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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吧,】楼云扶额,【等我恢复正常体型再去买一部好了,你别忘了提醒我。】

    【没问题。】

    【对了,手机里的联系人等信息有没有帮我备份?】

    【备份了。】

    【那就问题不大。】楼云总算放下了心,【没事你就继续睡去吧。】

    还想提醒楼云什么的系统果断闭嘴,算了,反正也是小事,大不了宿主翻车哈哈哈哈哈。

    嗯,系统还是比较倾向当反派的,楼云突然良心发现它也会有点困扰的。

    楼云见系统竟然真的不出声也不回怼一句,好像真的就是直接去休眠消化心灵宝石,眼皮一跳。

    它这么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希望是错觉吧。

    ******

    【sir,大厦上的标记已经换了复仇者的首字母,您要去看看吗?】

    托尼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好不容易稍微淡下去的黑眼圈又深回来了,胡子之前刮过了,现在倒还不明显,但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那双明亮的琥珀色大眼睛盛满了不易察觉的阴霾。

    “再说吧。”

    托尼面前摆着一堆碎的不成样子的零件,很明显是摔碎的,状态非常惨烈。

    托尼拼了好久才堪堪拼回来一个角。

    他知道这是楼云的手机,他去救人的时候刚好对方的手机已经飞了出去,人命要紧他也就没有多在意先去救了人。

    后来就把手机忘了。

    昨天他刚一睡下就反复梦到那天的大战。

    从赶到纽约与外星人作战,再到救楼云,最后甚至去了一趟宇宙,梦境里重现了无数遍。

    导致他刚睡下不超过三个小时就直接惊醒了,并且头痛欲裂。

    那天的细节强迫性的都变的一清二楚。

    他在手机上看到了一个标志——他曾在那个现在已经确认为九头蛇的女特工露西亚的手机上见到那个标志。

    他也曾告知了超人,可惜对方也没有找到这个女特工的踪迹。

    黑红色的火焰贴纸,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只不过他恰好在露西亚的手机上看到过,这并不是就是怀疑伊莉丝的理由。

    太站不住脚,随便换个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毕竟只是一张贴纸而已,能有什么?

    太荒谬,也太可笑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控,克制不住的去怀疑一切,哪怕对方其实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我可能疯了。

    托尼冷静的想着,手里有条不紊的做着复原手机的工作——不需要复原全部,只是部分。

    他把那些碎片按边缘轮廓一个个拼起来,上面附着的贴纸也一点点拼回来,尽管脏成一片,歪歪扭扭的,还是可以辨认出确实是黑红色的火焰图案。

    这能证明什么?什么都不能证明。

    托尼焦躁的抓乱了本来就很乱的头发。

    一个小女孩,一个女特工,能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是mama和女儿?

    瞎扯淡。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额角突突的跳,脑袋的钝痛一点点折磨着他的神经,他不愿意闭上眼,只要闭上眼,就仿佛又回到了他的引擎熄火面对广袤可怖的宇宙无尽坠落的记忆里。

    洛基被带走前有意无意透露的还有别国神明在场的信息,洛基权杖的失踪,连黑寡妇都毫无察觉,往回追溯还有无意中发现的被九头蛇cao控的天空航母计划,那天晚上的实验体作乱事件,突然出现救过他的白金色战甲的少女,救了鹰眼的黑红色战甲少女,安洁卡的信.........

    他一直想到钝痛变为剧痛才停下,内心的焦虑恐惧担忧混合在一起破坏着他的意志,迫使他无法放松下来。

    托尼绷紧的面颊抽搐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明显的痛苦的神色,他控制不住的一拳砸在了维修台上,将那块好不容易拼好的碎片重新砸的粉碎,指节传来的尖锐的痛楚唤回他的理智。

    他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将残骸扫进垃圾桶里,暴躁的道:

    “贾维斯,来一杯咖啡!”

    他太累了,却始终无法停下自己的思维与动作,他需要忙碌起来。

    【yes,sir。】

    贾维斯贴心的cao控机器人为他泡好了咖啡,带了医疗箱给他处理手上伤口,顺便再提醒了一遍,【sir,您真的不考虑去睡一觉吗?或者为您预约一位心理医生?恕我直言......】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托尼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而后突然一顿,语气一缓,“我是说,我没兴趣跟一堆老男人聊天浪费时间,嘶——”他被酒精疼的抽了口气,“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实验室造一天机甲。”

    贾维斯想到前几位男性心理医生根本无法和他交流,女性医生则是被托尼撩的晕晕乎乎同样什么都问不出来,先生的防心太重了,在病情加重的现在,根本不愿意向任何人敞开心扉。

    只能吃药暂缓情绪,而别无其他办法。

    也就不说话了。

    托尼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托尼?娜塔莎让我来喊你吃晚饭啦!”楼小云毫不知耻的眨着金色大眼睛卖萌,绽开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几乎要及地的长发被松松的扎了一半甩在肩上,随着走动发尾摆来摆去。

    “已经这么晚了吗?”托尼在实验室里没有任何时间概念,勉强打起精神朝楼小云笑了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