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飞绿流春日好【假如陆铭没有死】(大型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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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音过来,别跟丢了。”陆执礼无奈看着在四处闲逛着的陆思音,有些后悔偷偷将她带出来。 作男子打扮的人正拿着两个泥人赏玩着,放到两侧脸颊前浅浅笑着,刚及笄的女子脸上还未褪去稚嫩与丰腴,眉眼一耷,陆执礼无奈又递出了钱财让她拿着两个泥人玩去了。 肃远侯一家进京五日,成日里陆铭和陆夫人都忙着应付前来拜访之人,又限制着陆思音出门,总说京城不比延吴,不能让她胡闹。 她抓着陆执礼的衣袖求了得有半个时辰才混出来,对这繁华景象的确是哪里都好奇的。 此时耳边出现一阵喧闹声,她才拿了一把扇子把玩就把陆执礼拉到了一边。 “过来站好。” 她看着中间道路被清空,而后有马蹄声渐近,便见到不远处是一行人坐在马上缓缓进城来,后头还跟着好些侍卫。 “这是什么人?”她问。 “似乎是端王回京。” 平定西南匪乱,今日的确是端王回京的日子。 那马一看便是久经磨砺的,壮硕又悠然享受着众人的观望,马上的人一身玄色衣衫,眉眼间虽无喜色,但腰背挺直时神色颇有傲然之感,还是有些得胜归来的傲气。 “走吧。”陆执礼去拉陆思音,却见她拿着泥人看着马背上的人沉思着。 “看什么呢?” 正此刻,她莫名对上了言渚的眼睛,而后言渚又自然移开了目光,她心慌了半刻,这才回过神看陆执礼。 “你脸红什么?”陆执礼去摸她的额头,并未觉得发热。 她拿着扇子便扇了起来疏解自己面上几分燥热:“这京城里的人……倒的确是比延吴城的多得多。” 好看的人也多一些,她暗忖着。 “是啊,所以娘亲说趁这个机会帮你把亲事定下来……” “我不要,”她皱眉,想着方才马背上人的样子,面上微红消散后她轻声说,“我也要有朝一日像他这样入城。” 陆执礼摸了摸她的头:“再等两年长大些吧,北境也没到把你拉上战场的危急地步。” 她清浅笑着,闻着一股饭菜香味儿,便又被转移了注意,拉着陆执礼就小跑着跟过去。 待京中的事情处置得差不多时,陆夫人就没有那样管着她了,上巳节那一日还叫陆执礼带她出去游玩,不知回来的时候,她怎么就一副饭也吃不下的样子了。 “小女子长大了,总该有自己的心思。” 坐在堂中的男子周身不见沙场肃杀之气,反倒慵懒闲散,眉眼秀气,纵然老去也更像是闲散风流的人,可偏偏是征战半生的肃远侯。 “你若是不那么放纵她,我也不担心她惹事。”陆夫人夺过他的茶杯不许他喝。 陆铭轻咳了两声问:“执礼,你meimei出什么事了?” 陆执礼面色复杂,但想了想还是沉着脸说:“没什么事,只是今日打马球输了,有些不快。” “你看,我就说没事。”陆铭摆摆手叫陆执礼下去了。 “执礼倒是比你们父女俩省心得多,可惜也是跟你学了个烂脾气,人情世故一概是糊涂的。”陆夫人冷言说。 当初生下陆思音后,陆夫人的身子便不大好,好几年也没能再有子嗣,思来想去才从旁嗣过继了陆执礼来,这些年养育,也算是亲近无隔。 “那些无用的人和事,耗费那么多精神做什么,”陆铭无奈,见陆夫人神色更难看,便劝说,“好好好,你教训的是,别生气了。”不肯认错,就只能低眉顺眼劝着。 夜里陆思音将被子盖过自己的头,翻来覆去睡不着,绿英敲了门,她只闷声说:“没事,你休息吧。” 想到白日里的事情她还是一肚子火,这火之外,却还有几分说不清的难堪。 到了京郊,她才跟陆执礼在湖边策马回来,正高兴的时候听到不远处几个打马球的人叫喊了几声,似乎在与他们说话。 方才众人比剑时,有个公子输给了陆执礼,现在正在找场面呢,不由得挑衅让他也来比球。 陆执礼本不愿理会,陆思音却淡淡说:“要比就比,还怕他们不成?” “王爷来了。” 这话音刚落,陆思音回首微怔。 那日城中马背上的人,今日倒是换上了一身银白衣袍,人与这春日好景倒是更相配了,只是一过来,那眼神便落在她身上。 她不明就里只得慌忙避开。 听了周遭的人所说,言渚看了看假意打理着马的陆思音,轻笑说:“既然要比,不如下个赌。” 这倒是也合众人心意,只是说来说去也找不出什么新鲜的赌注,正在这时就见言渚抬起拿着马鞭的手,陆思音听周遭静下来,微微瞥眼,便发现那马鞭正指着自己。 “就赌姑娘芳泽可好?” 陆思音还未反应过来,陆执礼先冷声说了一句“放肆”。 “姑娘可愿意?”言渚还是坐在马上笑着,只是那笑里多了几分挑衅。 众人进退皆难时,她倒是静静说:“好,不过,我也要与你们比。” “姑娘不如让开吧,免得输了,伤了身,也要伤心。”起初提议比马球的人笑说。 “既然我是拿自己作赌,自己的命途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安心一些。”她仍旧平静温和,言渚闻言也没有反驳,反倒低头笑了笑就叫人准备好。 本来以为一个身量还未长成的姑娘也不会太有威胁,谁知这马球一开始,她驾马身姿轻盈灵活,倒像是马上长大的一般,一行人几番错愕之下就被抢了不少球。 只是言渚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很快也反应过来,几厢争抢下一直齐头并进,分不出输赢。 刚进完一球后,言渚看着陆思音略显懊丧的样子笑,正对上她眼睛,她嗔怒瞪眼倒让他笑得更厉害了些。 汗水一滴滴落下,她看着时辰也差不多快到了,那球正在别人马下,若是要夺来恐怕她也需冒些险。 但若不抢就要输了。 她咬咬牙站在马上,踩着一边的马镫将自己的身子全然侧了出去,摇摇欲坠时终于勾到那球,正准备回身跨马时却听到马一声嘶鸣。 她心下一冷,就看到陆执礼立刻向她这处来。马抬起前蹄嘶鸣起来,她死死抓着马绳却看那马挣扎起来。 在摔在地上之前她只望这马蹄别从她身上踏过去就好,闭了眼不敢再看。 只是脊背摔在地上,疼痛还未缓解时温热的身躯就覆了上来,一只手捂着她的脑袋,紧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几圈,而后滚到了马场边,离那失控的马远了。 她睁开眼时,便见到驯马人前去控制那马,而后她错过的球被对方阵营的人打了进去,正在气恼时就见到身前皱着眉颇有些生气的面容。 “就那么想赢?”言渚皱眉说,看起来也是安静的人,怎么做事也这么不顾后果。 气息打在她脖子上,她才意识到此刻二人紧贴着,说不出的暧昧气氛。 她奋力推着都将人挣脱不开,是陆执礼直接上前来将人拉开她才逃脱。 “别走啊,输了,还得还债吧,”看她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就想离开,言渚便开口说,“难道姑娘想言而无信?这可比输了还要丢人一些。” 她想骂这人,却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咬着牙半晌不说话。 后来她冷着脸递给陆执礼一个眼神叫他别动,犹豫了一阵走到言渚面前,言渚看着面前女子蹙着眉,是又气又无处发泄,偏偏这怒气透着一分娇,他就一直弯着嘴角等她应答。 “你闭上眼。”她硬着头皮说。 他挑眉也照做。 那双充满调笑意味的眼睛一闭上,倒显得这人没那么可恶了。 她想着第一次在街上见这人,瞎了眼才觉得是个什么好人,明明是个无赖。 亲个鬼! 言渚没有迎来软唇,腹部倒是直接被人踢了一脚,他想到这女子恐怕不会就范,但这出手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连他都没有察觉。 他捂着肚子回过神的时候,就见到那人已经翻身上马扬鞭而去,他正准备掉转头去寻自己的马,却见马绳不知是被谁割断,现下他的马也不见了踪影。 小丫头。 他倒吸一口凉气感受腹上疼痛,却忽而笑出声来。 陆铭要是没死,很多设定都会跟着改,就不相信交待了 大概就是,在太平盛世的皇子和侯府小姐的正常糖精故事(×) 什么背景都换,言渚流氓属性没改(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