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启风不在这里，不是他们的错，不是他们的错！经过即便这样反复的念叨，我终于平静了下来。

    “你们来的时候，启风就已经不在了。”我说道，那两个警员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是的，已经不在了，我们将这里围上之后，就进来搜查了，但并未看见有人。”

    只有我是见过启风的，他们并没有见过，所以跟我说，是没看见有人……

    “门呢!是这样开着的吗？”我又问道。

    “是的，我们一推门，就进来了。”

    这样的话，可以说明几点呢！第一，启风并不是在我和苏欣离开之后就走了的，门开着也说明，启风不是正常的离开，而是很匆忙。第二，可能他并没有走远，只是临时出去一下。第三，这是故意给我们看的，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我还是有这个猜测，这个怀疑。

    “行！让外面那两个进来，严理绘，你们就在这里给我等，一直等到他回来，要是不回来，就直接下通缉令。”我可能还是有些情绪激动，对于启风，我只是有一点疑虑而已，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没有什么他犯罪的依据，甚至是他的犯罪动机都没有，这样的怀疑是凭空的，通缉令是不可能会申请下来的。

    而严理绘几人，也可能是看我情绪比较激动，什么都没说，直接点了点头，表示收到我的命令了，可能是静待启风自己回来，或者是看我申请通缉令的时候，碰一鼻子灰。

    我直接离开了这里，准备回局里审讯段元，还有那个“吃瓜群众”，胆子特别大的吃瓜群众，这或许会成为案子的另一个突破口，或者是牵扯到什么别的案子。我总是怀疑，群众围观事件是有人推动的。

    抓捕启风，我是临时决定的，并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本想着只是诈他一下，没想到，在人还没抓到，就出事了，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他这是露出了狐狸尾巴，还是怎么了，迷之消失……

    开着车，一直往警局的方向驶去，突然，我的前方出现了一辆大货车，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并不是向我撞过来，而是车抛锚，停在了那里。

    还真是，事越多，越出差错，命啊！还真是……衰啊！

    我下来车朝前面走了过去，司机竟然趴在了方向盘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就用力的在车窗户上敲了敲，“当当当”那司机缓缓的抬起头来。

    转了一下看着我，只见一张白色的大脸，煞白煞白的，那可真是，一个瞬间就让我想起了戴萍那具尸体的模样，不同的是，这个司机还翻着白眼，像是有眼疾，其实……更像死鱼眼睛。

    他摇下了车窗户，说道：“干什么！”

    我狂跳不止的心脏，终于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错觉，车窗反光，这个司机虽然比一般人要白一点，但也不至于到了戴萍尸体的那种程度，至于眼睛，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仿佛透过窗户，我看到的并不是他一样。

    “师傅，拦着我路了，能挪一下车不！”我非常客气的说到。

    “坏了，挪不了了，我已经给拖车公司打电话了，但也得一两个小时才能来！”那大货的司机说道，一两个小时，那黄花菜都得凉了，不行，绝对不行，我必须马上赶回警局去。

    看来只能绕路了，我回到了车上，调转车头，开向了另一条道路，还好这里有转弯的地方，不让的话，我连换路的可能都没有，只能走过去了。

    这条路虽然绕远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皱了皱眉头，前方好像又被车给堵上了，还他妈是一样的大货，这他妈的简直是跟我开玩笑一样。

    “刺！”我猛地一刹车，刚才因为溜号，差点没直接来个亲密接触，我深吸一口气，下了车，刚一下车，我就看到了大货的牌照，好像似曾相识啊！

    我仔细的想了想，青a96096，这和刚才的那辆不是一样的吗？我想起来之后，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我的车上，差点跌坐在地上。

    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东西，还跟上次的是一样的，怎么可能，路牌，路牌在哪里！建设路……上次被堵住的时候，还真的没注意是什么路。

    或许我只是迷路了，走蒙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走向了司机那里，还未等我走进，我就看到那司机正歪着脖子看着我。

    那可真是惨白惨白的一张脸，翻着死鱼眼睛看着我，嘴角微微的上翘，但，并没有笑的那种弧度，就像是裂开了一样。

    “啊！”看到这些，我立马停住了脚步，大叫了一声，也正是因为这一声喊叫，将他吸引了下来。

    车门开了，司机下来了，我想跑，但退却不听使唤，等那司机走进了，我才冷静下来，又是我看错了，虽然还是一个司机，但是……还算正常，他看着我说道：“哎，你不是绕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很奇怪的说道：“还大喊大叫的，还好这里没什么人，要不然，还不得把你当成精神病，送精神病院去！”

    他自顾自的说话，殊不知，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动了动冰凉的手指，这完全是吓的。

    “啊！没什么事儿，就是走错路了。”我说道，随后，直接回到了我的车上，掉头就走，他妈的，我再也不想看到这辆车了，太他妈吓人了。

    事实证明，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他妈是个路痴，又他妈绕回来了，离老远的我就看到了建设路的路牌，还是那辆拦在道中间的大货车。

    恩！不对，就算我是路痴但……我刚升级的导航，怎么会走错路，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明明听见，路线调整已成功，网不可能导回来的。

    联想起那张煞白的脸，我全身冰冷……

    第四百五十一章 咬舌自尽

    妈的！这一次我是真的想骂娘啊！难不成导航也坏了，导致我一次又一次的返回这里，简直就是噩梦的一样的地方。

    但我再次现停下车的时候，却在那辆大货车的顶部看到了那个司机，他就背对着我站在那里，我想刹车，但是，接下来我看到的景象却是让我震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刹车了。

    三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第三次看见了那张惨白惨白的脸……

    “嘿嘿嘿！嘿嘿嘿！”这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中，震荡着我的耳膜。

    我这一定是在做梦吧！做梦呢！要不然大白天的怎么会见鬼呢！就算前两次不是，这一次也可能是的，前两次，可能是车窗反光，这一次呢！他却是切切实实的站在外面。

    “啊！”我大喊了一声，加大了油门，直接冲了过去，若这不是梦的呼，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有鬼，那我就死给他看，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如果这是梦的话，那就该醒来了。

    “嗖！”我的耳边只剩这呼啸而过的风了，已经完全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可想而知，我开车的速度有多快……

    几个呼吸间答案自见分晓。

    “刺！”我踩了刹车，因为太急了，所以身子往前侵倾了一下子，又被安全带给拉了回来……最终车子停下来，我……还活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像做梦一样，我解开了安全带，拉开车门，下了车。

    向后看了看，那辆拦路的大货已经不见了，需惊一场，就像一场梦一样……噩梦，关于迷路的恶魔。

    我似乎是被困在了一条永远也走不出去的道路上，终点就是起点，起点也是将要回去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惨白脸色的男人在等我，让我走进另一条路，然后再走向他，突刺反复，没有终点……

    直接穿过大货车的时候，我就是在梦中，一个没有思想的梦境，我已经不知道到那个时候的的脑子在想什么了，似乎是什么都没想的进入了休眠的状态，就是已经成了一具没有思想的尸体，而开车的动作，也是用遗留下来的不能进行的。

    看后面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又坐回到了车上，双手握着方向盘，身子向后倾去，想要靠这样的姿势放轻松一点，呼吸系统不受控制的运作，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气，心脏非常不争气的狂跳不止。

    我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刚参加完三千米赛跑，并且全程冲刺的人。

    深吸一口气，拼了命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间心脏的跳动幅度便会原样，即便是这样，也足足过了五分钟，我才恢复正常。

    系上安全带，我踩了一脚油门，将刚才的一切当成是一场梦，一个幻觉，我又继续向警局的方向开了下去，开着开着，路边竟然行过了一辆大货，因为刚刚对大货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特别注意了一下，牌照……

    “我靠……”这一下，我是真的骂了出来，那是什么啊！青a96096，这简直就是在和我开玩笑，这次，我从面前的镜子上，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不是原来那张，货车上的那张，而是我自己的，但我看到车牌的一瞬间，我全身都拔凉拔凉的。

    那种感觉真的是难以形容，好在，他开过去了，并没有停在我前面，若是那样的话，我可能真的要崩溃了，好不容易才证实那不是真的，要是那辆大货再坏在我面前，岂不是告诉我，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而是预警吗？

    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的心，这一下，又抽了上来，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开车开了一路，也是提心吊胆的，这一路发生的事情，虽然没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也够我心惊胆战的了。

    “林队，您终于来了！”我刚一下车，就有一个同志朝我跑了过来，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是我还没听是什么事情的情况下，一有终于这两个字，就是请情况不好了。

    我在心里默念，可千万别是，我要审的那两个人出了什么事情啊！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点背的时候，越不想来什么，就越来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这个人，正是押着段元回来的那个警员，不会是段元跑了吧！应该不会，要跑，早就跑了，不会等到现在，也不可能在警局里跑了，这么长时间没报告，应该就不是跑了，那是什么事！

    “林队！你让我们押回来的那个人，试图自杀！”那个警员说道。

    自杀，竟然是自杀，情理之外，情理之中，也是，我光想着别让他逃跑了，已经把他有自杀倾向这件事情给忘了。

    “死了没！”其实不问，我也已经知道结果了，试图自杀，就是自杀过，但并没有成功……若是成功了的话，我听到的结果就应该是林队，你让我们押回来的那个人自杀了。

    “没死，已经送医院抢救了。”他说道。

    送到医院抢救了，伤的很重吗？

    “伤的很重吗？要送到医院。”我随后问道，在我的猜想之中，应该不会伤的很重，就算是关在审讯室，也应该是有人在看着的，不应该送医院啊！

    “林队，你是不知道啊！他一声不吭的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了。”那警员惊悚的说着：“我们一直坐在审讯室外面，他拷在里面，一动没动，我们还以为没什么事儿！”

    “直到他嘴角流血，我们才发现，将他送到了医院。”

    我靠，竟然咬舌自尽，这根本就是武侠小说里面的情节，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不，应该说，就不是一般人，也做不到。

    咬舌自尽，一般都是流血过多而死的，真个要将舌头咬下来，那个疼痛程度，不下与孕妇分娩，他是不可能不声不响的就咬舌自尽的。

    “在市医院吗？”我问道，这个段元，到底隐瞒了什么，还未审呢！就两次想自杀，其中一次还是咬舌自尽，我开始怀疑，这个段元不是戴萍案最终的凶手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纸钱

    千方百计摆脱自己嫌疑的幕后黑手我见过，千方百计想抵赖，诬陷别人的幕后黑手我见过，千方百计想自杀的幕后黑手，我还真没见过。

    别说幕后黑手了，就是一起普通杀人案的真凶也不会那么做，要是最终事情，还是需要以自己的自杀来解决的话，那还杀人干什么！直接自己自杀不也省事儿了吗？

    “是的，半个小时前，已经送往市医院了。”那名警员说道，我没进警局，直接拉开了车门，又坐回了车里，直接调转车头开往了市医院，但是才开了十几米，我就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不对，市医院那里应该是有人的，我还去那里干什么，警局里还拘着一个等着我审讯的“吃瓜群众”呢！

    人力资源可不能浪费了。

    “林队，怎么了！”那个警员跑过来问道。

    我摇下了车窗，说道，：“谁跟到医院去了。”

    “是苏欣姐！”那个警员说道，我不是叫苏欣把刀送到罗素那里去了吗？怎么回警局了，算了，不想了，反正苏欣在市医院，就相当于我在，我媳妇还是挺靠谱的。

    “好了！现在回去将我今天早上抓到的那个吃瓜群众给我带到审讯室！我马上就过去。”我说道

    他明显的愣了一下，今天早上在早市的警员没有他，可能不知道我说的吃瓜群众是怎么回事，但也没问我，直接说了声是，就走掉了。

    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问的，因为……一天能抓多少人，到拘留室问一问什么时间抓的，在哪抓的，因为什么抓的就知道了。

    将车开回去之后，我刚想从车上下去，后视镜里就出现了一个特别吸引我注意力的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车上的，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下去之后，又开开了后门，将那个粘在后座上的东西拿了下来。

    挺粗糙的一张圆形的黄纸，这是给死人烧的纸，我的车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我看了看车门，关着的，今天一直都是关着的。

    连从窗户刮进来的可能都没有，难道是我在几次开门下车的一瞬间刮进来的……回想了几次，都绝对不太可能，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张纸钱还粘在了我的后座背上。

    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难道是有人故意在吓我，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下车的话，车门一定会锁好的，窗子也会锁好，没有被打开，或者强塞进来的可能。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张纸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算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我顺手就将这张之纸钱在了我自己的兜里。

    然后直接进了局里，前往了审讯室，那个警员的动作还挺快，我到的时候，那个吃瓜群众也已经被带到审讯室有一会了。

    我没有按照惯例等一段时间后才进去，而是直接就走了进去，坐在了审讯桌上。

    “姓名！”我将放在桌上的资料展开，这个人还真是没怎么被重视，连资料都是寥寥几笔，只有那么几项，不想别的犯人那样，长篇大论。

    “季玉鑫”

    “性别！”对于这个人，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审呢！抓进来的缘由，我说的很重，其实，哪有那么严重啊！性别这个问题，是提问的时候，一套固定问题中的一个，但我一般不问，实在有点没事找事的感觉。

    “嘿！你瞎呀，不会自己看呀！”这为吃瓜群众，显然是个刺头，真对得起他的胆子，都已经进了审讯室了，还有恃无恐的。

    “不瞎，季玉鑫，性别，女……”说着，我拿起一旁的笔，将资料改了一下，直接将男，改成了女。

    “你他妈真瞎啊！”他大声的喊道：“老子纯爷们，你他妈说老子是娘们。”

    这就受不了了，要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相信他只是一个胆子大了点的“吃瓜群众”而已，这点抗压能力都受不了，算什么！

    一提到是男是女的问题，我就想到白冷江，单从脸上还真是根本就看不出来，当然，他已经不算是男人了，但，我还是愿意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也不知道，减刑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哎哎哎！说你呢！想什么呢！”我还在思绪当中，就被这位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