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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贴得极近,玄烨能闻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气,朝思暮想了两个月的人就在怀里,玄烨怎么把持得住?只觉得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怀里的人娇艳动人,唇角的笑含着春情羞意,再看她精致的妆容,很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身上的衣裳也是新做的,还未见她上身过。 他的手揽着她的纤腰,垂眸看时,绣着精致兰花的裤腿下,露出了半截绣鞋,玄烨的思绪不禁就想到了某些火热人心的画面去了,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口咬住她近在嘴边的耳垂磨弄,又在她耳边低声道:“为什么不穿花盆底?朕喜欢看你穿那个,走起来就跟莲花似的,婀娜摇曳生姿,好看得很……” 他心中绮念压都压不住,两个月没碰她,心里想得不行,舌头伸进她的耳朵里,忍不住就模拟那羞人的动作起来…… 珠锦哼了一声,抓着他的手臂不许他这样:“花盆底穿着腰酸,横竖不见外人,臣妾就不想穿了,再过一个月,曲嬷嬷说等臣妾彻底恢复了,就可以穿了……皇上,臣妾不要在这里……” “腰酸?” 玄烨轻笑一声,“阿锦,这世上不仅仅是穿花盆底会让你腰酸的,朕带你去见识一下……” 把人抱在怀里,玄烨缓了缓心中悸动,往内室走去,在这样的暖夜,秋风送来他低声哄她的话,“好好,不在这里,朕带你进去……” —— 至此,关于朝廷内外对于海外贸易的争论,呈上来的奏章,玄烨俱都留中不发,只令沿海各地从康熙五年之明令,但是他也没有完全绝了那些人的希望,只令主张开海贸易的官员写一个具体的章程来,待朝廷研究,这一举动,又令闽浙粤一带的总督巡抚看到了希望。 这日,早朝过后,玄烨召明珠、熊赐履、噶布喇保和殿说话。 玄烨目光扫过眼前垂手而立的三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熊赐履身上,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开口道:“若是方才朕不开口,眼下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了,熊赐履,直言谏事是好事,朕也说过,令大小臣工畅言政事,但有时候,你得注意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朕钦佩你的敢说敢言,但你不要一再挑战朕的耐心,不要试图激怒鳌拜。” 熊赐履以直言论事著称于时,这一点玄烨是知道的,当初在顺治年间,熊赐履就是如此,他当时还挺欣赏这个侍读学士的,可是渐渐的,他便觉得此人不知变通,因直言直谏专会惹事,他自己也就罢了,熊赐履既然直言就不是个怕事的,但是令玄烨厌烦的是,他惹下的烂摊子,却要自己负责收拾,若非他几次三番的开口说话,熊赐履的命早就没了! 前两年,熊赐履疏陈时弊,为鳌拜所忌惮,那时候朝廷里皆是鳌拜党徒,即便不为鳌拜一党,也多是被鳌拜权势所倾轧之唯唯诺诺的臣子,熊赐履的出现,很好的起到了一个震慑作用,而那时的玄烨,也需要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现今,熊赐履为秘书员侍读学士,又上书论政,指出国存隐忧,并且于上年及本年连续条奏时政,言“民生困苦已极”,“朝政积习未除”,“又请提倡程朱程学,“非《六经》、《语》、《孟》之书不读,非濂洛关闽之学不学”,鳌拜恨熊赐履侵犯他的利益,方才在朝上,又想欲加之罪除掉熊赐履,若非玄烨开口相护,不许鳌拜乱来,这会子熊赐履早成了刀下亡魂了。 玄烨恨恨地想,若非鳌拜看熊赐履不过是一介书生,妖言惑众,不像苏克萨哈那样极具威胁,只怕亲政第二日那强行杀人的事情,还会再度发生! ☆、第097章 其实若换了旁人,玄烨未必会如此不高兴,有人帮忙他打击鳌拜他又怎会不开心呢? 只不过方才在朝上,鳌拜那个嚣张的模样,很容易就让他想起一年前他被鳌拜攥住手腕,鳌拜强行让他下旨准他杀了苏克萨哈时的情形来,那时鳌拜眼中的杀意,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所以他心中便忍不住迁怒起熊赐履来了。 而且,他心中多少也还有些一些私心存在,熊赐履与索额图是至交好友,上回熊赐履还帮索额图说过话,就连索额图被革爵降职的时候,熊赐履还企图替索额图求情,倒是被眼明手快的曹寅给拉住了,玄烨想,若是当时曹寅没有拉住熊赐履,那么即便这个人再是有才学,他也是决计不肯再用他,不肯再让他近身了的。 熊赐履不敢辩驳,也自知自己之前为索额图说情的行径惹了皇上的反感,是以是低声应了一声是,又见皇上挥挥手,他只得跪安退下了。 玄烨转而看向明珠,微微勾唇道:“明珠,朕把你从弘文院学士里提拔出来,给了你刑部尚书的差事,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当初在内务府你事事都做得极好,朕希望,这刑部尚书你也能做得好啊!” 纳喇明珠是他看重的人,此人圆滑变通,才学又极高,最重要的是眼光极准,性子不失激进却又很沉稳,这正是玄烨需要的人才,也是将来他完全执政需要的革新人才,他早就存了历练纳喇明珠的念头,如今见明珠果如他期望的那样,玄烨心中甚为欣慰,再不出几年,纳喇明珠必为内阁之重臣。 明珠道:“圣上放心,臣定当不负圣上所望!” 玄烨笑了笑,转头看向噶布喇,见他又清减了些许,心知是他日夜攻读所致,也不点破,只抿唇道:“叫你们两个来,是要说说周有德的事儿,朕已经有了决断了,叫你们两个来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