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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人觉可以证明他中毒为真,他所能洗清的也只是这段期间内的血案。”疏道谴说道,“但对灭佾事变,以及从前的血案,他仍旧无法摆脱嫌疑。” 墨倾池道:“为何你不曾想过,当初便是这名真凶模仿无端所留的剑痕来杀人?” “停止无谓的争端吧,找寻证据方是首要之事。”君奉天背对众人沉声开口,“单锋罪者之案,尚与那名胸贯圣剑之人有关。” 玉离经接口道:“我会即刻加派人手协助找寻。” “不用。”君奉天看向他,“此事我会负责,而此女身上亦留有圣剑的气息。” 众人一同看向陆知槐,疏道谴率先说道:“法儒尊驾,此女莫非就是那个人的同党?” 陆知槐笑了,怎么,枪口还对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看着这个额前留有两缕白发,嘴下一缕小胡子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回怼道:“闭嘴吧,你这个杠精。” 作者有话要说: 陆知槐: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第8章 德风古道 陆知槐面带微笑:“拜托您可长点心吧,您脖子上的那颗脑袋难道是装饰品吗?能不能不要光用脚指头来思考?没有证据就随随便便指认别人是同党,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她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流畅,不仅疏道谴呆住了,就连其他人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 疏道谴何时被人这么不客气的骂过?偏偏那人还没带一个脏字,简直气得他想吐血。 “你!”疏道谴大怒,心内杀意涌动,眼神恶狠狠地盯住了陆知槐。 “我什么我?怎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想道歉了吗?”陆知槐冷笑,“哦,我不接受,要是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干什么?” “放肆!”疏道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嘤嘤嘤……”陆知槐忽然表情一变,瞬间变身嘤嘤怪,眼泪也是说来就来,“你,你好凶,你竟然凶我,主任,你看他,他冤枉我也就算了,他还骂我!你看他的眼神,他肯定还想杀了我!” 她抓着君奉天的袖子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嘤嘤嘤……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君奉天微不可察的一僵:“……” 一旁目睹了她变脸速度的众人:“……” 君奉天虽然看着严厉,但他其实是一个讲道理又温柔的人,也正是因为在路上摸准了这一点,所以陆知槐才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看着抓着自己袖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君奉天竟再次有了面对玉逍遥时才有的头痛之感。 “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君奉天说道,“我说过,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哦,那就好。”陆知槐抬起头,脸上也没了眼泪的踪迹。 众人:“……”如此收放自如的眼泪,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在真相昭明之前,你们必须留待德风古道。”君奉天又看向墨倾池和邃无端,“等候澄清。” 墨倾池道:“我们明白。” 君奉天继续道:“很好,你们所中之毒甚是猛烈,我先为你们解毒。” 他走到两人身后,提气纳掌:“天圣罡风。” 只见清圣昊光走遍两人周身经脉,阴邪毒素瞬间便被驱逐出了体外,伤势尽愈,元气也被修补了回来。 陆知槐微微一愣。 天圣罡风不是云海仙门的招式吗?难道这法儒竟是云海仙门之人?可他现在为何却又成了儒门中人? 她还在疑惑,却忽听一旁的玉离经对身后之人无奈道:“又被捷足先登了。” 嗯? 她转头看了那紫衣青年一眼,察觉到她的目光,对方也回了她一个清浅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对她友善,她自然也会以礼相待。 “我们走吧。”君奉天看了一眼陆知槐,率先向昊正五道内走去。 陆知槐连忙跟上,却在和邃无端擦肩而过时噙着一抹笑意朝他眨了下眼睛。这个青年气质纯净,她感觉十分舒服。 邃无端:“恩?” 墨倾池:“……”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种老父亲般的担忧。 …… 昊正五道内,君奉天看了一眼一脸乖巧的陆知槐:“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和圣剑之间的关系吧。” “我和圣剑没有任何关系。”陆知槐矢口否认道。 君奉天:“那你身上为何会有圣剑的气息?” 陆知槐:“大概是因为我把它从剑咫尺的身上拔了下来?” 君奉天神色一凛:“剑咫尺?” 陆知槐:“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身贯圣剑之人。” 君奉天:“那他现在在哪里?” 陆知槐:“不知道。” 君奉天:“圣剑仍在他手上?” 陆知槐:“不在。” 君奉天:“那就是在你手上了。” 陆知槐沉默了。 君奉天:“天可明鉴牵扯了一桩悬案,我希望你能把它交出来。” 陆知槐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对你们的圣剑做了些什么,你们会怎么样?” “……”君奉天沉默了几秒后缓缓说道,“只要它不是断了,你不会被怎么样的。” “哦……”陆知槐小小声地问道,“比如把它封印在了茅厕里面也没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