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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银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金发美人,他像是由象牙和玫瑰做成的,红红的嘴唇,碧海似的蓝眼睛。他身上包裹着不加修饰的坦率和温柔。这样的一个人,本该值得一切的宠爱,可那些爱意最终都变成染了毒的刺,扎根在他的身上。

    “我——”快银放轻了他颤抖的呼吸,人性中最难控制的是贪婪和欲.望。面对宫略的包容,皮特罗不由得想起那一个拥抱,充满了血腥和硝烟的气息,却令他心悸。可这还不够,仅仅是一个拥抱还不叫他感到满足。

    宫略一开始是真的当做在哄一个男孩儿,可是感受到紧贴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掌心是guntang的,凸起的指节已经是成年人的尺寸。皮特罗似乎毫不费力的就将怀中人的腰肢揽了个大半,还在暗暗的使劲儿,将人按向自己。

    快银不敢觊觎那双红唇,但他总能吻一吻颤抖的睫毛,又或者柔软的耳垂先讨点甜头。他们困在并不算偏僻的角落,来来回回是人们的脚步声,快银却是兴奋,他甚至期待着被人发现。

    就在皮特罗快要触碰到宫略的瞬间,他的身体仿佛被人控制似的变得僵硬。年轻的变种人如同程序错乱的机器人,笨拙的转过身,而后,终于夺回了身体主权的他抬起头。

    半层楼高的旋转扶梯上,不知道那人是何时出现的。他卷起了衬衫袖子,撑在扶梯上的手臂有着分明的血管,以及结实紧绷的肌rou。另只手插在他的西裤口袋里,他悠哉地俯下.身体,拉扯着而贴紧的衬衫显露出连接臀部的腰线。

    查尔斯在融融的阳光里对着他早该毕业的学生露出一个笑:“我想你接下来的课要迟到了,皮特罗。”

    宫略目睹快银极为不甘愿的,甚至连声再见都没能跟他说,便别扭着身体,匆匆的离开了。

    可宫略莫名有些害怕同查尔斯的独处,他刚迈开步伐,来自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就已经靠近了。他甚至可以想象那个人温柔的站在他身后露出微笑的模样。

    “你要去哪儿?”

    “我……我想我的课也要迟到了。”

    查尔斯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喉间溢出来,仿佛旋在大提琴上的音符。他绕到了宫略面前,恶作剧的使了个小花招,便让金发的美人主动对他投怀送抱。查尔斯一把揽住了宫略的腰,充满了占有欲,像是要挥散这之前某个人留下的气息。在终于得到这个完整的拥抱的瞬间,查尔斯独自在心中叹息着他的耿耿于怀、斤斤计较。

    宫略撞进了X教授的胸膛,鼻间是被太阳烘烤过的古龙水的香气,还有一个男人的体温。这熏得他的双颊开始发烫,而他在反应过来他出奇的顺从之前,查尔斯又一次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没关系,我可不会责怪你的迟到。”

    查尔斯眷恋地将这个怀抱松开,而后牵起怀中人的手,亲昵而粘人的十指紧扣。

    宫略后退了半步,仔细地看着棕发的教授,这距离太近了,他不仅能将那双写满深情的眼眸一览无余,还有他眼角细小的雀斑,他好像还主动亲吻过那儿,好几次。

    眼见着宫略发愣的模样,查尔斯便慢慢的牵着人,走向他的办公室:“你忘了吗?每个周二,你都预约了我的私人辅导。”

    宫略合上他的笔记本,查尔斯正背对着他,在他两人高的书架那儿爬上爬下,他本可以用他的能力快速的找到他需要的那本书,可他不愿意这么做。这位强大而儒雅的教授,私底下比谁都热爱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宫略便这么打量着查尔斯,看他将扶梯从左搬到右,故意露出气喘吁吁的倒霉样子,像是要惹得他开心起来。他已经不去想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学院里,已经忘记了一小时前面对查尔斯的隔阂,他开始相信,自己是兰德尔莫尔,一个变种人,同时还是X教授的恋人。

    “嘿——”

    查尔斯蹲在宫略的面前,他仰着脸,从下而上的唤醒他走神的恋人。

    他面前人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像是落满了碎钻,迷人极了。可宫略一触碰到查尔斯的目光,便飞快的转向另一边。然而他的余光还是注意到了,查尔斯抿着的嘴角露出失落,他垂下眼眸,颤抖的睫毛仿佛在雨中被打落的蝴蝶。

    “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

    没错,你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装可怜。可当他用忧伤的语调说出这么一番话时,你便忍不住去碰碰他,最好是给他一个吻,让他对你露出笑来。

    宫略捏了把查尔斯的脸,带着掉入陷阱的愤恨。他使的劲儿可不小,查尔斯的脸颊被揪得有些变形,可他丝毫不在意,那双眼睛专注的看向他的恋人,微微地弯着,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随后他抓住宫略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吻,从指尖吻到手背,再翻过来,轻啄着他手腕的血管。

    这么几个蜻蜓点水的吻,由查尔斯做出来显得莫名的色.情。

    宫略的凶劲儿已经被查尔斯逗弄得差不多了,他抽不开自己被吻了个遍的手,几番挣扎之下,更遂了这间办公室主人的心意,从沙发上又一次栽进查尔斯的怀抱中。

    X教授轻笑着抱紧了他的恋人,他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宫略的脸颊。

    “我真的——很抱歉,为我所做过的一切,虽然我知道,言语都太苍白了。”

    宫略不解那双眼眸中沉痛的悲伤,他赶忙哄着自己的恋人,揉着他的后颈,指尖蹭着他喉结那层薄薄的肌肤,语气中带一丝好笑:“我——我只是有些吃醋,我并没有真的生气,你太过自责了,查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