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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里甚至充满了欣喜:“杀生丸殿下不讨厌犬夜叉真是太好了。”

    “殿下的内心其实很温柔。”

    “和您一样。”

    凌月仙姬一愣,出神地想到:她和杀生丸在斗牙王心里的地位输给十六夜母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个黑发的人类女人实在太会说话了!

    “哼。”最后高贵又傲娇的凌月仙姬只能用一声冷哼单方面结束这次对话。

    不远处,杀生丸和犬夜叉的“游戏”还在继续。

    在杀生丸彻底不耐烦之前,小半妖终于因为年纪尚小,体力有效而败退了。

    被十六夜抱进怀里的犬夜叉鼓着包子脸,含泪看着自己慢慢地远离杀生丸的院子。

    等很多很多年后,犬夜叉再想起这段过往,他就明白了:他一直想要打败杀生丸是有历史缘由的!

    这个混账大哥那时根本就是把他当成逗闷子的玩具!

    时间拉回现在,杀生丸微微抬头,直接和凌月仙姬对视一眼。然后他收回眼神,回到屋内继续休息去了。

    被儿子警告的凌月仙姬也不生气,她嗤笑一声之后便慢慢现实在原处。

    终于得到宝贵的安宁的杀生丸坐在榻榻米之上,在他面前,是天生牙和水门送给他的刻有飞雷神咒印的苦无。

    这两件大概是唯一可以证明他确实去过忍者的世界,确实认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确实经历了一段跌宕起伏的时空旅程。

    他没有去想自己是否还可以再见到水门等人,而是十分珍重地将苦无收了起来,贴身携带。

    在这种时候,属于妖怪的一贯洒脱不羁也不能抵消杀生丸心里那丝丝忧伤。

    他到底和前去忍者世界前的自己不一祥了。

    这不光是时间带来的差异,更是经历铸就的。

    三天后,凌月仙姬寝宫的和室里。

    凌月仙姬跟儿子说完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西国发生的事情之后,她一边品着茶,一边问:“不打算仔细说说你在那个世界遇到的事吗?”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我的儿子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她饶有兴致。

    “这不重要,碰到了一个很温柔的人罢了。”杀生丸不想多谈。

    他转头看着凌月仙姬寝宫里那些开在枝头的粉嫩樱花,心想着按照两个世界时间的不同流逝速度,水门哪里应该还没有过去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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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也确实如此。

    杀生丸在原本的世界待了六天,而在忍者世界,却只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水门一直喝着闷酒,从夜里喝到第二天早上。

    当自来也在屋顶上找到他时,他就满是醉意地侧倒在瓦砾之上,看上去颓废极了。

    自来也忍不住叹息。他刚想要上前将水门扶起来带回房间,没想到水门自己站了起来。

    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爬下屋顶,来到二层鸣人的房间里。

    “该给鸣人喂奶了。”他就算醉了也还记得自己的儿子。

    自来也顿时哭笑不得,但是很快心底又被心酸所占据。

    玖辛奈不在了,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他的徒弟怎么都是命运多舛。

    水门是这样,长门也是。

    想到长门,自来也心情更坏了。他已经决定要去追踪长门的下落。

    从长门这次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对木叶图谋不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全力帮助宇智波带土执行毁灭木叶的计划,这才让带土的计划看上去虎头蛇尾,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毁坏。

    自来也的心情一时间糟透了,很想问水门讨一点酒来喝。

    “那个人呢?”他已经知道了在玖辛奈去世之后突然出现的白发男子是白犬太郎。

    “走了。”水门哄鸣人睡着,然后状似无所谓地对自来也笑笑。

    可自来也是谁?这个忍界老油条一眼就看穿了水门眼底的孤寂和悲伤。

    顿时,他道别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所谓忍者,就是在不停地追寻自己忍道的过程中不断升华自身,最终成为一名无论身在明处暗处都意志坚定,果敢英勇的战士!

    可是忍者首先是个人。

    人总归是害怕孤独的。

    自来也想,等他走了,水门身边大概只剩下鸣人,卡卡西和三代火影这三个亲密的人了。

    可是鸣人尚在襁褓,还不会说话;卡卡西因为带土的事情陷入了低落,估计还要水门安慰;三代火影年纪不小了,让他担心不是小辈应该做的。

    思来想去,自来也犹豫了。

    最后还是水门替他一锤定音。

    “自来也老师,一路小心。”水门气场温和,说出的话却决绝得容不得任何人拒绝,“虽然情报很重要,但是我更看中您的性命。”

    “人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嗯。”自来也抹了一把脸,胡乱地挥挥手算是和水门道别。

    艹,论煽情还真没有几个人是他徒弟的对手!

    自来也离开之后,水门家就彻底沉寂下来。

    水门轻柔地为鸣人掩好被角,然后来到他的房间。

    房间正中央,属于四代火影的披风正挂在那里。

    披风上那几个鲜红的字,夺目又意义沉重。

    他缓步走到披风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万分坚定地穿上披风。他再戴上一旁床头柜上的斗笠,借此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