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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一走,事情就好办了,堂上来作证的人全都押入大牢。 “老三,你救救我们!我们也是被蒙骗了啊!”魏老头那亲堂哥扑过去抱住魏老头的腿喊。 魏老头挪开腿,看向那些族人,“从今往后,由我魏山这一支开始,自成一宗一族。你们好自为之。” “魏老三,你们一家子对得起全村上下三百多口人吗?就不怕夜里做噩梦遭报应?”有人见魏家见死不救,便骂开了。 安觅所获得的记忆里,她被救起来的时候正是魏景和在组织人打捞村里人的时候,那会村里少说还存活了一半的人,这会说全没了,只能证明…… “我家魏大人预知不到天灾,不过洪水来临时,你这个族长兼村长若是能立即喊人逃命,也不会这么点人活下来。” 那魏族长被安觅这双眼看着,好似能看透他内心的所有不堪,脸色苍白跌坐在地。 其余人想起来了,为何族长家的粮食和盘缠比较多,因为把通知村人的关头用来收拾东西了! 那些人扑上去撕打怒骂。 魏景和已经懒得理他们,在他们决定站到这个公堂上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他的族人了。 当年在县城,连下暴雨,他又何尝不担心村里人,暴雨倾盆,门都无法出,更别提当时魏家村可不像大溪村,距离县城就半个时辰路程。有心无力。 那对夫妇更是哭爹喊娘,磕头磕得邦邦响,直喊饶命。李氏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就等到被抓入大牢的消息,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 周秉成和云从白更不用说了,怒骂刘庸,骂背后怂恿他们的人,如此,都不用怎么审问就知道刘庸背后的人是谁。 …… 左相府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当初天灾时还智珠在握的左相如今面容苍老,毫无精气神。 “父亲,我不过是给那个魏景和一个教训,凭什么要让您给他占着位子,凭什么等他熬够资历你就得给他让位子。”左相之子道。 “逆子啊!赶紧让人把孩子送走!”左相好歹也是为官半生,哪能想不到这其中的厉害。 “怎会!那楚国国师明明说我要做的事今日能成!” “国师跑了,他利用你将魏景和几人牵住,利用这事制造混乱,趁乱跑了!”左相恨不能拍死这个蠢儿子,也正因为他蠢,当初天灾年里,他才选择这孩子留在身边,若是最后逃不过牺牲他也好过牺牲其他孩子。 可惜来不及了,京兆府的衙役很快就包围左相府。 左相为相十余载,最终落得个被贬的下场。左相二子定为叛贼同党,开印后问斩,至于早就被安排逃到别的地方的家人一样被揪出来问罪。本应该能等到皇上准许再上书辞官还能落个体面的左相就这么被气死在大牢里。 最后刘庸被判死罪,刘家再次受到牵连,与那些作证的人一块,流放边关,充为军户。 勤王听闻这消息后拍拍胸脯,幸好他没答应左相之子,不然被铲除的就是他了,别以为他不知道承光帝让人盯着他呢。 右相也惊出一身冷汗,听到魏景和被人状告欺君之罪的时候,他差点也跟着落井下石了。要知道如今左相被迫在府里养病,只他一个丞相,朝中大事多是先经过他才给皇上定夺,等魏景和当上左相,他就要居于人下了。 还好,还好他多次见过魏景和与承光帝相处,知道承光帝对魏景和的看重,觉得哪怕皇上没阻止,也必然不会有事,这才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心。 魏景和和安觅开始也以为幕后主谋是勤王,毕竟勤王算是京中权贵中唯一和魏家有仇的人,没想到是左相。 楚国使臣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懵了,国师的手还伸到了大虞的大臣里?他们楚国还摘得掉吗? 别说求赐红薯了,他们能安然离开大虞就不错了。 于是,不等开春,不管外头冰天雪地,楚国使臣就向大虞皇帝请辞回国。 承光帝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乐呵呵地应了,还送了两车晒过的红薯干,还道大虞今后会对邻国出售红薯干。 大虞使臣知道红薯圣物,自然打听过,只要有红薯就能种,还能苗生苗,但是,没想到这大虞皇帝这般狡诈,竟然把红薯切片晒干了才给他们。 承光帝知道红薯那么好种,自是不可能一直独享,但是在大虞彻底起来之前,得扼住了,哪能让其他国家走在他们前头。 上次求助的事叫他知晓,有时候为了讲究大国风范,仁慈大度很愚蠢。想要那就用钱买,用东西换吧。 大虞的红薯因为可以苗生苗,全国各地推广得快,往后光靠这个就能叫大虞百姓不再挨饿,何况马上又有土豆玉米这些。 就算真的被他国偷去红薯苗,在强国面前也只敢偷偷发展,还是比不上大虞,这样一旦被发现,大虞出不出兵攻打另说,往后大虞有的东西他们就别想沾了。 …… 出了京兆府,战止戈说,“明允,没抓到人。” 魏景和倒没多大意外,他请战止戈让人暗中抓国师也是以防万一。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让国师落到皇上手里,皇上信国师能隔空移物,作为一个上位者,怎可能不好奇,没野心。没野心也做不到这龙椅。又怎知后面会不会被国师忽悠反过来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