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绿茶分化成了alpha[穿书]在线阅读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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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斐下了楼,看了一眼一览无余的cao场,果断往回走躲进了卫生间。

    几乎是刚躲好,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独属于应辰的冷香。

    明明只是一股没有实质的香味,林斐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了,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看来这位爷真的气疯了。

    林斐默默蹲到了马桶盖上。

    当然,他没忘跟裴景行解释:“我不是怕应辰,主要是我怕、待会我俩打起来伤到你。”

    裴景行整个人缩在林斐怀里,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嗯。”

    渐渐的,两人已经能听到应辰的脚步声。

    “哒、哒、哒、”

    越来越重,好似在不断逼近。

    林斐紧张得手心都要冒汗了。

    那道声音终于到了门口。

    停顿了数秒,脚步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轻,似乎已经离开了。

    压抑的冷香也逐渐散去。

    “呼——”林斐轻轻松了口气。

    应辰的信息素是真地吓人!

    林斐慢慢站起来,透过门上的空隙观察外面。

    入目的第一幅画面就是一个人影靠墙站着,他低垂着头,脸色晦暗不明,只有几颗耳钉,折射出耀眼的光线。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缓缓抬起头,唇角挂着残忍的冷笑。

    “surpri色。”

    林斐腿一软,心中哀叹要完。

    第4章 狐狸尾巴

    林斐缩回脑袋,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现在知道怂了?”

    应辰双手抱胸,冷森森地盯着白色的门,“自己出来,都是文明人,我不想踹门。”

    林斐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出去。

    “不出来是吧?行。”

    门被踹得砰砰直响,伴随着突然炸开的信息素,狭小的卫生间似乎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塌。

    林斐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刚刚怎么就没忍住,非要踹一脚呢?

    如果裴景行不在这里,他就可以厚着脸皮假装自己不是林斐了。

    难顶。

    林斐呼出一口气,故作凶恶地吼道:

    “别踹了!烦不烦啊你!”

    “趁我还在好好说话,出来!”

    林斐立马放下裴景行并打开门,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迅速,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我出来了,好好说吧。”

    林斐将好好两个字咬得极重,应辰差点没给气笑。

    应辰一把将人拖下来,一手勒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压着他的额头往后掰。

    林斐毫无反抗之力,被人紧紧勒在怀里。

    “踹了人就跑?”

    应辰的手劲贼大,林斐越是挣扎,对方勒得越紧,他很快学会了乖乖不动。

    “谁跑了?我只是想赶快把裴景行送回去。再说了,你今上午不也踹了我一脚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知道谁是州官就老实点。”

    林斐:“……”

    “你到底想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敢踹我?还抱着那个垃圾跑?谁给你的胆子?嗯?”

    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突然变得尖利起来,无孔不入地入侵着林斐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林斐心中那点勇气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眨眼间散了个干净。

    “你、你昨天还说要宝贝我,今天就这么凶?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你还真把我当你爹了?”应辰轻笑一声反问道。

    从信息素上来看,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林斐就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人家心情稍微好点,他立马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老想着喜当爹,难不成是你没那功能?”

    应辰腰部向前撞了一下,“我有没有那功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一个alpha试什么试?”

    应辰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ba也能让omega怀孕,真alpha就得让alpha怀是不是?”

    热气全喷洒在耳朵上,林斐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差点没跳起来。

    “你神经病啊!放开我!”

    应辰乖乖举起手退了两步。

    林斐的眼睛都被逼红了,他看看应辰又看看裴景行,果断跑了。

    二十年的人生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按照他的想法,本来就是小说里的主角攻受,同处一个卫生间,感情自然而然就会发展起来的。

    他跑了问题也不大。

    然而事实上,问题不仅大,而且很大。

    林斐刚溜,应辰便将目光落在了裴景行身上。

    他居高临下,嘴角微撇,眼神蔑视到了极致。

    任谁被这种眼神侮辱,都无法无动于衷。

    裴景行缩着肩膀,怯怯地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被泪水洗过,清澈得像是初生的婴儿。

    应辰眉心逐渐蹙起,张嘴却吐不出半个词出来。

    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记忆中那张充满嘲讽的脸重合在一起。

    一个清澈得如同孩童,一个却阴郁得像是开在沼泥中的罂粟。

    裴景行小声地开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风吹过,还没捕捉到就已经消散无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