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玄幻小说 - 机甲小皇子在线阅读 - 第2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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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还想保密,含蓄地说:“不能是直升机空降吗?”

    小皇子听过直升机:“拓跋靖的尸体你们是用直升机空降过来吗?”

    电梯这么小,显然是坐不下的。

    “那人也可以一起空降吧。”他顿了顿,委屈地补充,“我还没有坐过直升机。”

    看大佬无语,周院士笑着解围:“不用直升机,有楼梯。”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一般有电梯的楼房都会配备楼梯。只是这幢楼里藏的秘密太多,于是所有事都变得敏感。

    虽然用的不是直升机,但运送尸体的人走楼梯也比他们快,小皇子他们到顶楼时,拓跋靖已经和其他五具尸体会合了。

    身上的衣服、兵器等物件已经经过了一批检测,余下的还在化验。

    检测完的,就放在大厅的桌子上。

    小皇子在周院士的陪同下,一一翻看,先看兵刃:“这不是大越的制式。”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年轻在旁边解说:“上面有字,我查了一下,好像是鲜卑文,什么义王府。”

    小皇子摸着兵刃上的文字:“领义王府。领义是当年皇祖父在位时,给拓跋靖他爹的封号,不过拓跋靖即位后,鲜卑族便与我大越渐行渐远了。”

    周院士指着另外一把刀:“这把与其他的样式好像不太一样。”

    小年轻点头:“周院士好眼力,这把刀的弧度、长短和其他刀都不一样,是我们从其中一名死者的背上拔下来的。”

    血腥的形容,听得蔺琛和周院士脸色都微微一变,倒是大佬和小皇子接受良好。

    小皇子还将刀举起来,认真观察。

    刀已经被血染红了,靠近刀柄的刀身上也有一行字。

    “有点像突厥文。”小年轻介绍道,“但不完全一样,翻译人员猜测大概的意思是某某王麾下右帐篷……”

    小皇子想了想道:“莫非是匈奴王麾下右账?”

    小年轻说:“左贤王右贤王我都知道,右账是什么?”

    小皇子说:“是匈奴王赐下的荣耀,匈奴王左右两账只留亲信,能得到匈奴王赐予右账,此人在匈奴的地位一定很高。”

    周院士笑呵呵地说:“这么看来,应该是匈奴与鲜卑起了矛盾冲突,这对你们大越来说应该是好事啊。”

    大佬轻轻地拍了他一下,摇摇头。

    周院士不明所以。

    小皇子神色凝重:“我原以为杀拓跋靖的是父皇的人,没想到是匈奴。若他们穿越前的地点在猎场附近,说明匈奴的人已经渗透到大越京都附近,北狄狼子野心,不知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周院长立马收起了笑容,看看左右,跟着露出了愁容。

    小皇子见过这么多大风大浪,深知焦躁、担忧等这些负面情绪并不能改变事实,想改变事实,只能靠人。他深深地望着周院士,突然单膝落地。

    周院士吓了一跳,急忙去扶:“你这是干什么?”

    小皇子不肯起,反手抓着他的臂膀:“故国危在旦夕,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我所学所识有限,只能仰仗周院士了!”

    周院士扶着他,觉得自己不是个院士,而是个随时就要风萧萧兮易水寒的义士。

    幸好蔺琛在小皇子身后,帮忙将人托起,周院士松了口气:“放心吧,做实验最怕没动静,确定不了方向,既然成功了一次,那接下来的就好办了。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当然了,我一定会努力缩短时间的。你也不要过于担心,要相信党和国家。”

    大佬忍不住“咳咳”了两声。

    周院士想起对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立马改口:“相信科学的力量!”

    小皇子拱手:“有劳院士了。”

    周院士:“好说好说。”明明没有蓄须,听了这话却特别想甩甩长袖摸摸长须是怎么回事?

    小年轻带他们看了衣服,发现衣服内里都用突厥文绣着字。

    小皇子看了很久,突然说:“好像是匈奴的军服。”

    蔺琛疑惑:“他不是鲜卑王吗?”

    小皇子也觉得很奇怪:“鲜卑素来与匈奴不和,或许,他乔装成匈奴人,被匈奴王右账的人发现了,才一路追杀到这里。”

    蔺琛点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不和,对大越是有利的。而且他们在京都附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那个……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的太子哥,应该不会毫无觉察。”

    小皇子知道他是安慰,却又忍不住从他的字字句句中汲取力量。

    小年轻说:“那个送医院的人身上有信件,还在翻译,结果可能要明天出来。”

    小皇子精神一振:“好,那我明天再来。”

    回去的路上,小皇子额头贴着窗户,望着外面发呆。

    漫天的彩霞低压压的,仿佛随时要撞到山上,而这难得的旖旎美景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他的心正紧紧地揪着,为了比彩霞更遥不可及的远方。

    回到战队,屋里一片漆黑。

    战队远征,食堂的人便趁机放大假,现在里里外外,只有他们两个。

    蔺琛陪着小皇子回了宿舍。

    小皇子放下书包,魂不舍守地走到窗前,看着将暗的天色,突然想冲出去,肆意奔跑,不管去哪里,只要离家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的头微微前倾,抵在玻璃上,额前的凉意稍稍冷却了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