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非常准的东西，并不是只有女人的第六感，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也非常的准，我一接陈道的电话，心跳就加快了，非常的紧张，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陈道找我来，是因为知道了我的秘密这个案子之中，我的，唯一的秘密，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连苏欣都没有说的秘密。

    “说吧，这个案子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我在陈道对面的沙发上，听到这句话非常的震惊，陈道直接就问我，这个案子是不是我策划的，我瞬间就想到了监控的事情。

    人，对于有些事情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在自己心虚的事情上，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删监控的事情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事发

    删监控的事情是我做的，但是……陈道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他看出了我在这个案子的调查之中做了手脚，但是，他凭什么，一口咬定，这个案子是我策划的。

    “陈局，你在说什么！”我看着陈道的眼睛问道，完完全全的直视，这并不是我为了显示并不惧怕他，不心虚，而故意做的，是因为，他在怀疑我的同时，我也在怀疑他。

    他是否故意这样说的，他是在试探我，想要陷害我的人就是他！我的脑子里一下子显现出了很多的意味，都是关于陈道的，虽然我现在并没有确切的知道，他到底是凭什么怀疑我的，但是，十有八九就是删监控的事情。

    “林凌，都到这时候，你还不肯承认吗？”陈道也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我更加的不明白了，他让我承认，承认什么，我就是这起童谣杀人案的策划人吗？

    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让我承认什么！

    “陈局，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如果说有嫌疑，那么，据我的调查，您和这个案子，也脱离不了干系。”我说道。

    陈道听完，伸出一只手，啪的一下，拍到了桌子上，差点没把桌子给拍碎了，简直就是怒不可遏，愤怒，他为什么要这么愤怒呢！

    难道他认为我是故意将事情推到他的身上，让他也扯不清关系吗？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在怀疑着陈道，陈道在怀疑着我，这个案子，到底是谁策划的。

    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没有确切的答案，好不容易让我查到了黄花村，那个黄花村的村民，赵宏博又在昨天晚上遇害了，无声无息的又断了我一条线索，这个凶手，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陈局，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都应该冷静冷静，不如让我想听听你怀疑我的理由。”我非常淡定的说道，陈道看了我一眼，在那双眼睛之中，我看到了惋惜，恨铁不成钢，他在惋惜什么，惋惜我吗！恨我做的不好，没有达到他的期待吗？

    一个个问好，在我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无论陈道是否是真的以为是我策划了这个案子，才这般看着我，我都认为，他不应该恨铁不成钢了，因为，最起码，现在，我比他冷静。

    最终，陈道还是坐了下来，看样子，也是冷静了不少，顿了一会，他才开口说道：“林凌，现在说出来，我可以算你坦白从宽。”

    他并没有说为什么会怀疑我，而是这样说，像是在给我一个自首的机会，但是在我看来，却像是在套我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主动说出视频的事情的，即便是陈道已经知道了，现在在这里真的是给我机会，我都不会主动说的。

    这时候，我若是主动说了，就等于承认了，我就是这个童谣杀人案的策划人，等于承认，我之所以删除监控视频，是因为要毁灭证据。

    “陈局，你不用再劝了，你有你怀疑我的理由，我也有怀疑你的原因，如果你不肯说道的话，今天的谈话，只能到此结束了。”我说道：“若是您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我站起来，就要走，但是我刚起身，陈道就说道：“坐下，林凌，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竟然这样目中无人，还想造反不成。”

    他的嗓门，原本是非常大的，但是今天，除了我刚进来的时候，骂我的那两句，都是尽量压低着嗓子说话的，他这是在维护我吗？

    我听他的话，坐下了，然后说道：“陈局，我知道，自从师父死了之后，局里的前辈都很照顾我，我也并没有目中无人，前辈永远都是前辈，但是，陈局，您今天，一见到我就让我坦白从宽，我到底要坦白什么，若是我这么和您说话的话，您会是什么反应。”

    我承认，我心虚了，在他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的时候，我的确心虚了，这一招在审讯一般的犯罪嫌疑人的时候，简直就是屡试不爽，没想到，今天被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差点就被吓出来了。

    “行了，我绝对不是没有任何证据的胡乱猜测，让你坦白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简直就是自毁前程。”陈道已经完完全全的冷静了下来，我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他说的是什么了，一定是我删除监控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他这么肯定的说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坦白，还说我这么做是自毁前程，删除监控的事情，就算最终证明了我自己是清白的，也会是我的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污点。

    就算我不是警察，在其他行业，这个行为也不允许的，也许我删除掉的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但是，我又恰恰是一个警察，自己毁掉证据，的确是一个低级的错误，但是，就算是到了现在，事发当下，我也并不认为，我这么做是不对的。

    若是我没有删掉那个监控，被想要陷害我的人拿到了那个监控，现在的情况，就不是这样了，不是陈道的质疑，我知道他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的，顶多有一个证人，在法庭上只要我不承认就行了，而是，视频，加上指正，各种证据确凿。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现在，也许正坐在法庭上，等待着宣判，根本就不可能追查到现在，根本就追查不出童年咖啡厅，追查不出童年咖啡厅……

    “监控，你查了监控对不对，就是你家附近的监控，这个案子的第二个死者，就死在你家附近。”陈道终于说出来了，将我查看监控的事情说了出来。

    既然知道，我去查了监控，那，我删掉监控的事情，应该也知道了，只不过为什么没有直接说出来，还在给我机会吗？

    应该是这样吧！不让，也不会一直这样，但是，就因为他不断的给我机会，我就应该相信他吗？删掉监控，已经事发了，我应该直接将我删除监控的原因说出来吗？

    第四百二十六章 再次蹲墙根

    说，还是不说，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决定坦白了，不管是不是陈道在陷害我，我做错了事，都是事实，虽然这样做，不免会在我自己的身上，留下污点，还有可能成为这个案子的替罪羊，再也翻不了身，但是我还是选择了说出来。

    有两个原因，一，从陈道给我打这个电话，到现在，一直都在担忧着视频的事情，可，等他将我查过监控的事情说出来之后，我就不那么担忧了，好像也就是那么个事情。第二，总归是我的错，说出来，我自己也会轻松一点，还有就是，我不说陈道也知道了，何不借坡下驴。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决定顺着他的意思走了，他可能有他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的。

    “好吧，我看了监控这件事情我承认，不想让监控的内容泄露，我就假装失手，将视频给删掉了。”我说道，不再抵死不承认。

    “林凌，你这是何苦，大好的前程，升职的机会有的是，你才多大，求之过急，只会自毁前程。”若是忽略现在的情境，陈道的一番教诲，简直堪称苦口婆心，但是，现在直接这样说，根本就是让我承认，童谣杀人案，就是我设计的。

    这怎么能行呢！陈道的思路，我也曾经设想过，现在的思路，也并没有逃出这个设想，只不过，我认为是有人在陷害我，因为我升职太快，或者是挡了他们的路了，所以才这样陷害我，而陈道的想法是，我在自导自演的设计案子，还是命案，目的是为了增加我自己的经历，事迹，以更快的升职。

    陈道的思路我能理解，但是，却不能赞同，就算主角不是我，我也不能赞同，因为太扯了，除了神经病，疯子，谁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啊，这要是一不小心玩脱了，就如陈道所说的，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陈局，你最近是不是也和严理绘一眼，电视剧看多了。”我直言道，说完，我才意识到，这句话好像不太适合跟我的上司去说，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林凌！”陈道瞪着眼睛喊道，我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然后，我看向了陈道：“陈局，你可能是想多了，监控的内容，我自然有不能被别人看到的理由，对于案子不利，只会中了真正凶手的圈套，正如你所说的，这个案子，要真的是我策划的，我根本就是嫌自己命太长，路太顺，自己在这里作死呢！”

    “我又不是神经病，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说完，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又说道：“我自问心中没鬼，俯仰无愧天地，对得起刑警这个职业，也对得起人民公仆这个称呼。”

    都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陈道信我就是信我，不需要解释更多，不信就是不信，解释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等等，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呢！”就在我要推门走出去的那一刻，陈道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说道：“就如你因为监控的事情怀疑我一眼，只能算是掌握了一点不寻常的地方，就凭空猜测，我对您的怀疑也一样，都是凭空猜测，但我是不会放弃我的这个怀疑的，我还会继续查下去。”然后，我转过头，从陈道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我已经没有回到海尚科技的查看现场的性质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本来，我认为，陈道因为监控怀疑我很正常，但是，等他说出来，我却觉得他是在硬往上靠，没有落实的东西，根本做不得数的。

    但是，静下心来想一想，平心而论，我自己的想法，又比陈道强多少呢！甚至还不如陈道，如果不是再也找不到别的疑点，童年咖啡厅又确实与童谣杀人案有关系的话，我根本就是在凭空猜测。

    现在，陈道在怀疑我，我也在怀疑陈道，我们两个根本就是在互相怀疑，我不会放弃我的这个思路，我想陈道也不会，那么接下来……

    我经过再三的思考，还是决定再干一回蹲墙根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我给苏欣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今天不回家了，让她自己回去，路上小心点，至于去哪里，我没说，她也没问，她总是给予我信任和支持，不管我做什么！

    我去跟踪了陈道，在下班之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就跟在陈道的车后面，一直跟到他家的那个小区，他进去之后，我才下付了钱，下车，然后，跟着进入小区的住户，一起进去了，此时天已经黑了，门卫都打盹了，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陌生人，混了进去。

    陈道家住在哪栋楼，我是知道的，也曾经来过，等到了之后，我直接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呆在了那里，还好，这里人不是很多，要不然，肯定会有人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陈局，我已经行动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行动呢！”这样想着，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等着，我突然感觉，我所站的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像在监控之中，那个黑衣人所站的地方呢！陈道这个小区，和我家的那个小区的格局，怎么这么像呢！

    一切都好像在重演，陈道进去之后，那栋楼里就没有什么动静了，而我站的这个地方，正好避过了监控，我穿的衣服，也换成了黑色的，除非有人特意来这里找我，否则是不会有人发现我在这里的，一直等到半夜，我也一点困意也没有。

    空气的温度正在一点点的降低，就好像吹过了一股寒流一眼，我虽然没有困意，但是，双眼，已经开始疲劳了，有点看不清前面的东西，好像有人下来了，又好像是树枝的投影。

    我使劲揉了揉，什么都没有，是我有些累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就此放弃。

    第四百二十七章 重演

    没有理会已经模糊的双眼，还是一直盯着，陈道家的单元楼，一直等到半夜，才见到人影，正是陈道，他穿了一件白色的体恤衫，从楼道了走了出来，我看了看手表，正好是半夜十二点，这个时候，他出来是想要干什么！

    不对，在我删掉的那段监控中，也是这个时候，我从家里出来了，这，陈道莫非也梦游，那天，我穿的也是白色的t恤，而现在的我，穿的却是黑色的衣服，也就是那天，所站的位置，也是那天那个黑衣人所站的位置。

    这是……怎么会这么巧合，不，这不可能，简直就是难以置信，简直就像是徐谦遇害的那天晚上，我所做的事情的重演，而我却变成了黑衣人的角色，充当我那个角色的人，变成了陈道。

    而我的双脚，不受控制般的，在陈道向小区门口，走了一会之后，跟了出去，本来，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发生这样的情况，我却并没有怀疑，现在的情境下，有什么问题，我本来就是来看着陈道的，跟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但是，跟着跟着，就不对劲了，陈道的脚步放慢了，叫好像在特意的等我一般，直到我跟他走到了齐平的位置，陈道才恢复刚才的速度。

    我们就这样肩并肩的走着，这更让我觉得，这是那天晚上情景的重演，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陈道，有没有意识，我尝试性的喊了一声：“陈局！”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天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了一双有些发亮，却模糊的眼睛，他说道：“再等等，马上就到了。”

    马上就到了，那是到哪里了，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吗？我有点想逃了，逃离陈道的视线范围，现在，我所扮演的角色是黑衣人，他扮演的角色是我，如果，那天的黑衣人，真的是徐谦的话，那我不是会死在那个监控看不到的地方。

    不，我得马上离开这里，我抬腿快步疾走，但是，陈道的速度，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却是紧紧的跟着我的，始终并肩而走，没有快一步，也没有慢一步，整个人就好像是我的影子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林凌，不要走得那么快，我不着急。”陈道阴森森的说道，他不着急，叫我不要走那么快，听到这句话，我快要炸了，他不着急，不着急什么！不着急杀了我吗？

    是啊，才十二点多，局里凌晨两点，还有好长时间呢，只要在那个时候回到家里就可以了吧！我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一般，那天晚上的我，是不是，就是这么和那个黑衣人，这样说话的……

    “到了！”一声到了，陈道就突然停了下来，已经离他家那个小区挺远了，我一抬眼，就看到了……咖啡厅，童年咖啡厅，不知不觉的，我竟然跟着陈道，走了七站地那么多。

    “你想干什么！”我直接说道，然后，就看到陈道，将手机拿了出来，然后卸下了手机的后壳，从里面拿出了一点白色的粉末，这个粉末，和我一次在梦中，梦到的那个粉末相同，就是宋阳拿出来的那个，难道我的梦都是真的，真的是这个粉末杀人于无形。

    “林凌，你猜到的太多了，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这不就来了吗？”陈道这样说道，借着那面的灯光，我看到而来陈道的脸，那双眼睛，散发着绿色的光芒，这是怎么了，这还是一个人的眼睛吗？

    简直就像一匹野狼，我这是在做梦吧！这样想着，我竟然忘记了抵抗，直接就让承诺到将那个粉末，灌到了我的嘴里。

    原本预料的挣扎，一下子都不存在了，我的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模糊，就这样结束了吗？我的脑中突然响起了杀人童谣的声音，小小手，凤凰村啊！凤凰村，摘下黄花送凤凰……

    我的眼前，好像飞过了一只凤凰，火红火红的，点燃了我所有的意识，然后，一瞬成灰，随着飘飞的黄花一同消失……

    最后的想法，就是……原来，童谣是这样杀人的……

    我并没有死，只是睡着了，所经历的那些，都是一个梦。醒来的时候，是睡在床上，不是我家里，而是陈道家里，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陈道，真的把我自己吓了一跳，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陈局，你怎么会在这！”我一边穿鞋，一边问道。

    陈道瞪着眼睛说道：“这里是我家，不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吗？”

    昨天我跟踪陈道来着，后来，怎么会到他家里来呢！难道是半夜，没忍住睡意，就跑上来，蹭床来了，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们现在还在互相怀疑的状态，我是不可能自己跑上来的。

    “陈局，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说道，刚睡醒，脑子本来就不好使现在突然一猛住，脑袋就更不会转弯了，只想到一种可能性，但是，又是不可能的，就被我否决了。

    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也并没有担心什么，就算陈道知道了我在跟踪他，也不会怎么样，反正已经开始互相怀疑了，知道就知道吧！昨天在他办公室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是不会放弃怀疑他的。

    “哼！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昨天竟然想到跟踪我，你还真是……真是。”说真是的时候，陈道重复了两遍，像是在想说辞一眼，最终恨恨的说道：“对得起人民公仆这个称呼。”

    “陈局，过奖。”我说道，然后看着陈道的表情，有点想笑，如果没有那么多案件的牵扯，我一定会是一个好下属，他也会是一个好上司，但是，很多事实，偏偏不如人意。

    我没有笑出来，因为，门开了，进来的人穿着睡衣，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不是陈明，还是谁。

    “林凌，你醒了，昨天晚上，睡的可不踏实啊！”陈明一进来，就这样说道，我看了看我床的另一边，果然放着一个被子，还没有叠好，他妈的，昨天晚上我竟然是和陈明睡在一个床上的。

    第四百二十八章 童谣起尸（上）

    这样看来，我昨天之所以会到陈道家里来，陈明也有参合一脚，甚至有可能完全是他的功劳，为什么这么想呢！因为他的表情，像是在幸灾乐祸一眼，不对，我只要看到他，尤其是在自己倒霉的时候看到他，都会有一种他在幸灾乐祸的感觉。

    这是我的偏见，偏见，不见得就和陈明有关系，他一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子，怎么可能把我从楼下弄上电梯的，一定是陈道才对……

    “林凌，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昨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你了，竟然睡在楼下，你不会是梦游了，从别处跑来的吧！”陈明笑眯眯的说道，还提到了梦游两个字，更让我觉得他不怀好意，梦游，他怎么知道，我最近时长会梦游，难道，这个案子，跟他有关系。

    本来，我就在怀疑陈道，而怀疑陈道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陈明，陈明曾经在美国留学，这就意味着，是我身边，最有可能搞到那种药的人，现在，又跑到这里来说，我是不是梦游了，这是在点我，还是怎样。

    “陈明啊！你去给林凌准备洗漱的东西，拿一套新的放在洗手间。”陈道说道，让我觉得他是想将陈明支开。

    没有想到的是，陈明说：“爸，这还用你说，和林凌睡了一夜的人是我哎！这种事，我当然早就想到了。”我越来越感觉，陈明欠扁，简直就是属黄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