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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科不知道怎么样了……” “没截肢,转病房去了。”贝卢斯科尼回拥陶利,说,“他经纪人唬你呢,别怕。” 陶利听说菲斯科没截肢,铺天盖地的自责终于有所消减。 · 第二天,陶利的头痛好了一些,但人还是怏怏的。 第四天,听说菲斯科暂时脱离危险,陶利开始有精气神。 菲斯科经纪人通过史黛芬妮联系陶利,再一次提到不起诉菲斯科的事,史黛芬妮说:“我觉得,等你们俩撞车的事彻底有定论了,再回复他,你说呢?” “你直接跟他说,雇佣里奥撞我的事,我个人放弃起诉。” “如果撞车的调查结果显示你需要为此负责,我想他们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让他好好养伤吧,我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尽管陶利这边松口了,但流星态度依然含糊不清,菲斯科经纪人频频sao扰史黛芬妮,但史黛芬妮再没告诉陶利。 一周后,英国站调查结果出来,将此次事故定性为菲斯科个人失误。 由于菲斯科身体原因,威尔逊宣布即将来临的匈牙利站,将由旗下青训营车手代为出赛。 · 而陶利除每天定时见心理医生之外,已经尝试逐步回归正常生活,虽然还住在贝卢斯科尼的公寓里,但他已经有去公司和彼得见面,开始备赛。 彼得建议陶利回看刚刚结束的英国站,陶利答应得好好的,但并没有看。 这件事很快被彼得发现,他立刻给陶利安排了实车练习,地点就在出事的英国赛道上。 彼得说:“跑一圈就通过了。” 陶利出门前觉得事情很轻松,也就走个过场,可等坐到崭新的蓝色赛车座舱内,他握着方向盘开始发抖。 换胎工们为赛车换胎后,分列赛车左右。 陶利脑海里挥散不去的尽是菲斯科在赛道上的惨状,他闭眼摇了摇头,通过无线电跟彼得说:“你让他们先回P房,我总觉得会撞到他们。” “正式比赛的时候,他们就是站在这里的。”彼得尽量平和地说,“你之前不会碰到他们,现在也不可能会撞到他们。” “不行不行。” 彼得沉默了一会儿,遗憾地说:“好,你下来吧,匈牙利站不用去了。” 陶利握紧方向盘:“我要去!” “那你开。” “你让他们先回去!” 僵持了半个小时后,彼得问:“你觉得他们换完胎,再回到P房,最后你再发车,这几个步骤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二十秒?或者十五秒够不够?” 如果单纯只是换胎也要十五秒,那还比什么赛。 陶利泄气地靠着座舱。 “今天的实车练习结束了,陶利可以出来了。” “……抱歉彼得。” “你只是需要时间。” 戴着头盔的青年解了安全带,取下方向盘,从座舱里站起来。他垂头看着蓝色赛车鼻锥上的车号,白色“17”在艳阳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陶利?”等待推车的技师们喊了车内的陶利一声。 陶利抱歉一句,从车内跨出来,站在换胎区,看着大家将他的赛车推进P房。 失去阳光,隐于室内,车号“17”暗淡无光。 陶利看得怔怔。 彼得自P房里出来,安慰地拍了拍陶利的肩,陶利摘下头盔,勉强笑着:“没事,这个周末谁开我的车?” “科恩。” 科恩是流星的新任试车手,跟着莫德一同来的。因是流星试车手,流星有他的专属座舱配置,这个周末代替陶利比赛,在硬件上没任何问题。 更何况科恩不仅拥有超级驾照,还是上一年的F2亚军,和萨姆里同期,实力不容小觑。 “噢,是他,他很好。”陶利擦着汗笑。他看到两个技师抬出有科恩专属车号的赛车鼻锥,另两个技师商量着要把印有车号“17”的原鼻锥先卸掉。 陶利偏开视线,转身往P房后门匆匆走去:“好热啊,我们回去吧。” 彼得跟着陶利走,争取说些轻松的话题:“夏休期你打算做些什么?” 匈牙利站之后,他们将迎来将近一个月的夏休期,全员休息。 陶利一边走,一边脱着赛车外服,露出白色中领赛车贴身上衣。 “可能会去摩纳哥,然后再回中国。” “挺好的,我应该就在家里陪家人。” 陶利全程一直笑,笑得嘴角都僵了。 · 从围场到家,陶利整个人都丧了下来,乏力地窝在沙发里喝旺仔。 贝卢斯科尼回来时,茶几上已经堆了好多个红罐子。 “实车练习结果出来了?”贝卢斯科尼踱步过来,沙发里的男人还穿着赛车服,但已经没有往日意气风发的状态。“好,我知道答案了。” 陶利手里的饮料喝完,俯身从茶几上给自己换了一罐。 贝卢斯科尼在陶利面前蹲下:“很多人就算身体恢复了,也要休息一段时间。” “我必须在夏休期前调整好自己,要不然就太差劲了。”陶利闷声说着,开始捣腾怀里的旺仔,结果把拉环给抠了出来,完全开不了了。陶利烦躁地低语,“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