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太子的外室(重生)在线阅读 - 第87节

第87节

    第59章 裴郎   太子满意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阮菱眨了眨眼,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他怎么来了?

    太子一袭墨色锦袍, 袖边金线绣的莲花图案,出手阔绰, 样貌又风流俊俏, 看向阮菱的目光除了宠溺便是柔情。

    那群贵女顿时眼红的都热了, 议论的风向也跟着变了。

    “嘁,我就说么, 她怎么可能那么有钱?!一看就是个被养着的妾,说不定啊, 还是外室呢!”

    “就是, 在这装什么千金小姐啊,搞了半天, 还不是靠男人, 真是羞死人了!”

    这铺子不大,低低的议论声无一例外的, 都传到了裴澜和阮菱的耳朵里。

    裴澜脸色微变,余光瞥了眼纮玉。

    纮玉持剑正准备把这帮聒噪女子撵出去, 便被阮菱拦住了步伐。

    阮菱只觉好笑, 从她和清音刚进屋时, 关于她的议论就没停过。既然这么有闲心cao心别人家的事儿,不如她便添油加醋,让她们气个够。

    她抬眸看向裴澜, 语气淡淡:“公子为了妾,这般舍得花钱,就不怕夫人知道么?”

    这话一出口, 连掌柜的都倒吸口凉气,还真是个外室啊!

    裴澜有一瞬的恍惚,却也瞬间反应过来,小姑娘这是在惩罚他呢。

    他牵起阮菱的小手,放在心口处,假意配合:“知道又如何,她在我心里,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话一落口,瞬间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薄幸负心汉形象。

    “妾可不敢,夫人是公子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

    裴澜直接道:“那又如何,休了便是。如今你我怀了我的孩子,我怎舍得让你流落在外。”

    “噹!”的一声,隔壁柜台上的贵女把东西放在了首饰盒子里,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好一个借子上位!这么俊俏的郎君竟如此薄情,舍得休弃原配夫人,找这么个狐狸精上位,就因为她怀了孩子?!

    另一女子拉着她:“快走吧,这里不是是非之地。再听下去,牵扯进去就不好了。”

    阮菱眼眸寡淡,唇齿间轻哼了声。

    不过是一群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到底没经过事儿,听了两句就不敢再听了。如此胆小,还敢大庭广众议论别人的事非!

    气跑了她们,阮菱转头吩咐清音拿上东西,便抽出手朝外走。

    裴澜也不恼,转头冲掌柜道:“刚刚这位是我夫人,同我闹脾气呢,别误会。”

    “诶,是,我知道。”掌柜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只点头称是。

    一行人走远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握着那一千贯,实实在在的钱,忍不住腹诽道:“花一千贯买首饰,一个执掌中馈的正妻能这么败家?谁信呐!”

    “菱菱。”

    裴澜步子迈得大,几下就追了上去。想去牵她的手,却被躲开了。

    他凑在耳边低低道:“小娘子买了一千贯的首饰,还不消气么?”

    阮菱轻哼了声:“妾花钱如流水,郎君还是去找别人罢。”

    裴澜固执的牵起她的手:“这辈子孤只想娶你一个人,如今娶到了,你还要孤去找谁?”

    “很是不必。”

    “为什么没必要?”

    阮菱挣扎了几下没挣开,脸色不免浮了恼色:“你爱找谁找谁去,就是千万别来招惹我。”

    说完,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甩开了裴澜的手,冷声道:“清音,我们走。”

    裴澜怕刺激到阮菱孕中情绪,不敢再跟上去,只默默的随在后边。

    终于,黄昏时分,阮菱终于打算回宫。

    “你都冷了我一天了。”

    进了寝殿,裴澜终于有机会单独相处了。他拉过阮菱的手,捂道:“我明日便去大时思寺了,一去十几日。菱菱,别和我置气好么?”

    “十几日?”阮菱疑问道,可转头她又板过脸,冷冷的不说话。

    裴澜板过她的身子,温柔道:“那夜是孤昏了头,孤有了你还纳什么妾啊”

    男人啊,一旦这说情话起了头,那就如同豁出去脸,是半点也不含糊,

    裴澜幽怨的看着他:“周萋萋下了药,可孤还是为你守身如玉。”

    阮菱眉头一跳,忍不住拿手去探上他的额头。这还是裴澜吗?他怎么会做出像一个哀怨小妇人的表情?

    “菱菱。”裴澜握住她的手,唇齿间轻轻用力,咬了下:“别和孤怄气了好不好?以后,你看我表现。”

    “谁要看你表现了!”阮菱吃痛的缩回手,美眸瞪着他:“你以为我想给你纳妾么?谁不希望夫君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这个也来劝,那个也来劝。说我身子大了不能侍奉郎君左右,你又迟迟不表态,周皇后那边还依依不饶的,今日塞一个周萋萋,明日塞一个周八八,我多难呀!”

    说着说着,阮菱眼泪就噼里啪啦落了下来,声音低低泣泣:“你还那么对我……”

    “都是孤的不是。”裴澜吻住她的泪珠,一寸寸,最后直接封上了那喋喋不休的红唇。

    “唔……你松开……”阮菱被他吮吸住小舌,呜咽着说不出话。

    而对面的男人再不给她任何机会,一把揽住腰肢往怀里一送。直到真切的,搂住那娇软的身子,裴澜那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数不清过了多久,阮菱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对面的男人才松开她。

    对面的小姑娘软软的唇瓣殷红似血,面颊如桃花瓣粉粉的,月胸前起伏不定,漂亮的眸子狠狠的剜着她。

    可裴澜心底却乐开了花。

    亲都亲了,刚刚也没反抗,眼下再生气也说不过去了,反而很矫情。阮菱忿忿道:“再有下次,这太子妃谁爱当谁当去,我是做不来。”

    “菱儿乖。”太子揉了揉她的发顶。

    心中那股气都发泄出去了,可阮菱还需要个缓冲的时间,眼下还是不想理她。她脱鞋上了床,掀开丝衾就欲躺下:“我传了膳,可能还有一会儿才能上来,殿下还是去书房吧。”

    太子却攥过她的手腕:“别睡。”

    “干嘛?”阮菱蹙起了眉。

    “今儿在重华宫设了家宴,为孤送行。”太子温柔的撩开她眉间的碎发:“菱菱,你是太子妃,都不送送你夫君么?”

    阮菱此刻还是有些烦他,敷衍道:“我在心里送过了。”

    “不成。”太子大掌贴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唇边勾起一抹笑:“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我们完成下药那夜没完成的事儿,念在菱菱太累,便可不去。二是随孤参加晚宴。”

    阮菱瞪圆美眸,可她深知,眼前的男人向来是说一不二。她若是不去,他真的不介意走之前来一下……

    她叹了口气:“我选二。”

    太子满意的吻了吻她的脸颊:“孤的菱菱,不仅漂亮,而且聪明。”

    ——

    只是一次寻常的家宴,可重华宫中布置的仍旧十分周全,华丽。

    珍馐美食,玉琴琵琶,丝竹声撞着酒杯,在夜色里沉醉。

    圣人只匆匆坐了一会儿便借故离开了,今儿来的都是皇室宗亲里的王爷,他在这,这群人总是拘着。

    果不其然,圣人前脚刚走,永王声调就上来了,他是一个旁系偏远宗亲,但是幼年时救过圣人,所以格外受宠,加之胸无大志,是闲散纨绔里的头一把好手。看似蠢笨可却十分得圣心。

    永王拉着裴恒,醉醺醺道:“恒王啊,别走,咱继续喝!”

    裴恒不失礼貌的尴尬笑笑:“永王殿下请。”

    永王饮尽此杯,酒樽滚落到了一旁,他勾着裴恒的脖子:“你说你也一把年纪了,府里没个女人可不行。这样,本王府里养着的姬妾,你随便挑,我皇室一脉,子嗣是越繁荣越好啊!”

    裴恒眉头跳了跳,这位永王殿下子嗣确实多,二十多个孩子,永王府是每年都在翻修。可想起他那个审美,一向留恋风月的裴恒都摇了摇头:“不急,不急。”

    高座上,太子杯杯不停,阮菱看的有些担心了,她轻轻劝道:“左右圣人都走了,裴郎少喝些吧。”

    太子低低问:“菱菱刚刚唤我什么?”

    阮菱一怔,旋即略有羞涩,又念了遍裴郎,纤细婉转的小动静,喊得裴澜心肝一颤。

    他捏了捏阮菱的小脸,低哑道:“以后就这样唤,孤喜欢听。”

    阮菱抿唇笑了笑,裴澜又递给她一颗葡萄,随后目光意有所指朝下移了移,笑得暧昧。

    阮菱茫然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脸颊红的像熟透的虾子。唇齿间的葡萄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犹豫间,男人清冽混杂着酒气的气息突然涌现,随后唇角一凉,再恍神的时候,阮菱已经咽下了葡萄。

    太子轻笑,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慢点吃,还有好多呢。”

    阮菱呛的咳嗽了好几声,美眸瞪了他一眼。

    一旁纮玉适时的替裴澜添酒,低声问:“殿下,可要开始?”

    裴澜瞥了眼一旁喝青梅汁的小姑娘,那双漆黑的眼底半分醉意也没有,淡淡“嗯”了声:“就现在吧。”

    “是。”

    纮玉出去不多时,随着一阵变换的丝竹之音,殿外依次走进来一群衣着纤薄,腰肢曼妙的舞姬。当中的女子更是一身粉衣抹胸,肤色白皙,身材热辣。

    她们随着琴音轻轻起舞,飞袖缥缈间,一股难言的香气在酒醉的男人们之间浮动。

    这时候的舞蹈对于那些酒气上头的男人,显然比宴会刚开始时更具吸引力。

    永王的目光顿时就粘在那粉衣女子身上,挪不开,连酒都不喝了,咧开着嘴拍手叫好!

    周萋萋一双美眸直直落在裴澜的身上,目光除了痴迷还有一丝害怕。那日她下药勾引他失败以后,被人脱光了衣裳扔在了东宫长街上,虽是晚上,没多少人经过,可还是有几个小太监看见了。

    自那日后,总有几个不知好歹的趁着没人的时候调戏她,轻贱她。

    “哟,这不是那日被扒光了去勾引太子的小贱人吗?怎么,勾引太子就行,勾引我们就不行?”

    “下贱坯子,活该让千人.骑的烂货。仗着有点姿色就开始发.sao发.情,你也不看看这是哪,这是东宫!”

    “快来伺候伺候爷几个,舔的舒服了,说不定爷几个在纮大人面前给你进言进言,让你去给太子□□!”

    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这几日如影随形,周萋萋几乎夜夜做噩梦。

    开始她仗着自己是周皇后的侄女,试图吓唬他们。可那些贱人不仅不怕,还嘲讽她只是个下贱的宫女,妄想跟皇后娘娘那样的人物攀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