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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死之前,挑个体面的罐罐。” 席卿:“......” 想得还挺远。 不过么......席卿挑了下眉,拿出一张数学竞赛的决赛卷子,刚在第一道大题上写下“解”字,某人“呼”地一下把手机丢了。 如果有弹幕,有些人的脑门上此刻一定飘过一排:caocaocao,这都是什么阴间玩意,吓死爸爸了! “怎么不挑了?”席卿问。 明知故问。 谢时予瞪他一眼,哼笑:“我乐意曝尸荒野,怎么滴。” “......”能把害怕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人才。 席卿忍不住揉了下某个嘴硬之人的脑袋,低声轻笑:“哥哥的可以分你一半。” 谢时予:“......” 虽然这话题很诡异吓人,但怎么莫名有点浪漫。 谢时予脑洞大开:“实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骨灰交融么。” 席卿:“......” 虽然崔大头在两个学生前丢了人,但这不影响他心情,他特批9班不用上晚自习,傍晚一下课,众人呼啦啦地往育才对面的翰林苑涌去。 育才和铭顶隔得不太远,两者之间坐三站地铁就到了,一群穿着铭顶校服的学生出现在这里,醒目极了,不少出来吃饭的育才学子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人。 而谢时予和席卿两个又高又帅的男生,又尤为醒目吸引眼球。 谢时予恨不得刨个洞把自己埋了。 连席卿都有点绷不住高冷脸。 “我现在整个容,还来得及吗?”谢时予问自家男朋友。 席卿:“毁容更直接。” 谢时予:“......” 头可断血可流,帅气外表不能丢。 他还是选个好看的骨灰盒,一了百了吧。 *** 卫饶想了一天,都没想通自己怎么没进入决赛。 而且他这次只考了75分。 虽然压轴题的最后一问没算出来,但他有自信其他题目都全对,他问过了进入决赛那个女生,她的压轴题最后一问也没做,凭什么她进了,他没进。 那个铭顶的学生,明明睡了将近一个小时,怎么可能可以拿接近满分的分数! 要么就是他的分算错了,要么就是赛事组内定! 卫饶不是个包子性格,立刻找到老师。 虽然卫饶确实是他们竞赛班中表现最好的学生,他的落选也让老师也大为疑惑,但老师知道老师赛事方搞错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这个竞赛每年都办,内定的可能性也不大。 她沉吟片刻,问:“那你想要什么结果?” “要么给我看答卷,要么就给个能说服我的说法,不然我就向教育局投诉他们搞内幕。” “......”老师知道卫饶这性格,不让他死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点头说,“行,我跟赛事方沟通一下。” 历年都是只公布成绩,不公布答卷,就跟高考一样,但是有学生不服来查试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很爽快地就把前五的答卷并卫饶的试卷扫描件发给了老师。 老师把卫饶直接叫道办公室,让他自己一起来看。 “先看这份。”卫饶指了指标注“谢时予”三个字的文件夹。 老师依言用鼠标点开,差点被扫描件上密密麻麻的字丑瞎眼。 这字丑得......赛事组阅卷的老师们辛苦了。 赛事组有发标准答案给他们,老师实在被这字搞得心态崩裂,把答案打印出来,让卫饶自己对。 卫饶越对,原本就黑的脸色越发黑。 谢时予的字虽丑,但他的答卷就是一份标准答案,除了被扣四分那个小细节,根本揪不出任何错误。 而且,看完标准答案,他也知道自己的扣分点了,除了最后一问的15分,还有几何题,他的辅助线画错了...... 要不是他自信前面全对,一直在纠结最后一问,回过去检查一下,不可能发现不了这种低级错误。 卫饶差点心态炸裂。 想想那所谓的花瓶,他睡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果还能碾压他,这比他没进决赛还令人难受。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教室,刚坐下,就听到班上的同学在议论着今天的热闹事。 “我刚刚去翰林苑吃饭,好家伙,你们猜我看见了谁?” “猜你妹,快说!” “咳,我说,我说,我看到了铭顶一伙学生在那里聚餐,把翰林苑一楼都挤满了。” 卫饶现在就听不得铭顶两个字,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 “切,我以为真有什么大八卦呢。” “人家那穷乡僻壤的没地方吃饭,来我们门口开开眼界,你还当谈资了。” “散了散了,浪费我感情。” “不是不是,”曝八卦的同学急忙解释,“我本来也没在意,但我听了一耳朵,他们在搞庆功宴,数学竞赛的。” 众人:“......” 这就很他妈嚣张了。 立刻有女生问:“是不是有两个又高又帅的大帅比,一个冷着一张脸,另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 “对,对,就是他们!” “原来是他们,天呐,不要告诉我他们就是第一进决赛的两人?” “恭喜你猜对了。” “他们不就拿了两个决赛名额吗?在我们的地盘上来开庆功宴,这也太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