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193 章
。 他瞪着宫丞,做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实则已经感到心惊。 当然,他知道段裕寒不是故意骗他,也不会利用他,可是段裕寒的签证到期了? 前几天他们重新入境的时候,那位地勤和段裕寒争论的就是这个吗?段裕寒为什么这么不当一回事?难道他真的再也不想回国?他对自己的人生这么不负责任吗? “按照余深的安排,若是你获奖,下个月你还得来m国一次。”宫丞道,“你有没有想过再也不能来?” 郁南:“……” 他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 宫丞bi近了一些:“不能来m国,不能亲手拿到自己的奖杯,不能接触m国的顶尖美术院校,从此以后与国际艺术殿堂无缘。这些是你想要的?” 郁南吓到了。 光溜溜地坐在浴缸里,被人毫不留情地指出自己的无知,好像连脑子里也光溜溜的、空dàngdàng的,什么都没有,简直是个弱智。 郁南知道他和段裕寒有多幼稚了,却并不想听这些话从宫丞口中说出,恼羞成怒地挣开宫丞的手:“那也不关你的事!” 不关你的事,这几个字郁南今晚已经反复地说了好几遍了。 宫丞抓着浴缸边缘,忽地站了起来,水溅了一地。 那个瞬间,郁南瞥到了他手上的伤。 伤在右手手背,像是新的,拳头上的关节都破损了,血淋淋地露着rou,已经被热水冲得发白。 郁南清楚地记得,他们一起坐车来酒店时宫丞手上明明没有伤,他做了什么? 宫丞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对手上的伤全然不顾,只关掉了浴缸的水。 这下他没有再说话,只重新找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将人裹住想要抱起来。 郁南拒绝被他抱来抱去:“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话是这么说,他自己却脚步虚浮。 才走了一步,就狼狈得不得不扶住门框,才能勉强往前走。 宫丞上前一步,将他打横抱起。 郁南恼怒道:“你听不懂吗?” 宫丞的下颚线紧绷,冒着青色胡茬,低头看了他一眼:“不要bi我。” 那眼神太可怕了,郁南想起被摁住强吻的事,霎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立刻闭了嘴。 宫丞给他吹干了头发,这才叫医生量体温。 那位医生是个银色头发的老头子,以防万一,路上就请来的。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不像是英文。宫丞皱着眉,他会听不会说,便用英语问了一句。 “刚才我没注意到水温,给他淋了冷水。今晚会不会反复发烧?” 医生郑重其事地说了什么。 宫丞越听脸色越难看,便点点头,按照医嘱拿了yào。 医生又指着宫丞的手,意思是要给他处理一下。 两人便去了外厅。 郁南躺在床上,洗完澡后整个人更虚了。 等到宫丞包好手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他还睁着一双眼睛努力保持着精神:“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什么时候才放我走?段裕寒又去哪里了?” 宫丞已经脱去了湿衣服,穿了一件白色的家居服。 若不是现在的情形和他手上的纱布,倒有几分从前类似。那时候郁南发烧,宫丞也是这样照顾他的,只不过郁南不再因此感动了。 “先喝点粥。”宫丞对问题充耳不闻。 他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这才伸手轻轻抚摸郁南的脸,“喝完粥就吃yào,然后乖乖睡一觉。你问题这么多,等你不发烧了,我就回答你。” 郁南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洗过澡又换过衣服,郁南缩在被子里的模样变得有些nǎi,皮肤是白皙的,眼睛无论何时都像会说话一样。 他闹脾气的时候惯常都是这种语气,简单又直接,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傲慢,让人牙yǎngyǎng,却又下不了手。 可是此时,只要宫丞一想到他这模样也被别人见过,拥有过,就痛得连指尖都在发颤。 作为年长许多的人,宫丞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小他十八岁的少年,他不得不吞下喉咙甜腥味,竭力按压着暴虐因子。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口吻平淡地说:“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