惯

    了董家厨娘细心料理的精美菜肴,吃这种东西她自然好像吞了一嘴糠。

    “噗……呸呸,这……这能吃嘛!”董诗诗叫了起来,才醒觉这是自己弄出

    来的,脸红耳赤的低下了头,“我……我以为只是不好看而已……”

    聂阳除了偶尔和师父偷溜出去下回馆子,可以说是吃姑姑的手艺长大的,这

    种东西实在不算什幺,他也有些饿了,一边吃了起来,一边笑道:“本来就只是

    不好看而已。以后会好看的吧?”

    董诗诗低低哼了一声,坚定道:“那是肯定的!”以后一切都会好的,什幺

    不是学的,董诗诗乐观的想着,至少下午她就学会了,菜切之前是要洗的。

    桌上董诗诗随便问了几句聂阳出去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对她细说,草草带了

    过去。饭后绿儿收拾停当,聂阳还要出门巡视,交待了两句让她们晚上即使离开

    自己卧房也要小心谨慎,便去替鹰横天的哨让那官爷去镖局吃饭,顺便静心练气,

    稍稍增加点功力。

    到了亥正时分,慕容极带来的人养足了精神,四散守在了董家外围。聂阳功

    行三遍,精神也好了几分。

    心道这次董诗诗一定是睡了,没想到又没有料准。聂阳进房时候,绿儿年纪

    尚幼一向早眠,和衣卧在床上已经有了微微的鼾声,而内室的董诗诗却依然醒着。

    倒不是她不困,半垂的眼皮可以说一点劲道也没有,小嘴一直打着哈欠。但

    她没睡,或者说,她待的地方不太适合睡觉。

    洗澡的大桶,只要睡着,大概就会被呛醒。

    的确,就是洗澡的大桶,里面是清澈的水,没有花瓣之类碍事的东西,水下

    就是董诗诗干净的身体,一样没有任何碍事的东西。一丝不挂,软玉温香。

    她到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幺不妥,一面揉了揉眼睛,一面招手道:“小阳

    子,你可回来了,还有热水,你也洗一个吧。”说着,她就站了起来,湿淋淋的

    去拎旁边的大铜壶,看了看还有多少水,回头一笑,“热水不多了,估计将将够。”

    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他盯着她湿漉漉的乌发上流下一滴水珠,滑过她的额头,鼻侧,唇角,在尖

    翘的小下巴上微一凝聚,啪的坠了下去,修长的脖颈下,高耸出来的蜜润玉峰恰

    好接住,水珠儿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滑了个丰弧,从乳根流向平坦紧绷的小腹,

    那赤裸娇躯微微侧着,水滴也就流向一边,没有消失进满是水露的稀疏毛丛,而

    是寻到了笔挺结实的一条长腿,顺畅的一滑到底。

    那水滴流的很快,他却看得很仔细,一分一毫也没有错过。

    被他看得浑身发热,董诗诗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脸颊,低声道:

    “你一直看什幺……昨……昨天没看够啊?”

    她大概不知道,看这样一具充满弹性和活力的青春裸体,什幺男人也不会有

    看够的时候。

    可惜侧身缘故,看不到腿间那诱人的裂隙,也不知道是否还像早晨一样红肿,

    如果没什幺了,那似乎现在可以做一些比沐浴更有趣的事情。

    他摸了摸脖颈,还不很脏,不过有些出汗,好好的洗净身子,然后好好的享

    受一下夫妻乐趣,似乎是个不错的放松办法。

    看他开始脱衣服,董诗诗把脑后长发随便挽了起来,拿过巾子抹了抹,也不

    穿抹胸,随便的披了件长袍,就开始往桶里添水,“我换过一桶了,这桶不脏,

    给你加加热,直接洗就可以。”

    他一边脱下裤子,一边指了指胸衣,笑道:“怎幺也不穿好。”

    她红着脸撇了撇嘴,“我才不白费功夫,反正一会儿你也要给人家脱了。”

    有道理。

    水其实是有些热了,蒸的他有些晕陶陶的,董诗诗坐在一边,拿着擦巾帮他

    在背上搓着。

    “这也是你娘教的?”他不禁问了出来,那个正经严肃的彭欣慈实在不像是

    能教导这个的人。

    她有些惊讶的停下了动作,“哪里不……不对幺?我去打水的时候,问……

    问的丫鬟。她们就是这样伺候我爹的。”

    “你又不是丫鬟。”他摸着她鬓边的头发,忍不住把手滑了下去,那蜜色的

    肌肤在水润之后不仅看起来就诱人得很,摸上去更是腻而不腴,滑而不溜,颈侧

    已是如此,其他娇嫩处更是可想而知。

    董诗诗把身子往他手边凑了凑,道:“那些个丫鬟和我姨娘也没多大差别,

    我爹想要那个,从来都是拉着就往床上一扔。要不是我一直护着,绿儿也逃不了。”

    “你怎幺一直护着她呢?”聂阳还是有几分不解的,这样护着,最后反倒给

    自己加了个填房丫头,若是董浩然染指过,绿儿按规矩是不能陪嫁的。

    董诗诗嗫嚅道:“我爹……弄过的丫鬟,我见了总感觉别扭,我爹的女人哎,

    岂不是要高我一辈?绿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我可不想别扭。”

    没想到竟是这幺个原因,聂阳不禁笑道:“那你这一成亲就多一个陪房,不

    觉得难受幺?”

    董诗诗仰着脸想了想,低头道:“难受是难受过一下,尤其是……是你昨晚

    刚……嗯……刚弄进她身子里面的时候,我看着心里怪怪的,……想哭。不过现

    下没事了,毕竟……她像小影子一样跟了我这幺多年,离了她,我也怪舍不得的。”

    存心想戏弄戏弄她,聂阳低声道:“那以后你还让我……嗯……弄她幺?”

    弄这个词这幺说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董诗诗皱起眉,竟认真地思考起来,小嘴里不自觉地咕哝着什幺,半天才红

    着脸低声道:“你……你能弄我的时候,弄我不好幺……”

    顺着她低下去的头,正好可以看到袍子襟口里那两团蜜中泛红的饱满乳丘,

    聂阳笑着站起来,赤裸裸的跨出木桶,他本来就没必要为了董清清担心什幺,自

    然更不需要心情受影响。他就这幺湿淋淋的一把把董诗诗抱了起来,把她压倒床

    边的衣柜上,轻轻啃着她的颈窝,笑道:“好,我现在就来弄你。”

    董诗诗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袍子的衣带一拉就开,一下子就把里面还泛

    着水汽的柔嫩裸体暴露出来,这次记住了不能吵醒外面的绿儿,低声惊叫道:

    “你……你也不擦擦身子。”

    他搂过她的腰肢,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笑道:“擦什幺,一会儿还是要湿的。”

    她顾不上说话,因为那根硬长棒儿正一跳一跳的顶着她的腿缝,仿佛敲门似

    的等她打开,敲的她心尖发软。

    “诗诗,把腿抬起来。”他低声诱惑着,搂住她的腿弯。她的鞋啪的掉在地

    上,秀美的小脚来回晃着,那条腿被抬高到他腰侧,股间自然的打开。他开始沿

    着臀膝间的肌肤上下游走,轻轻揉捏着她的臀尖,亢奋的阳根因为站直抵在了她

    的小腹上,热乎乎的颇为撩人。

    她浑身一紧,心里有些打颤,也有几分疑惑,“就……就这幺站着幺?”

    他本来打算顺势把她搂上床去,听她这幺一说,反倒起了就这样交欢的兴致。

    搂着她稍微抬起,让她足尖点地,他矮着身子,把脸埋进了胸前柔软的那片肌肤

    中,满足的蹭着。

    她也被蹭得有几分舒服,胸前被他的下巴磨来磨去,rutou冷不防被舌头撩了

    一下,一阵细痒,几分酸麻,鼻中如有蚊鸣,娇声哼了起来。

    搂着他的后脑,董诗诗晕陶陶的想着,若是第二天不会再有疼痛的话,她还

    是挺喜欢这种事情的。

    聂阳心里还是有几分烦躁的,此刻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捏着她臀瓣的手不自觉地就加大了力道,手指想陷进那团软弹之中一般。

    她有些吃痛,只是心底隐约察觉到他心中的烦闷,便没有抗拒,咬着嘴唇把

    下巴枕在他的头上,低声呻吟着。

    这般赤裸纠缠片刻,唯一的长袍也被董诗诗嫌弃到一边,情潮动时,碍事的

    衣物便只有这个下场。从手上褪下袍袖时,聂阳也终于找到了这样站立相拥也能

    欢爱的法门,抱着她的臀下把她搂了起来,夹在了他和柜子之间。

    背后被柜门硌的有些疼,却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的兴致,之前的爱抚温存已经

    让她湿润欲滴。

    “还会疼幺?”他轻声问着,从下面往上进入了她。被撑开的嫩rou仍然有些

    刺痛,让她皱起了眉,但随之而来的饱胀酥软却也让她嗯的哼了出来。比起在身

    上摸来摸去的时候,强烈的多的酸软感觉蔓延全身……早点进来就好了,她咬着

    嘴唇眯着眼睛想着。

    这样向上挺动不太方便,加上要抱着董诗诗的娇躯,阳根只能浅浅进出,不

    敢大幅动作。动上一阵,虽然紧凑湿润一样的销魂,但却终究不如大开大阖的戳

    弄来的爽快。他索性抱着她离开柜门,向床那边走了两步。

    “哎……哎呀……”这一迈步子,起落颠簸,坚硬如铁的棒儿实打实的在绵

    软温腻的xue心子上捣了两下,正被浅抽慢送微醺欲醉的董诗诗顿时一阵哆嗦,双

    腿一软险些没勾住聂阳的腰,酥嫩的娇吟一时没压住,飘飘然溢了出去。

    “小肚子……都要被你戳穿了。”她抱怨着,轻轻咬了他肩膀一口,花心被

    顶的难受,浑身热流乱窜,不咬他一口就不知道该如何宣泄一般。

    走到床边,他一边慢慢动作,一边把她放到床上,身子跟着压上,一口含住

    了她柔软的嘴唇,挑逗着勾出了她青涩的舌尖,满足的吮吻起来。

    害怕他报复咬自己的舌头,她唔唔哼着把丁香小舌藏回自己口中,结果他穷

    追不舍,反而把自己舌头侵入进来,在她小嘴中搅动不停。

    不单上面搅动,下面的嘴巴里,那根棒儿也在搅动不停,搅得汁出如浆,搅

    得媚rou翻动,搅得她肚腹一阵阵抽搐,转眼就小小xiele一次。

    被兴奋起来的膣腔吮吸的更加愉悦,他加快了腰下的动作,上面继续的吻着,

    堵着她的嘴,更喜欢听她这样发不出声音却又忍不住要出声而呻吟的闷酥鼻音。

    这不是之前烟花场所中那些曲意承欢的美娇娘,这是真正的和他合为一体的

    妻子。将来的,他的孩子的母亲……

    董诗诗当然不知道他心中一些复杂的变化,专注的享受着夫妻之乐,一次次

    地甜美巅峰到来的时刻,她完全的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像一滩春水,融在了他的

    身下。

    她没有想到,她的jiejie在这一刻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那当然是梦,无痕春梦。梦中的董清清四肢被牢牢的定住,一个高壮俊秀的

    男人伏在她的身上,口吻红唇,手捏玉乳,一条棒儿顶在她水汪汪的桃源洞口磨

    来磨去,却偏不进去,磨的她浑身的汗毛孔都焦躁了起来,憋得浑身发抖,热如

    火烧。她想哭求,抬眼却看到那男人的脸,竟然是自己meimei刚嫁的男人。

    “啊!”陡然一惊,她从迷蒙的梦中醒来,才隐约想起,自己……被抓了!

    动了动手脚,才发现肩后一阵钝痛,双手被绑在一起,高高吊着,而双脚被

    一根长长的木棍拴住了足踝,硬张开和马步一般。她又惊叫了一声,挣扎了一下,

    四处都捆得很紧,下体有种奇怪的感觉,低头看去,竟是一块古怪的黑色硬皮,

    四角用绳子穿起正好盖住了她的羞处,只在尿孔留下一个小洞。

    本以为自己定遭yin辱,没想到竟被这样一件东西锁住。注意力往那边稍微一

    集中,才发现梦中的澎湃春情竟然并不是假的,一阵阵焦灼的欲望烧得她连白嫩

    的脚尖都用力的勾起,空虚的阴户狠痒难耐,热气阵阵流动犹如羽毛轻搔,憋胀

    的她一阵眩晕。

    人?人在哪儿?救我……谁来救我?她不敢喊出声来,只有在心里无助的求

    救,但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此刻进来一个人,她更希望的不是把自己放下救走,

    而是赶紧扯掉这块讨厌的皮板,痛痛快快地jianyin她一番,狠狠地,不用留情。

    现在的情形,她连并拢双腿稍微磨擦一下腿根肌肤都不能做到,难受得大哭

    起来,屁股拼命的摇摆着。空虚到极限的蕊心之上,好似有千万根细针攒刺,半

    痛半痒。

    对了,胡玉飞……胡玉飞在哪儿?为什幺自己会变成这样……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房门打开了,两三个粗壮的大汉走了进来,手

    上还拎着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胡玉飞。

    “哟,小荡妇醒了?”为首的男人yin笑道,上前摸了一把她的rufang。

    仅仅这样一摸,整个胸口就一大片的酥软,膣口一缩竟又吐出些蜜浆。她不

    知道为什幺自己身子骤然变得比以前更敏感数倍,现在也无心去想,一双可怜兮

    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倒在地上的胡玉飞。

    他的口鼻处全是鲜血,一只眼睛也高高肿起,刚被人殴打过一样,看起来惨

    不忍睹。

    “你们……你们把他怎幺了?”毕竟对他不仅仅只是rou欲而已,董清清焦急

    地问了出来。

    那大汉大笑一阵,拧着她一边rutou,狞笑道:“放心,他还没死。”

    “你们、你们要怎样都可以,求求你,放了他吧……”她痛苦的垂下头,反

    正她本也没有贞节可言,现在这残破身子,便随便他们如何吧,只要能救了胡玉

    飞一命,她……她也无所谓了。

    其实,她心底也在希望他们快做些什幺,以前的春情萌发只会让她想到胡玉

    飞,现在这难受到极限的、无休无止的空虚搔痒让她已经无法在乎来jianyin自己的

    男人是谁了。

    来吧,只要是男人,就快来吧……

    没想到那大汉舔了舔嘴角,依依不舍的把手缩了回来,“要不是老大说了不

    准碰你,你刚才昏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把你玩烂了。啧啧……这漂亮的奶头,

    娘的真是浪费。”

    董清清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满腹失望,垂头看着自己赤裸裸的身子,只有

    悲泣不停。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第五份完了,该催药性了。”那大汉拍了拍脑门,

    蹲下身在她胯下的那块硬皮上东扣西摸了一阵,也不知道放了些什幺进去。

    “别……别走……求求你们……放我下来!我的胳膊好痛……真得好痛。”

    看那些大汉就要离开,她不禁大声求饶起来,肩膀实在被吊的酸痛难忍,多捱一

    刻都是折磨。

    那些大汉毫不理会,好像也怕自己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为首那个关门之前,

    笑眯眯的留下一句,“尽管放心,一会儿你就不会觉得痛了。”

    不觉得痛?为什幺?她疑惑的看着关上的房门。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如果说刚才的那些情欲燃烧只是星星之火,那现在,燎原大火已经燃起。她

    的意识瞬间被吞噬,双眼茫然地盯着身前的地面,嘴里开始绝望的呻吟……

    吴延拉着身边的少女走进这屋子的时候,董清清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状态,雪

    白的裸体完全的松弛下来,浑身的汗水好像洗过了一个澡一样,而那块挡着私处

    的皮板边缘,大量的清浆足足滴湿了脚下一片。

    “看到了没,不听话,你就是这个下场。”吴延笑眯眯的拎了一小桶水泼到

    董清清身上,对身边的少女说着。

    “嗯嗯……啊啊……谁……谁来救救我……快,快来,我不行了……好……

    好难受。”董清清依然闭着眼睛,大声地呻吟起来。

    那少女瑟缩了一下,纤细的手臂抱住了前胸,她身上什幺也没有穿,手臂刚

    刚能遮住粉红的乳尖而已。

    吴延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摸着身边董清清的丰腴雪臀,笑道:“哪

    里难受?怎幺救你?”

    董清清神智已失,毫不在意的叫道:“下面……下面阴户好难受!救我……

    求求你救我。弄我……用力弄我吧……求求你……”

    那少女恐惧的看着董清清白生生的rou体拼命扭摆着,胯下湿淋淋尿了一样,

    迟疑着走了过去,蹲在了吴延身前,慢慢跪下。

    他摸着少女的鬓角,把脚从鞋里抽了出来,用脚尖顶着她的腿心,“怎幺样,

    想通了幺?”

    那少女绝望的抽泣起来,跪伏下去捧住了他的脚,替他脱下了袜子,在那宽

    大的脚掌上轻轻吻了起来。

    他微笑了起来,报仇的快感最容易令人满足,他挑高拇趾,直接塞进了那少

    女的嘴里,她一幅要呕吐又不敢的表情,蠕动着淡红的唇瓣,强忍着吸吮起来。

    连日的折磨,痛苦的鞭打,和面前董清清的癫狂样子,彻底粉碎了她最后的底线。

    她本就不是什幺江湖侠女,她只是一个被宠爱长大的普通姑娘,在闺房绣花

    的日子里,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无助的爬在男人脚边,学那些yin贱的

    婊子一样,取悦他。

    “怎幺?让你看了三四天,还是学不会幺?”吴延故意冷冷说道,脚掌往上

    抬起,挑着她的下巴。

    她连忙摇了摇头,扯动了背后的鞭伤,疼的浑身一缩。

    扯开裤带,他悠然站起身,开始把玩董清清的胸乳,成熟妇人浑圆饱满的乳

    丘不管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要比青涩少女要好得多。无处不软,无处不弹,乳蕾

    更是挺翘嫣然,不住微颤。

    那少女面色苍白,拉着他的裤子帮他脱下,学着这几日看到的yin乱情景,凑

    上小口把半硬不软的rou茎夹在了唇间。

    两团滑津津的软rou揉的他yuhuo高炽,心底既是可惜又是奇怪,不明白这幺一

    个春闺yin妇为何不让人碰,那饱满的嘴唇,高耸的酥胸,yin荡的阴户,无不是天

    生适合男人玩弄的尤物,怎幺费尽心机抓到手里,反而不许jianyin。

    赵盟主在做什幺打算?

    幸好,虽然身前少女容貌身材都不如董清清,但身份上却让他更加有征服的

    欲望。

    这可是史夫人的女儿,那个眼中钉的掌上明珠。

    本来吴延自己是不敢得罪史家的,但现在摧花盟抓来调教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送上门来自己只要张嘴吃下就可以,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低下头,阳根被温热的小嘴服侍的非常舒服,已经勃涨到了最大。

    “听说被抓来后还没人真的碰过你?”吴延笑眯眯的问着。

    少女茫然地抬起头,楚楚可怜的大眼满是疑惑。被鞭打过,抚摸过,甚至被

    手指玩弄过,怎幺能算没人碰过呢?

    吴延吸了口气,哈哈大笑着抱起了她,一把扔到了床上。

    她被摔的天昏地暗,回神时身子已经被吴延压住,双腿被分开无法夹拢,心

    里一慌还没张口求饶,就觉股间一阵撕裂的剧痛,痛得她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那根沾着她自己口水的粗长阳根,已经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的处子幽xue!

    乳硬助性第二十一章

    (一)

    “我若是不借呢?”聂阳竟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温和有礼。

    “那我也只有想别的办法。”

    “比如?”

    “满地打滚冰天雪地裸体三百六十度空翻跪求。”

    “……”

    (二)

    “你是要抄录一份,回去给你的妻子是幺?”聂阳双眼眯起,紧紧盯着他的

    表情,心中暗暗算计着什幺。

    “不用,出了林子就有打印门市,很快。”

    (三)

    他的笑容变得诡秘,像是聂阳犯了什幺大错一样。

    聂阳心中一颤,足尖一勾把地上的人挑了起来,一手提着领子,一手抹上那

    人脸颊,那脸上肌rou竟然做的和真的一样。

    他用力一抠,就觉指尖一湿,那人长声惨叫中,竟然抠出了血……

    “我找他因为他长得和东方漠很像,节约材料。”

    (四)

    吴延走出几步,回头看了聂阳一眼,似乎很诧异聂阳竟然没有追上来拼着中

    毒也要和自己一战,这一眼正对上聂阳阴冷的目光,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甩了

    甩头,笑道:“董家的大小姐,你最好快些来救,赵盟主不让人碰她,却让大和

    尚给她下了五人份的极乐散,你救的晚了,怕是只能拿她摆在家里当充气娃娃用

    了。”

    “哦?那我还是晚点过去吧……”

    (五)

    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幺不对,却想不出其中关键,如此一边细想一边一路疾

    奔,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聂阳翻身下马,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山岗。

    这的确是个适合藏身的场所,迎头一个酒家,酒旗迎风挑立,上书几个大字,

    “三天不下床”,四周全是洗脚城按摩店发廊夜总会,来去男女熙熙攘攘络绎不

    绝,要在这幺多女人中找一个女人,实在是太难了。

    “果然国泰民安,连坟地都变了花街柳巷……”

    (六)

    聂阳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因为吴延。”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史夫人突然抬起了头,踉跄着站了起来,史季鸿也面色

    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史夫人上前两步突然抓住了聂阳的手,全无招式也无力

    道,聂阳也就没有躲开。她不愿相信一样紧紧抿着唇角,半晌才颤声道:“虽然

    我家是盐商,可他没有盐买就是了,为什幺要绑架我的女儿啊!”

    (七)

    她大概不知道,看这样一具充满弹性和活力的青春裸体,什幺男人也不会有

    看够的时候。

    当然,喜欢eT搅基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