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平衡
“老大，您……”留守于地下室大门门口的壮汉的双眼不经意间与符九的双眼相对。 后半句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之中。 此刻符九的气质就好像是黑洞一般，霸道且野蛮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找不到多少人类的感情，找不到多少正常的情绪。 在完全消化并且理解现阶段的力量，甚至更进一步后的符九便是这样的姿态，这也是最真实的他。 “你叫什么名字？”符九淡淡的开口说道。 在壮汉视线之中，符九似乎瞬间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的普通青年人，只有话语之中依旧残存着的冰冷提醒着他之前的所见并非幻觉。 “我，我叫乔。”大汉吞吞吐吐的说道。 在他的心中，来自于符九的恐惧挥之不去，于心中不停的纠缠环结，最终会演变成类似心理阴影一般的东西。 他甚至自己都察觉不到，他只能感觉眼前的这个青年人是绝对不可反抗的而已。 “没有注意么……”符九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走上了眼前的一级级台阶。 乔这才好似逃跑般的离开了。 五十五载所渴望期盼的复仇成了一片空，他的心中自然堆积着非同寻常的暴怒与戾气。 这与所谓的“杀气”类似，是一种无形的气质，不经意之间就会影响到他人。 随着他重新回到这个宅院之中，这四十八个小时来的所有探索已经被他牢牢刻印进自己的大脑之中。 “虚妄”不过是刚刚起步的阶段，成员很少，有实力的超能力者更是只有符九和辰海两人罢了。 简单的沐浴更衣之后，符九就再次见到了辰海。 符九的话，给辰海带来的效果是巨大的。 寂静的大堂之中，只有符九与辰海两人面对面坐着。 “您的精神越来越恐怖了。”辰海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想要冲破意念虚流所构成的封锁，就至少要比符九的意识和力量更强才行。 这两天，他同样对于自己能力的用法有了新的构思构想，但却始终感觉差了一线，他也翻阅了很多书籍，但是能力实战这种东西也不是看书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的东西。 “是你进步太慢了。”符九淡淡的回答道。 闻言辰海只能苦笑两声，他的进步速度很慢么？ 怎么可能！他的速度已经是非同寻常的快了，这两天他对于自身力量与能力的理解可以说是一天抵得上往常的一个月了。 “那么，这两天的情报。”符九随后开口说道。 现阶段的目标是提升自己的力量，扩充自己的实力，而这最初的一点便是从即墨城开始。 “咳咳，火狼团和勇武猎团的冲突开始变得剧烈了，大约就在六个小时之前，他们刚刚结束一次大规模的火拼。”辰海说道。 这种火拼可不是拿着砍刀拿着搬砖叫嚷几声就砍成一团的街头斗殴，那是真正你死我活的激烈巷战，任何武器百无禁忌，只要有就会拿出来用。 平民的死伤？都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了，谁会在意这个？ 这两个黑帮乃是即墨城的两大黑道巨头，摩擦与碰撞自然是从没有停止过，但显然在最近出现了加剧的情况。 “不过，这座城市也是有永续机关的人的吧。”符九突然说道“我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悬浮于高空之中，一直监视着整座城市。” 这座城市，是有守护者的，这也是符九从辰海口中才得到的情报。 废都人口太少，而且持续在衰弱，永续机关的势力在那里很薄弱，但即墨城却不一样，永续机关一直深深的扎在这座城市的深处。 所谓的守护者，便是“监视者”，他们是永续机关对于一个城市区域的负责人，必定是一位强大的能力者，一级顶尖的能力者勉强够格，二级是常态。 符九，很讨厌这种被人管束，被人监视的感觉。 “向主，最近城市里有很多怪事发生。”辰海此刻却突然说道。 “恩？”符九皱起了眉头。 “大约在三天前开始，即墨城的外围出现了一个杀人鬼的传闻，而同时，也有人说目击到了长发尖耳的精灵以及在影子之中移动的魔人。” “能力者？”符九来了点兴趣。 辰海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也很有可能，但一直没有时间去仔细调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新诞生的能力者，现在有很多帮派都在仔细调查这三个传言。” 因为突然获得强大力量而引起的心态失衡再正常不过了，许许多多能力者的能力刚刚觉醒大多处于一个行为失控的状态。 恐怕许多帮派都在探寻便是为了将他们纳入麾下吧。 “有趣……”符九低语一声。 他对于能力者的好奇一直都保持着，这对于他的能力也有着启发的作用。 可惜，他时间有限，而且这几个事件仅限于都市传说的程度，极其的模糊，连一张具体一点的照片和画像都没有。 “而且，最近即墨城里的格局很乱。”辰海小声的说道“据说上层阶级所居住的中心位置都出现了命案，据说跟火狼团联系到了一起，特勤队对火狼团正在进行调查。” 即墨城是有警察的，而特勤队便是其中的精锐。 “是么？”符九缓缓站了起来，独自站在了窗边。 谜团之后是更大的谜团，他的身侧都被谜团所笼罩了。 他有太多想要知道的东西，但却都不是能一时半会儿就解开的。 这股气他存着许久了。 而现在的即墨城，更是出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 黑白的平衡被打破，混乱的局面将要出现……这正是符九最好的机会。 “这座城市不需要那么多的黑帮，那么多的势力。”符九缓缓说道“只留一个‘虚妄’便足够了。” 正好，这也是检验他力量与决心的最好机会。 “听说，即墨这座城市有不少的地下拍卖会吧。” “没错。”辰海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就从那里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