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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这百姓中有火大的人,从身旁的摊贩里随手取过一东西,朝着她的脸上甩去。 哪知道贾韫辛会武,偏头一躲,大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笑的,本宫为夏国迎战你们楚国,为自己国家出生入死,虽然被俘,可本宫以自己xing命,救了上千数,我夏国士兵的xing命,我有何不敢笑? 她大气一笑,车队却停了步子。 姜裳见前头的许吝突然勒停了马,翻身走了下来。 百姓们不知发生了何事,还以为是这俘虏太过张狂激怒了许吝。 却见许吝脸色平静的走到装贾韫辛囚车旁,然后坐上囚车的边沿。 接着往前面走。 车队便接着前行,若再有人朝着贾韫辛扔掷东西,他袖袍一挥,就全都偏离了方向。 原来是怕有东西砸到贾韫辛。 姜裳大悟的长叹声气,这许吝还真是个大气之人,并不苛待俘虏,长相也不俗。 她猛地回头,对着离自己身侧,仍有两米距离的窦怀启说道。 你瞧瞧人少将军,对一个所谓的俘虏都能如此好,那你对我这个主子,怎么不见这么好? 窦怀启也早将屋顶下的这一切,全收入眼。 听见问话,他正声道。 是奴才做得不够好。他顿了顿,心里想到,若是有人敢这么对姜裳,他应该会立刻将此人的双手砍掉吧。 可又觉得说出来太过血腥,索xing不再开口。 啊?就这样?没了?姜裳气鼓鼓的上前踢了窦怀启小腿一下,窦怀启这次倒是没躲,反而更让姜裳生气。 姜裳身形一转,就着屋顶的正脊,往姜府的方向走去。 主子,汴鹿书院在反方向。 不去了,气死了!回家!晚些派人去把我的书取回来! 那主子,下去吧,屋顶风大。 不要,你离我远点! 喏 哎呦!气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一好啊~么么哒~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日风凉,柳絮绵绵。 正是午时已过的日头,姜裳在屋檐上安静的往前走着,窦怀启则低头跟随其后。 喂,窦怀启,我那个meimei,找到了吗。 回小姐的话,二小姐自从两年前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老爷已经派了十几个暗卫,日夜不停的寻找,但两年都过去了,仍没有踪影,前些日子,老爷似乎有想要放弃的想法。 哦 姜裳短促的应了声,四年前,姜烟烟被送到了尼姑庵,姜裳本以为这样,她们之间暂时算是没了纠葛。 哪知道前两年,尼姑庵里总是发生大事,好几个比丘尼都莫名其妙的离奇死亡了。 衙役到了之后,发现这些尼姑都死于庵内的湖泊里,后来师太作主,命人将湖泊填平了。 这消息也不知是衙役还是出去化缘的尼姑们,传了出去,一时间又是闹得汴丘满城风雨。尤其是在听说姜家二小姐正住在尼姑庵内,人人都道,这姜烟烟是被水鬼附身了,厉鬼索命,但凡是与她相近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甚至有些道士手拿huáng符,跑到姜府门前叫卖,被府上奴才驱赶时,又溜得极快。 这事的发展完全在姜宏朗的意料之外,他本意是让姜烟烟出门躲几年风头,哪知道她的周围又发生凶案,念于之前姜烟烟的态度,姜宏朗也不敢确定了,命人将她以及一切有可能的犯人都带回衙门。 然而 姜烟烟在衙役去时,已经消失了。 姜宏朗在审问了其他犯人以后,发现皆不是,而重点或许就在于消失的姜烟烟身上了,只是这两年已过,姜烟烟却不见人影。 算了,不想了。姜裳嘟哝了一句,正好从淮合街经过,窦怀启你去下面给我买两个兔子包。 姜裳指了指下面一家店子,那店周遭行人密集,窦怀启有些不愿意去,他皱着眉,小姐,这在外面,若是我离开了,万一有什么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你快去快回,我坐在这里等你。 说完,姜裳席地而坐,撑着自己的下巴,歪着头看着窦怀启,眼神却往那家包子店瞧着,示意他快些下去。 窦怀启在心里叹了声气,如飞燕,衣衫轻飞,人已到街巷中,他被买包子的人挤在其中,身不由己,可总要抬头看一看姜裳是否在原地坐着。 唉,你待我这般好,他日你若回国了,我可怎么办。 姜裳叹了声气,小声唠叨着,她见窦怀启抬头时似看见了她在说话,俊朗的脸上,眉头一皱。 她又只得连忙闭紧了嘴。 是啊,人生总有聚散之时。 她再怎么qiáng留恐怕也只是白费功夫吧。 在这屋顶上坐着,虽不见那日的繁星高挂,可感受却是相同的,高处不胜寒。 若是那日她早早睡下,会不会就不会听见他的随从所说的那番话,那随从武功高qiáng,从她窗口经过时,也只是让风铎一响。 起初她以为是有qiáng盗入府,披了外衣起身,却见他影子钻入了窦怀启的房内。 她觉得不对,想要靠近,又怕被人发现,纠结之际,她只听房门一响,慌忙躲了起来。 那人武功高qiáng,姜裳只得屏住呼吸躲在暗处,许是这人对自己武功太过自信,毕竟这满院都是女眷,有所放松,加之姜裳没有呼吸,他也就没有发现,离开时,只听他隐隐说道。 主子还是不肯离开,罢了,等以后何疾宏放松警惕了,再带他回国吧。 何疾宏?若是姜裳真的只是一个闺门女子,自然不知,可惜姜裳对他早有耳闻。 那人不正是凉国的皇上吗! 原来窦怀启是凉国的人。 姜裳的大脑飞速转动,这随从武功厉害,又对窦怀启如此恭敬,再联想到上辈子传出的,新皇谋害亲兄,追杀侄子的传闻。 姜裳有些喘不过气,她心里有个想法,但是她又不想这个想法成为现实。 可她心里始终是明白的。 主子,你在想些什么? 不知何时窦怀启已经跃到了屋顶上,他将装在油纸里的兔子包递到姜裳面前。主子刚刚在说些什么? 姜裳抬头瞥了一眼,笑道。说你长得真是俊朗,躲在人群里也能一眼认出。 她站起身子,拍了拍服饰,而后接过兔子包,从中拿了一个出来,自己往前走着。那一个是你的。 谢小姐赏赐。 姜裳心想这人还真是会装,明明身份高贵,却偏要委屈自己,做个仆人。 其实更让姜裳难以忘怀的是,若她所料没错,上辈子的窦怀启,放弃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以及xing命,来救自己,这份恩qíng,本就难以偿还。 现下让她知道,窦怀启放弃的比她所能想到的更多,让她心思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