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言朔晃着酒杯,笑得漫不经心:“玩玩儿的,游戏而已。” 向念为了报复渣爹,千方百计抱上了言朔大腿。 两人同吃同住,俨然热恋小情侣。 好友问向念是不是好事将近。 灯光下,向念笑容模糊:“假的,利用他的。” — 真相大白的那天,向念被言朔逼到墙角。 言朔一手撑在她耳侧墙壁,目光森冷:“从头到尾都只是演戏是吗?” 向念眼神闪烁,却倔强道:“是。” 言朔闭了闭眼,睁眼时眸中有浅浅绯色:“可是我入戏了。” 禁欲斯文败类x腹黑叛逆少女 第2章 “那林家大小姐缠了你这么久,也算是得逞了。” “啧,这事要搁我身上,我宁肯出家。” “这么个娇滴滴的花瓶,肯定除了嘤嘤嘤就是呜呜呜吧。我可受不了,少爷我还是喜欢有内涵的。” “邹辰。” 柏程渊捏了捏鼻梁,开口打断他。 “怎么了柏哥?” 他长腿交叠,靠坐在沙发,抬眼看向他:“你有点聒噪。” 邹辰看他一脸倦色,叹了口气:“掉进婚姻的火坑,心很累吧?我懂,我都懂。” “来。”他压低声音,挑了挑眉毛:“婚前的狂欢听说过么?在酒吧里,到处都是艳遇。” 柏程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没接话。 邹辰说完,目光恰好与隔壁只露出半张脸的林冉相撞。他双眼叮地一下亮了:“wow,我好像看到仙女了。” “等着,我去要个号码。” 林冉本来在瞪他,被cue到当下心里一惊,忙转过去坐直了身子。 她拗了三年的人设不会要在这崩了吧? 别过来,别过来,你千万不要过来啊!! 她一只手挡在脸侧,心里疯狂默念。 祈祷毫无作用。 邹辰目不斜视地望着她的方向,当下就就起了身。 刚走出几步,被柏程渊拉住了胳膊。 “别乱来。”他沉声提醒。 “不不不,她就是我理想中的女神!要不到这号码,我起码难受两周。” 柏程渊闻言松了手,没再干涉。 邹辰挺胸,收腹。走到她身边,又清清嗓子,道:“这位小姐你好,从刚才我就已经注意到……” “……你你卧槽!” 邹辰一嗓子吼出去,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双眼顿时写满了惊艳……不对,惊吓。 面前的女人低垂着头,黑色长发全部挡在面前,将脸包得严严实实。只从缝隙中只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睛,此时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盯着邹辰看。 灯光本就昏暗,偶尔有红蓝色的光影闪烁,堪比惊悚片。 这种场面顿时把他震慑住了,真tm的惊险刺激。 林冉掐着嗓子问:“请问有事么?” “没,打,打扰了。” 她拎起包:“那麻烦让一让。” 邹辰呆若木鸡,往旁边撤了一下。 林冉头发遮脸,弓着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都这副造型了,路过他的时候还照着他的脚面踩了一下。 “……” 细高跟与脚趾的摩擦碰撞,邹辰疼的差点飙泪。 “怪胎啊,神经病啊。” 邹辰一瘸一拐回到座位,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压惊:“柏哥,不得了,我跟你讲……” 柏程渊没理他。 他目光在脚边的白裙子上停留片刻。稍一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是谁不小心掉的,他没注意。 当时他正闭目养神,鼻尖忽然捕捉到一阵熟悉的柑橘清香。他这才睁开眼。 恰好撞见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穿着修身短裙,腰身纤细,双腿白皙笔直。 装扮上来看,不像是他认识的人。 邹辰讲的口干舌燥,目光扫过来,愣了愣:“诶?哪来的裙子?” 柏程渊手腕一动,将裙子扔到一边,淡淡道:“不知道。” * “啊啊啊我的裙子!” 罗灿灿车已经开出去老远,林冉才后知后觉。 “掉在酒吧里了?陪你回去找?” “算了,万一再撞见不就尴尬了。” 林冉嘴上很淡定,心里在滴血,六位数的高定款啊! 罗灿灿想起刚才的事,心里也是纳闷:“你说这都能遇上?也太巧了吧。” “谁能想到他会来?” 说起这个她来气,拒绝送她回家,就是来这种地方啊? 婚前的狂欢?到处是艳遇? 她冷笑了一声,把丢失六位数的怨气统统强加了上去:“婚前到酒吧鬼混,我之前真是小看了他。” 罗灿灿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好双标啊!” “我怎么双标了?” “今晚我们也来了啊。”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林冉看了她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深呼吸,别过头去:“反正就是不一样!” 罗灿灿一边开车一边嘲笑她,嘲到后来,林冉已经懒得理她了。 “不过说真的,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也没什么吧?反正又不能退货,破罐子破摔呗。” “哪敢,让我继母知道,非扒了我的皮。” “难不成你这小白花的面具还能戴一辈子?” 林冉静了静。 她转头看向窗外,街边路灯飞速向身后划去,光影连成一片。 片刻后,她笑了笑:“有什么的,反正也已经习惯了。” * 柏老爷子催的急。 结婚的日程自然也就安排的紧,第二天一早,林冉就被通知要去选婚纱。 临出门前,继母丢给她一款新品包,和一袋子点心。 点着脑门嘱咐,务必亲自送到柏程渊手里,树立一个贤良妻子的形象。 柏盛集团坐落于z市的cbd,周围高楼严密,整整齐齐排列着。 林冉下了车,放眼望去,这里几乎都是柏家名下的商业建筑。 总部在最中央,建筑呈u字型。 过去的三年,她经常来这里刷存在感。说是为见柏程渊一面,实际上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次也不例外,她又被安排在了会客室。 林冉本分地坐在沙发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堪比催眠曲。 她强打精神好几次,终于扛不住,开始昏昏欲睡。 秘书见她小鸡啄米,于心不忍:“林小姐,柏总还在开会,不如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