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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围过来询问和买菌包凑热闹的人皆面面相窥觉得有道理。 项骆教的已经足够细致了,要是真有藏私没必要还公开配方。毕竟这些材料做成菌包更值钱。 那人还是不甘心,又道:“那这也总得解决啊,我花那么多粮食不能打水漂。要不你给我换成好菌包吧,我多给你粮食都行。” 要是换个人,可能会本着和气生财的想法听他的了。可项骆并不想这么麻烦。 “这不可能,这问题不在我们。你要是买了我家的菌包,污染了我可以负责,自己做的不可能。就好像你买只母鸡不下蛋你可以回去找,可你不能因为买的鸡蛋不出小鸡,就去让卖鸡蛋的给你陪。” 项骆说完就不再理会他,去解释其他人的询问去了。 项骆说的有理有据。再纠缠就不像话了。 有项骆坐镇,来来往往的人看了项骆为人处世的魄力,对他信任的程度越来越高,他在村中的名望也随之水涨船高。 钱书柔因为在项骆这里吃瘪了,而且家里买回来的菌包跟其他人还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价格,一样的限量,让她十分不服气。 可她又不敢真的上门去闹。所以故技重施继续在村里传瞎话。 就说项骆是故意卖出来坏的原料。说不定那些原料原本就是被污染的,趁着还不怎么看得出来赶快卖出来,谁买谁倒霉,项骆就是周振兴第二,只是为了吸村民血。 甚至连之前什么偷金戒指、偷东西的事情都翻了出来,说罗冠军偷东西不假,但他被抓出来了不代表项骆就没偷。 这样的风言风语多少传进项骆的耳朵里。 项骆也没去理会,而是每天都坚持现场做两个菌包,给要跟着做菌包的人解释一些他们不懂的问题。 后面再有人做出来的菌包污染情况越来越少了,对项骆的猜忌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而且就算是有一定的污染率,那些能种出蘑菇的菌包,种出蘑菇后,性价比也比直接买菌包合理一些。 而且菌包限量供应,原料自己家做还能增加蘑菇的产粮。 何乐而不为呢? 村里头里里外外种蘑菇种的如火如荼,自然也就想到了那些在种蘑菇前夕选择离开村庄的人。 晚上一家三人关起门来算了一下收益入账,将东西整理好再继续做菌包。 一边做着菌包,一边也说点最近的事情作为谈资。 “你说这种蘑菇还是国家扶持的呢。在这种时候离开村子,这是对他们的‘神之子’多自信啊。”话题说到这里,安维嗤笑着说了一声。 “这种人还少吗?”祝炎嗤笑,“只要他们觉得那个的性价比比这个更高,你就阻止不了他们的选择。” 项骆倒是想起了几个“典故”来。 “我记得九十年代有人把北京四合院儿卖了去美国刷盘子。”这事情跟那些种蘑菇前离开的人出奇的相似。 祝炎又添了一个:“还有08年卖北京二环房子去华尔街搞投资的。” 这两个话题一处,正做菌包的三人笑做了一团。 这比喻未免太形象了。 官方那边下来过两次做反XJ宣传,也去尝试将离开的村民追回。不过据说他们跟着他们的教主进了山里。而且将下山的路都封死了。 这样的天气也没必要为了那些人冒险上山。最多用直升机扫查一下情况,一切等春暖花开以后再说。 解放军已经给出了蘑菇的价格,新鲜蘑菇一斤能换4斤杂粮饼干。干蘑菇能换20斤杂粮饼干。其实换算下来新鲜蘑菇更划算。但官方那边每一个月下来收一次,没有人能恰到好处的卡点让官方下来的时候收获新鲜蘑菇。 所以大部分蘑菇都会被烘干。 即便如此,这样高的价格也足够养活村里所有人了。 而等那些买了原料自己种蘑菇的人都成功种出蘑菇并收获了以后,项骆从前来购买的人里,发现了明显瘦了几圈的周振兴。 其实上一次项骆见他,他就已经有些狼狈了。 而这一次,经历了儿子杀妻这件大事以后,整个人看着都颓废了下去。 他是来买原料的。 村子里大半人跟他都不对付。可此时看他这么可怜的样子,讥讽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只是像躲瘟疫似的远远躲开他。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他们家出了人命,大儿媳被打死了,小儿媳被娘家领走。曾经的风头正盛没了,粮食被抢走了,连被众人吹捧的声望也如同过往云烟。 此时众人看他,除了讥讽,就只剩下怜悯了。 “买什么?”项骆只问道。 他跟周振兴之间是有矛盾的。当初两个婚事都是项骆直接或是间接搅合的,连周振华都出面问他了,周振兴不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他还当这个刺儿头质问项骆。当时有多阴郁,现在就有多颓废。 周振兴手里拎着一个麻袋,里头装了一个底儿的粮食。 周振兴将粮食放在桌面上打开,是一块块摆放整齐的杂粮饼干。 “买原料。” 项骆道:“20斤原料送一份打印好的制作指南,但不论买多少都可以在这里观摩学习。你买多少?” 周振兴只问:“能买多少?” “最高二十斤。”项骆看看,看了一眼他带来的杂粮饼干,“这个的话三十斤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