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页

    不做任何停顿,楼云在脑海里飞快的打开衣柜,二话不说直接在手持物里面召唤出一把【焚天烈日弓】,凶兽犄角为骨,破獍皮毛为皮,胜得过天地与日月,这样一把火属性的强弓用来对付“楼云”显然是极为有效的。

    她屏息凝神,张弓搭箭,细细的一缕赤红色火焰在箭头燃起,与此同时,她松开了弓弦,体内大量的能量被抽走。

    破冰声恰好在此刻响起。

    “噗——”是利箭入rou的声音。

    箭头那一缕极小的火苗被送入“楼云”体内,顷刻间熊熊燃烧了起来,从里开始向外烧。

    “楼云”张口似乎是痛的要叫出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闭上嘴,手避开箭身忍耐的捂住了箭矢刺穿的伤口,眉头蹙起,表情却仍旧极冷,杀气满满,“喂。”

    “楼云”的声音极其嘶哑,她紧紧的盯着楼云,“你为什么,会去帮超级英雄?一开始......”她刻意模糊了某个单词,“明明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不是吗?”

    什么时候?

    楼云抿了抿唇,张口要回答,却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于是话到嘴边突然拐了个弯,“你先回答我,这个世界的钢铁侠呢?”

    “哈?”“楼云”讥讽的笑了,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我假使你知道二选一的原理?”

    虽然是反问句,可楼云却分明从里面听出了她的深一层的意思。

    如果是二选一,一方必定是宝石,那么另一方——

    是托尼?

    “楼云”从灭霸处得到了力量宝石。

    所以——

    托尼死了。

    “你疯了???”她脑袋里还没转过来为什么托尼是“楼云”二选一的对象,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暴躁之中,“你怎么敢?!!”

    她失去理智似的瞪着“楼云”,手中第二支焚天烈日矢脱手而出。

    “嗖!”

    这一击竟然打空了。

    “楼云”扑腾着翅膀飞上天空,她嘴角流下血丝,全身鳞片都开始发红发烫——这是身体里面的火焰快要烧出来的征兆。

    “你懂什么?!”“楼云”极尖锐的回了一句,“他们只是一组虚假的数据!就算再怎么喜欢他又怎么样?我根本无法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最终打赢了灭霸的亿万世界中的那唯一一个!”

    “反正我本来就跟他不是一个阵营,”她笑笑,带了点颓然的味道,“这样本来就不对。”

    楼云张了张口,一时无言。

    她似乎,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那么她原来的世界呢?是不是那个唯一一个打赢了灭霸的世界?

    随后她马上记起来,在心灵宝石已经被系统吃掉的情况下,灭霸根本不可能毁灭半个宇宙的生命,于是她坚定的回答,“就算不是那又怎么样?凭我的力量,让我自己所在的世界变成第二个不就好了?!”

    “楼云”一怔,随后不顾及胸口的伤口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这样,让楼云险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犯了什么低级错误,一时间有点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咳、咳咳!”“楼云”大口喘着气,火焰在她的肩头跳跃,一点点灼烧着她的鳞片。

    “真好啊。”

    她笑着说,却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第61章 镜像世界(5)

    “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

    楼云沉默的看着炽热的火焰逐渐灼烧这个世界的自己,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对方并没有要跟自己解释的表现。

    “楼云”扭了扭脖子,毫不在意自己浑身上下燃烧的赤炎,耀目的紫色光芒透体而出,凝聚成了一颗宝石的模样。

    “力量宝石!”史蒂芬有些吃惊的喊道。

    “大惊小怪什么。”“楼云”的表情重又变的不耐烦,她看向另一个自己的视线带着相当的恶意,“这颗宝石就送你了。”

    “就当作是,欢迎你来到这里的礼物。反正,也没什么意思了。”

    “楼云”张嘴一啸,恐怖的龙吟声响彻云霄,与此同时,透体而出的烈焰也加快了速度,将她一点一点烧成了灰烬。

    “希望你好自为之。”

    余音在空气里绕了个弯,终于消散。

    那颗力量宝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进了楼云身体里。

    史蒂芬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似的转头看向楼云,“你————”

    楼云一声不吭,突然眼睛就闭上倒了。

    魔浮斗篷反应最快,唰唰的就缠住了楼云,好歹让她维持了一个半倒的状态,没有真的摔在地上。

    史蒂芬被拉的仰了一仰,好险没有跟着一起摔一跤,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老腰发出了“咔啦”的声音,顿时脸黑如碳。

    没几秒,他回身把楼云抱起来,就近找了个还算完整的民居,把人往床上一放,这才发现她面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睫毛剧烈颤抖,眼珠子在眼皮底下颤动,嘴唇咬的死紧,有一点点血渗出来,人却一点清醒的意思都没有。

    嗯?怎么了?

    史蒂芬皱了眉,摸上她额头,顺便扫了几眼,判断了一下她的症状——

    像是痛晕过去之后又处在即将被痛醒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