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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燕越想越痛快。她已经四十了,其实已经没那么看重脸面了。 只是她心疼这小女儿。还没成年,就要面临这么残酷的大人问题。 项骆只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项燕看着他,忙问:“他还要作什么妖?” 项骆冷笑:“他好手好脚的怎么就不能作妖了?而且以前还对你们母女有各种幻想,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今天看他的态度也是要撕破脸了。你跟他好歹生活了二十年,你难道还不明白他还能干出什么来吗?” 项燕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周文树本事没多少,可一直以来都是习惯了自命不凡。可当他发现自己不如别人的时候,想到的往往是盼着对方倒霉,跌下神坛。 从未想过去努力超越。 就好像之前的强盗风波。他受到了劫匪的威胁,却笑得满面红光的上门来给劫匪引路。 他盼着项骆家里倒霉。 从前周文树的心里,好歹项燕母女是自家人,所以只是想要达到目标,但还有所收敛。 这以后他要是真的破罐子破摔彻底疯了,那能做出来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项燕只觉得冷汗下来了,当即握紧了项骆的袖子:“那怎么办!” 项骆却不急着开口。 他给项燕充足的考虑时间。 项燕脑海里闪过无数的想法,最后看向了周婷婷。 周婷婷擦一擦脸上的眼泪:“我没有爸!” 上一次说这句话可能是气话,这一次,是他对父亲这个角色彻底绝望。 项燕咬了咬嘴唇,点头道:“不能给他那个机会!” 项骆道:“既然他那么不想看见我好,以后应该也见不得你好。” “他现在就是见不得我好!”不然也不会用这么个馊办法。 “所以,你要过的比以往更加好。你越好,日子越铺张,他就越是坐不住。咱们就再等他坐不住一次!” 周文树从来都不是一个懂得压抑自己的人,这一次可以这么轻易的让他提前行动,自然也能激怒他让他再次下手。 这一次虽说被抓了,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且跟被害人家是离异关系。 战士将人交给村委会,村委会怎么可能真的处置人? 所以将人留在村委会,不太了解情况的村委会甚至还安慰了周文树几句,回头多带了几个女人摩拳擦掌的来项燕这边想要劝和。 他们来的时候,项骆跟项燕刚谈完话,在里屋站在窗前就看见了看两只手电筒打头,十几个人到了大门口敲门。 项燕看他们的架势哪里不知道他们的计划?看了一眼项骆,项骆没表态,项燕直接出了门。 一出门就听见外头一个女人声音喊了句:“文树媳妇啊!你这怎么回事啊!好好的绑你家文树干什么啊!” 另一个人立马道:“就是啊!你们这自己家的事情何必闹这么大啊!” 项燕只冷笑道:“他自己装流氓上门来要sao扰人,被当贼抓住了怪得了谁?” 外边劝说的大妈被噎了一下,立马到:“那也是自己家的事情啊!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就行了?” “谁告诉你自己家的事情了?他为了让我觉得家里没有爷们不行,就装成流氓来上门。今天要不是被抓住了,明儿你们就不是过来劝和来了,就是过来安慰我们娘俩被流氓欺负了。一回头再满村宣扬一下。我们娘俩就成破鞋,他周文树回来就是不嫌弃我们好男人了!那时候你们能帮我说一句话?” “哪有那么严重,你这闹误会了吧!”,外头人又道。 项燕嗤笑:“你左邻右舍打听打听,谁没听见刚才发生什么了?他自己想要老婆孩子,就自己装流氓坏老婆孩子名声。我脸皮厚,可我姑娘连十八都没到呢!他想过家里闹流氓我姑娘怎么活吗?他也叫个人!” “那……那也是孩子他爹,你也不至于闹这么大啊……” 外头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 项燕当即反客为主道:“呦!都这样了你还帮忙说话?别跟我说你看上他了!还是说你盼着他当流氓上门sao扰你跟你闺女去?你要是稀罕立刻领走,只要你家那口子不反对,你怎么拿他当宝贝我都不参合,我也保证不劝你只要一个!” 之前跟钱书柔对峙,也算是打开了项燕新世界的大门。 她是头一次感觉骂街竟然这么爽。 之前为了形象,为了面子,有时候就算吃点亏也觉得忍一忍就过去了。 结果到了现在才发现,什么都是王八蛋,有气当场撒了才痛快,万一对方明天死了呢?为了出气还能把坟刨出来鞭尸? 项燕话音一落,外头几人都忍不住笑了。那被项燕挤兑的人脸成了猪肝色,回头训斥他们有什么可笑的。 屋里头这边的项骆也忍不住笑了,周婷婷爬着窗户往外看,只嘟囔一句:“活该。”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周文树什么人,项燕跟他过了二十年还不清楚?还都说两口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你自己忍了,那是你憋屈。凭什么你忍了,别人不忍就是错的。 周婷婷岁数本来就不打,容易被外界的因素影响思维。 就好像从前,周文树是一家之主的时候,他理所应当的觉得男人说的算是对的,女孩子应该文文静静的被捧着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