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苏锦霓也没敢吹的太狠。 毕竟引水这活,她本喵是真干不了,而且她特别讨厌水,是一只洗澡就是为了敷衍她表外甥的喵。 这活,她养的大蛇蛇倒是能干。 但她早就看出来了,那货那么懒,愿不愿意干还不一定呢! 反正她早就悄悄地通知范阶,让他去接大蛇蛇了。 所以现在就没有她的事儿了。 她就负责喂狗。 至于坏鬼鬼,有她表外甥在呢! 夏映浅觉得自己料事如神。 这事儿他一开始就觉得是雷鸣干的,中间还怕自己冤枉了他,瞧吧,是他就是他。 夏映浅可不敢像他表姨那么心大,他有很多问题要问。 一上来,也不敢上猛料,问他逍游神是谁,他肯定不会说。 夏映浅想了想,道:“什么是祸水?” 雷鸣闷哼了一声。 苏锦霓悄悄地瞥了瞥眼睛,她觉得她表外甥被坏鬼鬼给气到了。 她不能袖手旁观呀! 苏锦霓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口道:“表外甥,你不用跟他说那么多,等一会儿咱们把祸水,给引到忘川河不就行了。” 雷鸣一听这话,眼皮儿一跳,鬼眼里满是得意的笑意。 苏锦霓多贼呀,“哦”了一声,又说:“表外甥,咱们不能把祸水给引到忘川河,肯定会有危险的。” 雷鸣的鬼脸,腾一下就红了。 这时,苏锦霓朝他做了个鬼脸。 哼,我说对了吧,被气到了吧,让你气我表外甥! 其实她压根就没想过要把祸水引到哪里去。 引水的事儿得大蛇蛇干,她理所应当认为引到哪儿,都是大蛇蛇说的算。 哦,还不能引到忘川河。 虽然不知道为啥,但苏锦霓在心里跟范阶沟通了。 ** “祸水?” 后头的鬼王戳了谢宁安一下,然后写了这两个字。 谢宁安没明白什么意思。 鬼王刚刚离开了一下下,再来的时候,带来了那条大蚯蚓。 这会儿,谢宁安还不知道眼前的大蚯蚓就是蛟。 虽然他知道眼前的大蚯蚓,其实也不是真的大蚯蚓。 具体是什么品种现在还不知道。 但好歹上回见过面,出于礼貌,谢宁安冲他招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但大蚯蚓好像挺不领情的,脸很臭。 鬼王扯了大蚯蚓的尾巴,将他扯到了身后,又去跟鬼差沟通。 他指了指眼前的河。 谢宁安觉得自己八成是懂了。 眼前的是祸水?! 这要是一般鬼差的话,可能压根就不知道祸水是啥。 但谢宁安可不是一般的鬼差。 他比较鸡贼,又懒。 不好好勾魂的时间,就在鬼市里乱窜,偶尔会有一些其他的收获。 传说中的祸水,其实跟忘川河水差不多,出处一样,都来自天河。 可能连小孩子也听过,俩老神仙打架,将天捅了个窟窿,女娲用五彩石补天的故事。 这忘川河水跟祸水,便是那时从天河落到人间来的。 那是一场惊世劫难,人类差点儿因此而灭族。 后来,天上的窟窿是补上了,可地上的水又要引到哪里去呢? 还有那些因为大水淹死的人族魂魄,又要到哪里去呢? 这才有了阴都城与地府。 将淹没人间的天河之水引到了地府,就成了忘川河。 据说是因为当时淹没人间的天河水太多,地府也存不下,便仍有一部分留在了人间,这便是祸水了。 再具体的事情,谢宁安也不知晓。 但这祸水确实不能往忘川河引,忘川河决堤,地府遭殃的话,恐怕也会牵连到人间。 于是谢宁安嗒了嗒嘴说:“忘川河可装不下!” 鬼王一听这话跟霓霓说的一样,转头冲着蛟写:不能引到忘川河。 蛟翻了翻眼睛,“那引到哪儿?” 鬼王心说,这你可是专业的! 他翻了翻鬼眼,又写:你决定! 蛟有点烦。 使唤他干活,还使唤不明白。 蛟能引水,肯定是姚京京讲给苏锦霓听的。 其实他们哪儿知道啊,蛟不是能引水,而是能喝水。 只是眼前这水,蛟有点不敢下口。 不为啥! 不知道到底干不干净,万一喝了闹肚子呢? 毕竟他现在只有一千年的灵力,又不像以前,都是快化龙的蛟大王了。 蛟犹犹豫豫,特别不像个雄性。 鬼王有点干着急,使不上力。 鬼王要是有红茵那个三寸不烂之舌,肯定就进行游说了,但是他没有。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用武力胁迫了。 他一伸手又扯住了蛟的角。 蛟甩着脑袋,怒道:“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 蛟一提气,腾上天的时候还在想,他可真是个不顾个人安危的好大王呢! 实际……吃人的嘴软,住人的腿短。 他也有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这天。 唉! 这会儿谢宁安还在诧异呢,那条蚯蚓腾上天能干啥? 下一秒,就只见头顶黑压压的,平地起了龙卷风。 天上的那条大蚯蚓,稳稳当当的在龙卷风里,张开了大嘴,猛地一吸,像是往地上插了根吸管,那祸水打着旋就往大蚯蚓的嘴里去。 不止谢宁安看呆了。 卧槽,原来是蛟! 真不是谢宁安孤陋寡闻,他也不过才死了一千多年,可一千多年前已经没有蛟这种上古猛兽了。 他倒是在书上见过。 可要不是书上画的比较抽象,就是眼前这条长得太过抽象,总之不能说不像,应该说完全不相干。 张华超和他的同事们也看到了。 “我天,龙卷风里好像有东西?” “是龙吗?” “青色的,有角……” 龙不应该是威风凛凛的吗? 这条,长得可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龙不可貌相,这是条好龙,在为人排忧解难。 在天上努力喝水的蛟,听见了那些人类的呼喊声音。 他想说孤陋寡闻的人类,不是会吸水的就是龙。 但他才不要解释呢! 不想当龙的蛟,不是好蛟。 蛟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才将那祸水喝的一干二净。 他的身体,涨大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