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我靠种坟地位列仙班在线阅读 -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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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许夫人突然遇到这等事情,吓得有些神志不清,口中说道:“刚才他过来,拎着人手人腿说送给我……”

    白露听得脊背发凉,给她念了段定心咒,问道:“在许老爷被邪祟侵体前,你出过门,或是遭遇过什么事情么?”

    许夫人闻声逐渐安定下来,睫毛微微颤抖着,开口道:“没有。倒是出过一趟门,可也没碰上过什么怪事,要么,要么就是见到了一具尸首。”

    白露皱眉,道:“你仔细说说。”

    许夫人声如蚊呐,白露凑过去才勉强听清她在说什么:“昨日午后,我与老爷送孩子出门,回来的路上遇见街边一个男孩,那男孩大概十三岁,脸上烂了一大块,拖着一具女尸走在路上乞讨。他说那是他娘,他想给他娘置办一副棺木。我瞧着那孩子可怜,就给他买了几个rou馒头,还给了他些银两买棺材。”

    十三岁的男孩?白露记得,许忠说过,昨日许府门口的棺材里,躺的是一具十三四岁的男尸。正要再问,许夫人一抖,眼泪又掉了下来。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糟糕,许老爷回来了!

    白露四下看了看,这灵堂没有窗户,且无甚摆设,毫无遮蔽之处。脚步声已到门口了,怎么办,躲在哪……她把头转向那一列棺木。

    吱呀,大门洞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12 17:14:25~20200513 21:4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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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雨水·二

    许老爷步伐沉重。滴答,滴答,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明显。

    周身一片黑暗。

    白露侧身躺在棺材里,不敢有大动作。

    她深呼吸两口,逐渐冷静下来。手臂上的小蛇动也不动,似乎情绪格外低落。她用灵识与阿清传音道:“你怎么了,太害怕了么?”

    袖中小蛇这才动了动,回应她:“这是我爹娘。”

    没想到第一回 赚钱,碰上的倒霉人家居然是阿清自己家。白露安慰他说:“你放心,许老爷和许夫人会没事的。”

    她的背贴着棺材板,闻着阵阵恶臭,膝盖触到一柔软物什,这是……脊背发凉,胃里翻涌。

    棺材里除了尸体,还能碰到什么?

    她默念了一个咒诀,指间冒出一朵小火花。借助微弱的火光,只见一具尸体同样侧身躺着,与她面对面。

    这具男尸大约十七八岁,生得朗目疏眉,神仪明秀,长长的睫毛阖着,如同睡着了一样。他穿了一身的白,就连束发缎带都是白的。白露猜测,他应该是许府里被杀的那二十八位修士之一。

    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惨。

    白露在他浑身上下扫了一圈。何以他死了,身上却一点血污也没有?就连伤口都找不到。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皮肤竟然没有死尸的僵硬手感,正要与阿清谈论这一奇闻,尸体蓦地睁眼。

    白露被他突如其来的睁眼吓得手抖了抖,诈尸了……?

    对方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三个字:别碰我。

    人死后七天内,魂魄没走干净,躯体又失去了战斗力,极有可能会因为邪祟的侵扰而诈尸。

    可这棺材里,除了她和阿清,哪来多余的邪祟?尚未来得及细想,忽然,原本摆在地上棺材被猛地一撞,往前方一翻,发出震耳的撞击声。

    被不知什么东西撞到的棺材板,就是白露所靠的那块位置。棺材突然倾斜,她没有防备,直接被迫滑到尸体的怀里。

    那撞击声与她就隔了一块棺材板,几乎要把她震聋。白露强忍头晕之感看了看棺材盖,幸好,没被撞开,贴着的尸体没有反应。

    她喘了口气,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这具尸体身上,是暖的。

    什么情况?她又往他胸膛上贴了贴。心跳声?

    她不信,顺势伸手探了探他的颈动脉,竟然……真的有脉搏。

    她重新点燃自己的小火星,有些茫然的抬头,只见那具尸体正无声无息看着她,眼中透着愤怒。

    这,是个活人。

    这时白露才意识到,此时此刻,她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方才还主动伸手去摸人家白皙的脖子。像极了一个……

    那人的眼神格外凌厉,眼神所透露出的,除了“别碰我”三个字以外,仿佛还有两个字:yin、贼!

    棺外的打斗声愈来愈远,逐渐消失,似乎是打到外面去了。白露把耳朵贴在棺材板上听了好一会儿,没动静,又把棺材盖抬起一条缝。确定许老爷已离开灵堂后,爬出棺材,对“yin贼”二字耿耿于怀的白露朝那个修士道:“平白无故躺在棺材里吓唬人家,变态!”

    修士看了她一眼,也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站在她面前,声音清清洌洌:“我躺在这里,本是为了查看此棺木的特别之处。”

    白露打量着他,发现他腰间一柄木剑上,纹有一个小小的太极八卦图。

    她觉得,他身上的这柄木剑,有些眼熟。但她已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了。

    原来是个道士。

    “那你看出什么了?”白露问。

    道士嫌弃地从自己洁白的衣衫上捻起两根她落下的头发丝,语气格外不近人情:“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