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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肌肤映入眼帘,素弦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分明不是没见过。他窝在慕南风怀里时,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感觉的不该感觉的,他什么都知道。可这一次……这一次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可视线早黏在了慕南风身上。炉鼎印叫嚣着,让他抛弃一切羞耻,放.浪地融入他。 素弦慌乱地阖上了眼睛,手中的腰封几下缠上了眼睛,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 只要不看就没事了,真有师尊的特色。慕南风看他无谓地自欺欺人,欺身上床,在素弦耳边吹了口气,给他添了把火。 身子才刚放松片刻,又立刻绷紧。突如其来的刺激下,素弦懵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的本意。 他想试试……能不能放进去。 如何开发炉鼎,玉简里说了许多,但大抵逃不过炉鼎的性感带与口。都是极娇嫩的,连着内部的地方。从前谈起这些,素弦只会觉得,能想到破坏这些地方,实在太残忍了。若是被那么对待,定然是撕裂般的痛。他不喜欢痛。 可玉简中说,追求被填满是炉鼎的天性。他不会感到痛苦,而是与之相反,感受到接近窒息的快乐。 有了这种认知,一切就都变得奇怪了。痛与乐分列两端,都要拉他坠入深渊。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用手挑开柔软的衣料,去触摸,去感知,去感到些许的惊异。 他忽然发觉自己指尖的无力,于是用上了整只手。 慕南风的身子发着烫,但也仅仅如此。素弦已足够惊异。他张开口,而后轻轻阖上,喉咙上下动了动。 不可能的,太艰难了。不可能继续下去。 更何况,这里不应该是这样的…… 素弦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慕南风的神魂被封起来了。若是不是现在这样,才是要出问题。 他又想起,师兄告诉他,慕南风的神魂被封了。却没告诉过他……慕南风能否感觉他的动作。 要、要是慕南风知道他做的一切…… 素弦:“……”救命啊! 他面色潮红,哀鸣着仰起头,想要逃离,却被横陈的温热身体绊倒,扑在被褥上。眼上的腰带也被剐蹭着散落,他茫然而慌乱地抬眼看向慕南风,生怕这人忽然醒来,指责他放.浪形骸,表里不一。 却见慕南风呼吸匀长,被他压了个正着,却没一点醒来的迹象。 素弦抿了抿唇,翻涌的气息平静下来。 ……平静不下来。 “南风……”他轻声呢喃,“你听得到吗?听得到就动动睫毛。” 素弦紧盯着慕南风的身子,生怕他真的愤怒地动几下睫毛,他身后的黑影却笑了。 “听得一清二楚。”慕南风见他停下,心火更盛,真想按住他的身子,让他坐下去含着。更想含着他。师尊“试”了他那么久,却从来没管过自己的身子,他不知道自己已成了什么模样。 “衣裳都顶歪了,看着都难过,不会自己纾解一下吗……”慕南风唇角扬起,眼中却带着无奈。 师尊看的那个玉简,他粗略扫了一遍,是搜集了所有炉鼎体质的资料。看上去不是师尊自己放进去,就是梅毓给他整理的。师尊早该看过那玩意儿,只是应当一直没有入心。 这次被魔修逼到了极点,他才认真看了。指望着靠那东西让师尊明白情爱,决然不行。师尊总以为自己是炉鼎,要受人欺凌调.教……可慕南风不想摧毁他。 他那仙尊的身份,慕南风是一辈子也只能仰望了,他只想把那高高在上的仙尊拉下来。 他轻轻地在素弦耳边吹着气,循循善诱着:“我的整个身子都借给师尊了……寻找快乐,你还不会吗?” 素弦浑身一紧,眼神却黯淡。闹了这么一出,他哪还敢再借着慕南风做什么。他拽着慕南风的衣角,指尖漫无目的地捻。 精神疲惫得要命,身体却跃跃欲试。果真……想被填满。 可他不能这么见慕南风啊……素弦夹了夹身子,觉得衣裳披着也有些紧,便解开褪下,三两下蹬在一旁,自己钻进了被褥。 ——这就睡了吗。 慕南风恨得头疼。 炮制了他的身子一番,扒光了自己,却选择躲进被褥睡觉。慕南风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又如此胆小如鼠的人。更没见过如此放.荡,又如此害羞的人。 不过……“看不起谁呢……” 慕南风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之中,化作一团无形的魂体,亲昵地在素弦耳边蹭了蹭,而后汇入他的识海之中。这是炉鼎与主人独特的联系。 他今日非得教教师尊,该怎么追求快乐。然后……耽于此道。 · 素弦溺在噩梦里,挣扎不出。 今日的梦没有新鲜事,仍是他最深刻的梦魇——被绑在清净峰的主殿里。他做了好几次这个梦,已经轻车熟路。他已经熟知慕南风何时会进来,用着怎样的狞笑,怎样温柔而决绝的语气,如何心狠手辣地掏去他的内丹,又是怎么杀了他。 有时这个梦会做的长一些,他能看见慕南风是如何骗过玄幽宗的所有人,骗的原主完全信任他,再狠狠地报复他。 素弦往地上蹭了蹭,绑的舒服了些,眸光轻闪。 他有时候会想,原主是不是也做这样的梦,才被折磨疯了,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把从前的慕南风当魔修?可这梦是哪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