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八零之玄学大师总想离婚在线阅读 - 第18节

第18节

    丁颜有点懵,“干嘛要去厨房吃?”

    陆春梅,“女人不能上桌。”说完,想起丁颜也是女人,怕丁颜生气,赶忙又找补了一句,“你能在桌上吃,我们去厨房吃就行了。”

    丁颜:女人不上桌,还有这规矩?

    田秀芝, “一家子人,又没外人,咋就不能上桌了,都在这儿吃。”

    田秀芝下了命令,陆春梅才在饭桌前坐下了,坐的离桌能有八丈远。

    丁颜,“……”大嫂的思想咋比田秀芝这个老太太还愚昧?!

    陈瑞休了一天假,周一神清气爽的去上班,刚进办公室,方其生就凑了过来,“队长,上周六,你走后,局里出了件大事。”

    陈瑞脸上一凛,“出了什么事?”

    “不是案子,是李丽华,说起来,这事儿还真是邪乎。”

    方其生把李丽华那件事学给陈瑞听,陈瑞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方其生说完,小声道,“队长,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透着股邪乎劲儿,咱要不要请个跳大神的来驱驱邪……”

    话没说完,头上就被陈瑞用文件敲了一下,“跳什么大神,世上哪有什么鬼神!”

    方其生摸着头嘀咕道,“那李丽华的事咋解释?”还有上次那个王建设,也跟中了邪一样,他娘都把他摘出去了,他竟然自己主动投案,忒不正常。

    陈瑞,“闲的。”

    方其生,“……”好象很有道理的样子。

    “赶紧去工作。”

    方其生一溜烟的跑去工作了。

    陈瑞想了想,还是要去找一下局长,他的队上出了这种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责任。

    陈瑞刚走到门口,看到李丽华往这边来,看样子是来找他的。

    李丽华整个眼睛都还是红肿的,看样子是哭了一夜。

    李丽华看到陈瑞,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委屈道,“队长……”

    陈瑞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先去工作吧。”

    说完就走了,李丽华咬着嘴唇站了会儿,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陈瑞去了刘局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请进”,便推门走了进去。

    刘局长正俯案工作,看到是陈瑞,“怎么,做检讨来了?”

    “是,是我平时思想教育没做到位,才会发生这种事。”

    刘局长跟陈瑞虽是上下级关系,可俩人私交不错,所以刘局长直言不讳的跟陈瑞说道,“你是该抓抓你们队上的思想教育工作了,一口一个中邪了,还拿公鸡血辟邪,泼了李丽华一身的鸡血,这要是传出去,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们?”

    陈瑞皱眉,“不过这事儿确实有点古怪。”

    刘局长,“有什么古怪,我看就是闲的,那个李丽华,在你们队里具体做的什么工作?”

    “考虑到她是女同志,胆儿小,所以一直没派她出过现场,现在一直在队里负责文职工作。”

    “做刑侦的竟然不去现场,怪不得闲的胡思乱想,想的多了就容易魔怔,可不就胡说八道吗?”

    正说着,门口有人敲门,然后一个年轻的公安走了进来,“刘局长,陈队长,杨家集有人打架,出了人命。”

    第22章 象是有条冰凉的蛇顺着她……

    一听打架出了人命,刘局长眉毛就拧了起来,“因为什么打架?”

    “地邻之间争地,失手打死了人,村委压不住了,怕出大事,所以过来报案。”

    刘局长气的不行,“因为一分半分地就大打出手,这是今年第几起了?”

    陈瑞,“第10起了。”

    自从分田到户,村里经常因为争一点地就打架,有时候亲兄弟之间,也能打个头破血流,不过出了人命,这还是第一起。

    出了人命就是大案,归陈瑞他们刑侦队负责。

    陈瑞,“局长,我带人过去看看。”

    刘局长挥挥手,“去吧。”

    陈瑞走到门口,刘局长又喊住了他,“把那个李丽华也带上,以后多安排她做点事,现场也要跟着一块儿过去,省得闲出毛病来。”

    陈瑞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一句,“是。”

    陈瑞回到办公室,“其生,去杨家集,还有,把李丽华带上。”

    方其生瞪眼,“带上她干啥,她见了死人再晕倒咋办。”晕倒了多丢刑侦队的人啊!

    “多练练就好了。”

    方其生嗤了一声,“就她那胆子,练上八百年也不行,她还不如嫂子呢,嫂子都不怕死人。”

    方其生提到丁颜,陈瑞一下子就想起了丁颜现在的种种,嘴角不由浮起抹笑来。

    方其生,“队长你笑啥?”

    陈瑞赶紧收了笑,掩饰地咳了一声,“话那么多,赶紧去喊人!”

    方其生麻溜的去喊李丽华了。

    李丽华一听要带她去现场,还是陈瑞亲自点名叫她跟着,对命案现场的恐惧也一下子忘了,连着问了方其生好几声,“真是队长叫我去的?”

    方其生不耐烦道,“要不你亲自去问队长?”

    “我不问了,你稍等我一会儿啊。”

    “赶紧的,马上就走了。”

    李丽华赶紧去洗了个脸,往脸上擦了雪花膏,正要梳头发,方其生在外面喊她,她胡乱梳了两下就赶紧跑出去了。

    方其生开车,陈瑞坐在副驾驶位上,李丽华坐到了后座,后座还坐着另一个叫杨清顺的干警和杨家集一个来报案的小伙子。

    小伙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汗,跟陈瑞他们介绍情况,“两家是地邻,死的那个叫杨东成,另一个叫杨东山,俩人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因为争地垅打起来了,刚开始俩人没拿东西,就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后来也不知道是咋了,杨东山拎起铁锨,朝着东成头上就拍了下去,一下把东成给撂倒了,东成倒地上了,东山还不停,就跟疯了似的,还拿铁锨去打东成,把东成的头砸了个稀巴烂。”

    小伙子一想起杨东成的惨状,一下子打了个哆嗦。

    “东山虽说是有点性子,可绝不会这么暴躁,可他拿铁锨砸东成的时候,真跟疯了一样,眼都红了,谁拦他打谁,别提多吓人了,都说他是中邪了。”

    方其生,“又有人中邪了?!”

    小伙子,“又?除了东山,谁还中邪了?”

    方其生都忘了中邪的那个现在就在车里呢,赶紧打了个哈哈,“没谁中邪,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李丽华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紧紧咬着嘴唇,不安的去看坐在前面的陈瑞,可惜她看不到陈瑞是啥表情,她现在也不知道陈瑞对她昨天那件事,是个什么看法,心里一直有点忐忑。

    不过陈瑞出现场都要带着她,对她应该是更好了吧?回头有机会了一定要在他跟前吹吹风,就说丁颜不知从哪儿学会了邪术,他最讨厌封建迷信那一套,不跟丁颜吵起来才怪!

    也不知道丁颜什么时候会死,上辈子,这时候丁颜早就死了,可这辈子,她咋还活着!

    一行人风驰电掣的开向杨家集。

    打架闹出人命的两家就住在村口,刚进村,就看到一户人家门口有两拨人在对峙,手里拿着木棍,铁锨,木叉,一幅随时都能打起来的架式。

    有三四个人,估计是村委成员,在拼命拦阻他们,喊的声嘶力竭的。

    隐隐能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体已经用席子盖上了,旁边地上坐着几个妇女,哭得东倒西歪。

    听到汽车响,两拨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村长叫杨德良,一看公安局来人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迎了上来。

    方其生把车停好,陈瑞他们下了车,杨德良就跟见到大救星一样,紧走几步握住了陈瑞的手,“公安同志,你们总算是来了。”

    陈瑞跟杨德良握了手,然后便去看死者。

    公安的威慑力不小,陈瑞他们一来,两拨人就停止了吵骂,还自发给陈瑞他们让开一条路。

    陈瑞走到死者跟前,弯腰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破草席,果然是惨不忍睹。

    李丽华就跟在陈瑞后面,为了在陈瑞跟前拉好感,鼓足勇气勾头看了一眼,看到死者的惨状,吓得下意识就是一声尖叫,然后惨白着脸,转身就跑了。

    方其生和杨清顺脸都黑了:就说不能叫她来,胆子还没普通百姓的大,这下刑侦队可丢人丢大发了!

    陈瑞倒是没什么反应,也没去看李丽华,继续检查死者,检查到死者胳膊的时候,然后就看到死者胳膊上有3个青紫指印,象是老人口中说的“鬼手印。”

    杨德良见陈瑞看杨东成胳膊上的紫手印,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袖子往下拉了拉,现场的不少村民,也都下意识的跟他做了一样的动作。

    不过陈瑞他们三个的注意力都在死者身上,没注意到他们的这个动作。

    这三个青紫指印,陈瑞也没完全放在心上,死者死之前刚经过一番打斗,外部按压或撞击,导致血流不畅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凝血功能不良导致的皮下出血,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检查过死者,陈瑞又去看打死了人的杨东山,杨东山瘦瘦小小的,缩在墙角,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问他什么他都是摇头,估计是被吓傻了。

    光看他的外表和表现,肯定没人相信他会打死人。

    不过俗话说,兔子急了还要咬人,越是老实的人,急红眼了越容易失去理智,也是啥事都能干得出来,老实巴交的人突然杀了人,也不是没有过。

    杨德良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杨东山关系跟近一些,一直替他说好话,“公安同志,东山他平时脾气是有点躁,可你要说他能打死人,我第一个不相信,他没这个胆子。”

    陈瑞,“可人确实是他打死的,你们不是都亲眼看到了吗?”

    杨德良,“事儿邪就邪在这儿,当时他跟疯了似的,死命往东成头上砸,谁拦砸谁,对了,他砸东成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又叫又骂的,那声音就不象是他的声音,听着别提多瘆人。”

    “他骂的是什么?”

    “他拿着铁锨四处抡,没人敢靠近他,光听着他象是在骂人,可听不清他骂的啥。”

    ……

    再说李丽华,被吓得转身就跑出了人群,然后扶着一棵树就吐了起来,吐得胆汁儿都出来了。

    吐了半天,才直起腰,虚弱的把身子靠在了树上。

    她后悔死跟着来现场了,她应该找个理由留在局里的。

    李丽华刚把身子靠在树上,就觉得脖根处一凉,象是有一条冰凉的蛇顺着她的脖子钻了进去,然后就觉得整个身子就是一阵彻骨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