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恰到好处的开口打断谢瑾的话。

    “你享受他什么利益了,除了吃穿好一些,还有什么,谢家的继承人的培养,那是让你接受各种老师的补课、到公司实习从来没有休息的时间;考上a大,那是你自己努力学习得来,你的优秀源于你自己,就算吃穿好一些,现在难得还有人没有吃的和穿的吗?他能高中就辍学,还混迹酒吧收保护费就已经充分说明他这个人就不行,和你有什么关系,在说他现在不都回谢家了,之前少了他的吃穿花用给他不就行了,你干嘛这么愧疚?”

    谴责了一番真少爷,林宴反应过来,狐疑的看向谢瑾,“难道有人说你什么了?”

    闻言,谢瑾沉默了下,见林宴还要追问,才说,“没什么,只是我确有些亏欠他的,其余我都能补给他,可还有一件事......我听说,阿宴你和我原是两家老爷子为林谢两家少爷定的,我......”

    他顿了顿,“我如今,大概也算不上谢家的少爷了,这婚约.....”

    眼见林宴要开口,谢瑾继续道;“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还给他,只是你之余我是不一样的......我对不起他。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过分,这次来,也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毕竟,他才是真正的谢家少爷......”

    “我怎么想的?”

    他仿佛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表达出来了,见他讲完,林宴终于忍不住蹙眉道,“我管他什么林谢婚约,我的婚约对象,从来都只有你!你有什么好卑劣的,我们两个才是一起长大的,本来一直就是我们在一起!”

    听到林宴的话,谢瑾心中彻底落定,面上虽仍有些愧疚,却也松了几分。

    而林宴眉眼间仍然可见的不满,“是不是那个人回来说你什么了?不行,我要跟谢伯伯说,我的婚约对象只能是你,其他人我不认。他这种一朝得势被富贵迷了眼的人我听得多了,既然文不成武不就又是辍学又是混酒吧的,谢家就该把他调教好了再放出来,省着自己不成器还怨别人。”

    听着林宴对谢石砚的判断,谢瑾心里升起几分舒服,面上却是滴水不漏的无奈,“阿宴......”

    “好嘛,我就是一说,喝茶喝茶。”见谢瑾变了神色,林宴止住话语,转而沉迷欣赏他清雅俊朗的五官,心下却是拿定注意,这两天就联系谢家家主。

    恍若未觉林宴眼底的暗色,谢瑾端起茶杯,唇角勾了勾,林宴还是那个林宴。

    氤氲的茶水雾气中,两人相识一笑,心中对对方均是非常满意。

    第4章 假少爷的未婚夫4

    “你该出门了,剧本上说,今天是你和谢石砚第二次接触的日子。”

    下午三点,系统准时的在林宴脑海里播报道。

    “五哥,你好像一个黑心的资本家啊,催命一样催上工,”林宴躺在床上发出困倦的声音,“我昨天才和谢瑾演一波,今天就要去赶谢石砚的戏。”

    “黑心资本家不会让你锦衣玉食,早上睡到十一点,中午午觉又到三点。”

    系统对林宴的控诉丝毫不认,平铺直叙的叙述道,“而你,只需要和两个在你的审美里条件优越的帅哥相处片刻。”

    林宴:“......”

    少见的被系统给噎住了,林宴哼了一声起身换衣服。

    剧本上林宴第二次遇到谢石砚的地方是在a市外围的一家孤儿院附近。

    出发前,林宴突发灵感让司机去采购了一批书本、玩具和零食,并以去都去了、做慈善积功德、以及剧本没有要求任务者在重点剧情之外干什么等理由说服了系统,计划帮完主角顺便去孤儿院发散下爱心。

    然后......

    他就因为这个原因迟到了。

    单手撑伞站在距离孤儿院两公里外的某个偏僻的巷子入口,林宴往里看去,【好像.....已经打完了?】

    巷子有些窄,里面几乎照不到什么阳光的角度,两侧陈旧斑驳的墙于缝隙出生出青苔,在阴沉沉的下雨天尤其显得阴暗而潮湿。

    这是剧情里,林宴第二次遇到谢石砚的地方,谢石砚在里面打架,因为林宴突然闯入又被误伤,谢石砚只好放弃一个人单挑一群的念头,拽着林宴逃跑,后来又为他买药,两人也算是有一场阴雨天刺激的共患难和真正相识。

    然而现在,巷子还是那条巷子,但原本应该发生的激烈斗争已然结束,里面只余下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棍棒.器械和一个倚墙而坐生死不知的人影,雨水弥漫的潮气中还夹杂着一似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林宴走过去,举着伞蹲在那个人影面前,“谢石砚?”

    这确实是谢石砚,湿淋淋的黑发似乎是被随手往后拨弄过,露出他极其优越的五官,额角和下巴尚且泛着淤青,交映着脸颊的一道血痕,让他直到这个地步仍透着一股子冷厉的野性,仿佛开了刃的刀剑,又似即将择人而噬的孤狼。

    比林宴初见他时狼狈的多,却仍俊美凌厉的逼人。

    林宴的视线落在他未曾抬起的眼睑上,“还活着吗?”

    谢石砚的意识其实已经开始模糊了,倚着墙的姿势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这么简单的翻了车,原以为只是按照规矩收拾几个普通混混流氓,却没想到手底下有人里应外合,这本就是针对他专门设好的局。

    从开始还打算打电话找人到发现手机压根拨不出去,他已经不再期待有人会出现在这个偏僻老旧的窄巷的,此时恍惚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直到感到头上的雨水似乎停止了,他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