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伊赛亚国家的落幕
对峙的第三天清晨六点，伊赛亚大军开始发动进攻，战斗首先在两翼展开。英军第21骑兵团占据的索加姆山受到伊赛亚右翼谢特”白旗”军团的攻击，大约六千人迂回到索加姆山的南侧，开始向山顶攀登，而第21骑兵团有目的地退到山脚。 伊赛亚士兵登上山顶以后，立刻沿东北一侧的山坡冲了下来。他们并不知道，这一侧的山坡正在英军大炮的射程之内。瞬时间多发炮弹呼啸而至，在”白旗”军团上空爆炸，伊赛亚士兵立刻倒下一片。虽然勇敢的苦行僧们前仆后继、勇往直前，无奈英军数十门大炮将索加姆山炸成一片火海，白旗军团在山坡上丢下一千多具尸体以后退走。 与此同时，谢克埃丁的部队一万五千人向科莱里山上的埃及骑兵进逼，而左翼的瓦德赫鲁军团五千人则向科莱里山北侧迂回。姜臣发现埃及独立骑兵团处境危险，命令团长米启率部撤回英军阵营。米启回复姜臣，决意向东北方向撤退，吸引谢克埃丁的部队远离主战场。谢克埃丁以步兵为主的部队徒劳地向北追击了十余里，结果远离主战场几十里。米启的大胆主见，事后被证明是此次战役的胜负手。 哈拉雷斯的作战计划其实相当精明。他将部队分为三个部分：谢克埃丁和瓦德赫鲁的左翼军团两万人前进至科莱里山麓，隐藏在山后；右翼谢特军团和中央阿兹拉克军团大约一万五千人组成第一攻击波，向英军阵营发动正面强攻；他本人率领最精锐的卫队和雅库布军团共一万七千人组成第二攻击波，隐藏在索加姆山背后干涸的河谷里。 倘若第一攻击波失利，英军必然向西南方向追击，哈拉雷斯打算等英军大部队越过索加姆山以后，向英军迎头痛击，同时谢克埃丁和瓦德赫鲁的左翼军团攻击英军的侧后方。哈拉雷斯的作战计划体现了运动战歼敌的思路，如果得以顺利实施，战役的胜负未可逆料。 伊赛亚右翼的谢特军团和中央的阿兹拉克军团合兵一处，向英军发动正面冲击。伊赛亚士兵越过科莱里平原中间隆起的高地，他们前进的同时，将密集的队形向两翼扩展，形成一个新月形。 伊赛亚士兵刚刚进入英军视野，就遭到炮火的袭击，英军炮兵和尼罗河里的炮艇矫正射角以后，纷纷开始急速射。由于此时伊赛亚士兵队形相当松散，炮火造成的伤亡并不大。当伊赛亚军队接近到四里地的距离时，英军的步兵陆续开火。 由于敌人距离尚远，英军步兵以整齐缓慢的排枪射击，而40台咖啡磨机枪不停地扫射，在英军阵前形成一道弹幕。有好几挺机枪冷却筒里的水用尽，不得不用士兵水壶里的水补充。每一挺机枪的旁边，弹壳堆成了小山。 在这种滴水不漏的火力封锁之下，伊赛亚士兵象秋收的麦子一般被成片割倒，无人能够冲到英军阵营前300米的距离。悍勇的伊赛亚将领阿兹拉克亲自率领一队骑兵冲锋，结果身中数弹毙命。战斗开始后一个多钟头之后，枪声渐渐稀落下来。阿兹拉克军团几乎全军覆没。 伊赛亚的第一次进攻被击退以后，姜臣命令第21骑兵团向赫尔海姆方向攻击前进。第21骑兵团行进途中遭遇伊赛亚阻击部队，一共约三千步兵。他们大部分隐藏在一条干涸的河谷里，只留数百人在河岸上。由于不明敌情，第21骑兵团贸然向这股部队发起冲锋，虽然最终击溃敌军，但伤亡71人，其中包括几名尉级军官。 第21骑兵团离开不久，姜臣就率领5个步兵旅向西南方向前进，目标赫尔海姆城。英军各旅以四行纵列行军，呈梯队依次出发，麦修文准将的步兵旅拖在后面。姜臣知道科莱里山中尚有为数不少的敌军，于是把最强的部队做为后卫。英军前队翻越索加姆山时，正位于索加姆山北侧平原上的麦修文旅突然停止前进，急急忙忙地面向西南方向展开战斗队形，在他们的正前方，哈拉雷斯指挥精锐部队雅库布军团一万七千人从隐蔽的河谷里冲了出来，向麦修文旅发动突然袭击。 敌人如此密集，距离如此之近，英军士兵们射击可以不用瞄准。姜臣见此情况，立刻命令离麦修文旅最近的部队迅速靠拢与之衔接，其他3个旅从索加姆山上冲下来，攻击伊赛亚军队的右侧。 伊赛亚军队受到英军“v”字形阵线的夹击，伤亡惨重，但仍然作困兽之斗，疯狂冲击英军战线中较弱的埃及守备部队，逼迫其渐渐后退。姜臣不得不派两个连的英军上刺刀在埃及部队后面督战，才避免埃及守备部队崩溃。 在不远处观战的哈拉雷斯心急如焚，他此刻唯一的指望，就是谢克埃丁和瓦德赫鲁的左翼军团出现在麦修文旅的侧后。可惜这两支部队远离战场，狂奔十几公里赶到时，雅库布军团已被消灭大半，雅库布本人也已经战死。 哈拉雷斯策划的分进合击，结果变为逐次投入兵力的添油战术。当伊赛亚的正面攻势渐歇之时，姜臣将部队陆续调到麦修文旅的右侧，组成一道面向北方的战线，并在这一线加强了3个炮兵连和8挺咖啡磨机枪，以应对伊赛亚左翼军团越来越强的攻势。 在这一侧伊赛亚士兵冲到英军战线200米距离以内，英军炮兵不得不用霰弹直瞄射击。随着越来越多的部队赶来助战，英军阵线火力也越来越强，伊赛亚左翼军团伤亡惨重，渐渐失去了进攻能力。 瓦德赫鲁看到大势已去，亲率几百骑兵排成密集队形作最后的冲锋。他们中间许多人连武器都不带，一个个策马疾驰，狂呼呐喊着冲进英军的火网，结果全部毙命。 作为战役的尾声，英军士兵上刺刀冲锋，向西扫过科莱里平原，将伊赛亚残余部队赶进沙漠里去。上在太阳正午的时候，姜臣收起望远镜，满意地认为“敌人被很好地清理了一下”赫尔海姆一战，伊赛亚军队阵亡两万人，伤两万两千人，被俘五千人，战损率高达90%。英军仅仅阵亡十余人，伤了不到四百人。哈拉雷斯有幸逃脱，一年以后死于英军的围剿中。战后姜臣拒绝救护伊赛亚伤兵，留他们躺在荒原上听天由命。 赫尔海姆之战中，伊赛亚军队不但表现了勇猛顽强的精神，也展示了相当高的战术素养和组织纪律性。英军的胜利，其实是高能火药、咖啡磨机枪和达姆开花子弹的胜利。此战反映出精神力量的局限性，不能指望其完全弥补技术上的巨大差距。 姜臣率领英军胜利进入索巴。为了给郭广军复仇，姜臣命令将伊赛亚的遗体挖出来焚烧，扬灰于尼罗河中，随后英军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悼念郭广军。同年11月，姜臣被李路任命为索巴侯爵，并且成为新一任努比亚总督，以表彰他克服努比亚的战功。 姜臣治理努比亚期间，致力于教育改革，创立“郭广军纪念学院”，面向社会各阶层招生。第二年，郭广军纪念学院和其他几所机构合并，成为索巴大学。 至于被重新征服的努比亚人，则倒了血霉，因为姜臣对努比亚地区实行了严格的军事化管理，数不清的努比亚百姓掉了脑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