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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并不是,他是地表最强白月光——栀!雪!

    不,还不是。

    这tm分明是圣母玛利亚!

    傅知雪一边腹诽,一边暗自计算着时间。

    作为傅知雪,他的任务是成功在裴钰的水杯中下春|药。而作为栀雪,他却要在紧要时刻保护他,确保他完好无损。

    但——绝不能爆马。绝不能让包含裴钰在内任何人知道,他就是栀雪。

    一边给他下药,另一边救人,他都觉得自己有病。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提起酒瓶——这酒瓶丑得像只秃鹫,但够沉,起码能在瞬间内爆出惊人一击。

    穿过云鬓香影、各色人群,身姿如羚鹿般轻巧而狡黠,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二楼。

    果不其然,二楼洗手间内,男人粗俗的咒骂和裴钰急促的喘息隐隐传来,幼猫抓挠一样,听着就叫人狼血沸腾。

    傅知雪毫不客气地哐哐敲门:“开门开门,人有三急!”

    男人粗哑的咒骂立即低下去,吼道:“滚!”

    傅知雪没说话,拔掉这块沉重如砖的酒瓶瓶塞,名贵酒液顿时墩墩淌下来,流到洗手间门缝里。而瓶塞啪嗒啪嗒弹跳几下,很快,阒寂的走廊里便寂静无声了。

    洗手间的动静又开始了。

    傅知雪后退两步,全身蓄力,左腿凌空一甩,撞击木板。

    嘭!门立时应声摔落,自上而下地。

    灰尘遍地。

    傅知雪捂住口鼻,单手拎瓶颈,猛地冲男人后脑勺抡过去!

    男人躲闪不及,只来得及扶墙,但那手还没找到支撑物,整个人便如面条般,塌塌地瘫软在地。

    傅知雪踢开他,俯身揽住裴钰的腰,打算带小白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料对方身体一扭,泥鳅样滑了出去。

    裴钰本人绝不辱没美人这一称呼。脸颊左侧一道三寸长的疤痕,被情|欲蒸得通红,却自有一股媚意。眼睫长长压下去,掩住黒鸦一般的眼珠。

    此刻,一脸柔弱的他却咬紧嘴唇,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滚。”

    傅知雪不方,他伸出手,遥遥对着裴钰,作出一副任予任求的姿态。

    他知道,因为春|药的强大作用,裴钰现在看谁都是一团混黄的色块,根本就认不出来谁是谁。

    果然,裴钰迟疑一瞬,小狗一般地嗅他的手腕,仔细到每根手指、指缝都不放过,终于颤抖着说:“……栀先生?”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傅知雪可能当时就笑场了。非常不幸,栀雪作为连一张脸都不曾拥有的男人,连姓都匮乏,只能称他为——栀先生。

    傅知雪调整好心态,从喉咙里压出一个“嗯”来。

    裴钰怔怔地落下泪来。

    自初中起,父亲在工地意外身亡后,全家唯一的经济来源也被切断了。包工头和保险公司都拒绝赔付,走投无路,裴钰彻底体会到了人间炼狱的感觉。

    是栀先生救了他们。

    他替他主持公道,并资助他上学。对于施予者来说,或许是微不足道的一举。但对他而言,那是他重获生活希望的转折点。

    傅知雪有些理解他,所以没有打断他的沉思,打算抽回手去。

    青年却一把抓住,近乎贪婪地索求他身上的气息、体温、纹理,好似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抱住了他的救命稻草。

    傅知雪安抚性地拍了两下他的后背。

    裴钰全身一颤。紧接着,低下头,犬齿狠狠地凿进了他的脖颈!

    傅知雪倒抽一口冷气。几乎要破口大骂,后退着,想要甩开。

    裴钰却咬得更紧,以一种破釜沉舟的绝望勇气,深深地凿出一圈鲜红的牙痕来。

    鲜血汩汩流出。

    裴钰无力地倚靠他,喃喃又病态道:“……栀先生。”

    这是他的气息。在无数个绝望至死的时刻里,他就是这样捧着对方寄来的寥寥几份信件,嗅着、舔舐着,进入梦乡。

    傅知雪很暴躁,但仍然不能丢下罪魁祸首独自跑路。楼下已有人听到动静,随时都会上来察看。他挽住裴钰的腿弯,脊柱发力,意欲抱起。

    咔——嚓——

    腰,腰腰腰闪了!

    傅知雪欲哭无泪,怀里的青年却像是察觉到什么,抚摸着他的后背,流连在肩膀处,一把把他横抱起来!

    傅知雪目瞪口呆:这是受?一个一下扛起一百二十斤的美人受!

    没过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裴钰钰钰,快住手,那是墙!!!”

    作者有话要说:  排雷:文中裴钰,高晋言,徐式千等从某种程度上都有些不正常。尤其是裴钰,病娇反派,在掉马前会有伤害主角的行为,后期真的会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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