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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的条件 白祁冷冷与他对视半响,凉薄开口:“既然你如此顽劣...” “秋月,你出来吧。” 北玉洐缓慢的掀开帘子。 他如玉的容颜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火焰强行破了堕神印,他也被印法反噬重伤,胸口的雪襟鲜血淋漓。 有那么一瞬间火焰几乎以为堕神印还在,不然为什么此刻,他心脏痛的像是要裂开了。 对视中,谁都没有说话。 白祁本来以为他要暴怒,结果火焰只是死死的盯着北玉洐,过了半响,才哑声说一句词。 火焰道:“君...是檐上三层雪。” 北玉洐瞳孔紧缩,几乎要站立不稳。 这是他们在锁妖塔定的暗号。 那时火焰说,这锁妖塔有幻境,很怕跟他走散,遇到假扮他的人。 北玉洐颤抖着,几乎一字一句道:“吟之,别念了,是我...是我。” 不是什么幻境。 也不是什么梦寐。 是我,骗你的,伤害你的,都是我。 火焰看着他,心中剧痛,哑声道:“你一直在这里。” “你也骗我。” 北玉洐的眸色碎了,他眼眶发红,藏在袖中莹白的手指握的死紧。 堕神印反噬的伤在心口,疼的他一身冷汗淋漓,疼痛使他的神智更加清醒,他却不敢抬头,火焰眼中的冷漠让他无所遁形,他却不能解释。 北海族帮助天界屠了东绝是事实,血海深仇也是事实。 他骗了他。 没办法辩解,没办法解释。 他强行压下喉间的腥甜道:“对不起...” 对不起。 第一次你在南庐问我,东绝焰城真的谋逆了吗? 对不起。 第二次你在东绝问我,九尾狐族真的叛变了吗? 真的对不起。 当时被质问的北玉洐,面上装的一派风轻云淡的回答,没人知道他其实已经满身冷汗,怕的惶惶不安。 无双月公子。 这辈子端正恪守,只撒过这一个谎,却是用一生都不能弥补的。 “不必道歉,我...不想听你道歉。是我,全怪我信错你。这么久了,一直以为起码你会是真心对我好,护着我的。直至今日,真是讽刺。” 全怪我信错你。 这句话把两人之间那些点点滴滴的情谊都撕碎。 “我喜欢你,你却和白祁玩弄我于股掌之间。北玉洐,好,好一个琉璃皎月的无双公子,好的很。” “.......” 白祁笑出了声:“秋月何必着急呢,反正我们早就说好了,不是吗?” 火焰眸色一沉,杀意蔓延红了眼眶,“你还想如何?” 白祁:“虽然很想马上跟你父子相认,不过显然你是不配合的,我跟秋月只好想点了法子让你乖乖听话。” 火焰犹如被冷水浇头,从身子冷到了心,问道:“白祁,你究竟有没有心?” 白祁一怔。 这个问题,九尾妖花也曾经问过他。 火焰转身面向北玉洐,眼神似冰,冷冷道:“你要对我动手?” “......” 北玉洐:“吟之,以前我也不能理解我父君的选择,可是这几年却渐渐能明白他的心情。罪之战死了那样多的人,才换来了如今三界的太平盛世,焰城子民如今生活的昌盛平安,我相信你阿娘也不愿意看到你寻仇...” “挑起战争势必会重现当年的惨景,你爱东绝的子民,你希望看到三界大乱吗?祁叔毕竟是你的父君,他不会害你,我知你难受,可是最简单的一条路就摆在你面前。如今四海升平,三界众族在天界的管辖下日渐安稳,你若是在这时开战必会背上万年骂名,甚至还会引来天劫!” “我不愿意你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里,伤害祁叔,你便是在弑父。你...真的会开心吗?” 听完这些,火焰“哈哈”一笑,直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讥讽道:“白祁倒是请了个好说客。” 他笑完,话锋徒然变得凌厉:“那倘若我非要寻仇呢?” “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掩饰你们的罪行?你们以为我会乖乖听话回来做什么太子殿下?母族的血海深仇未报,任由你们逍遥快活?既然你们这么伟大,为什么牺牲的不是你们?你们,这些还在世上活的好好的人,才是最应该去死的。” “你们——为什么不去死?” 北玉洐的声音发了抖,几乎有些沙哑的吼道:“天命难违,你为何非要逆天而行!” 火焰冷冷一笑,他掐诀召出阎罗,横在两人中间。 “不必多言。” “宁闯地府鬼门关,也不愿做你九京仙。” 红流闪过,鞭风四起。 他身形刚刚一动,整个人却猛地像前一倒,堪堪半跪在地。 白祁慢慢走近,眼神淡淡,说出的话也没有温度:“我不愿伤你,更不愿你我父子兵戎相见。早在你进来时申公就点了香,别怕,只是会让你睡一会,等你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是我白祁的儿子,永远都是。” ...... 待火焰昏睡过去,北玉洐强撑伤痕累累的身子上前,按住心口问道:“祁叔,意欲何为?” 白祁将人放在金椅上,这才斜眼看北玉洐,冷冽道:“秋月,本座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