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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帝欧阳错,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翻手云覆手雨,偏还帅到没朋友。

    现实中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在网络里各自披着马甲成为好友,仅知对方都是圈里人而已。

    欧阳错:我喜欢上一个人很久了,可他又渣又浪。

    花田:我又渣又浪,喜欢的那个人却高高在上。依然想r,一次就好。

    欧阳错:我帮你。

    他给花田传了一份羞羞的双男主剧本。

    花田:哥,我正经演员,不演限制级。

    欧阳错:如果是和你意中人搭对手戏呢?

    花田:……好sao的cao作。

    欧阳错:无论你的意中人是谁,我都能让他给你搭戏。满满的亲热戏,你懂的。这是导演的联系方式,具体事宜你们商量。

    好贴心有没有!

    于是,第二天一早,导演带着花田出现在一脸震惊的欧阳错面前。

    “欧阳老师,花老师想和您提前对对戏。”

    神经病攻vs二百五受

    第44章 失忆

    汪雅梅是在师父师爷跟前长大的,少年成名,她高傲了半辈子。

    二十年前她走的时候,师父已经没了。周阔海拉着她的手告诉他,范星芒金玉其外,内藏jian诈。还告诉她,女人这辈子不能闭着眼睛嫁人,一切都还来得及,都还有法子补救!

    汪雅梅没听进去半点,她不信。

    二十年过去了,她的性子一点点被命运腐蚀,岁月和范星芒一样,在她额头眼角无情割划……

    这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全无生气,没有半点当年的影子。

    汪雅梅想过死,但她还有汪凝。她不得不逃,她不能让儿子如她这般毁了一生。

    黄城市,是她最温暖的地方,同时也是她最怕回来的故乡。

    她无法面对张玉堂,无法面对周阔海。

    但这是她唯一的活路。

    别无选择。

    汪凝来了,她迟迟不来,与其说是为了和范星芒做个了断,不如说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这些人。

    她心里的痛苦和矛盾,根本无法安慰。

    她还是来了,看着被岁月善待的李清芬,她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本该有和李清芬一样的人生,被自己亲手放弃。

    最怕面对的周阔海,此时颤巍巍地站在她面前。

    周阔海弯腰举起她的脸,什么都不用再问,所有的苦难都写在汪雅梅的脸上。

    他哑着声音说:“雅梅……你回来啦?”他都不曾想象过这辈子还能看见汪雅梅。更不曾想到过,汪雅梅变成这个模样。

    他没敢流泪,硬是瞪着一双眼睛。

    汪雅梅泪流成河,却如汪凝那样拼命遏抑。

    “师爷……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错了!”

    “唉————”周阔海唯余一声长叹。

    还能再说什么呢。

    倪翠萍背身偷抹着眼泪,又去拉李清芬的手。

    师父收的五个徒弟二十年后终于聚齐,却早已物是人非。

    一个跪在地上,两个不住哽咽,张玉堂和高大柱则是无声地站在那里。

    周阔海咬牙说了句:“傻孩子呀!”把她拉了起来,掏出手绢给她抹眼泪,“罢了罢了,知道回来就好。这是家啊,能不回来么!”

    所有难以倾诉出口的话,所有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被周阔海一声罢了罢了画上句号。

    他回头望向病房,说:“等俩孩子醒了,叫上逸臣,咱们一大家子齐齐发发聚上一聚。”

    “那师爷您得请客!”高大柱哈哈笑着,“得去大富贵酒楼,别的地方我还跟您说,不成!”

    “我请客,大富贵,咱就冲他个红红火火,富富贵贵!”老头也终于露出笑脸。

    几日后,汪凝和张野先后转到普通病房。这是间双人病房,带着卫生间和阳台。

    汪凝早已清醒,张野也醒了,只是终日昏昏沉沉睡个不停。

    汪凝不睡的时候,一直在看着他。

    即使在他母亲面前,汪凝的话也很少,眉头始终不展。

    这几天老唐和很多同学都来过,大伙商量着,等两人情况好些了,上课的时候做个手机直播,由高格负责录制视频,楚娓娓和几位同学负责课外补习,不能让张野汪凝的成绩落下一点。

    李清芬和汪雅梅道不尽的谢谢。

    “都是应该的。”老唐笑说:“我指望这俩孩子明年拿状元呢!”

    老唐走时,特意在张野床边转了一圈,张野还在睡,但迷迷糊糊能听到他们说话。

    老唐轻喊:“喂,小子!平常就你能炸呼,就你撒欢,现在起来走两圈呗!”

    张野眉头皱了皱,想骂人,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老唐瞧他左胳膊打着石膏,汪凝右胳膊打着石膏,忍住笑摇了摇头,这对儿同桌的命哟……

    是夜。

    两张床位中间有一米的距离,李清芬和汪雅梅挤在那里低声聊天。

    “雅梅,你天天守在这里受得住吗,回去好好睡一晚上吧。”李清芬说:“这俩孩子现在都没大碍,就是个康复阶段,你不用这么硬熬着,等孩子好了你身体垮了怎么办。”

    “师姐我没事。宝宝现在状态挺好的……”汪雅梅一直管汪凝叫宝宝,它担心地说:“就是纯纯……这一天天昏睡着,我心里没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