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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骆排好了队等着。前头排着的人听说了项骆上一次买了一大堆零食,回过头来还调侃了一句:“又来买零嘴了?” “嗯,上次的快吃完了。”项骆道。 “啧,也是,年轻人都爱吃那些,你家里还有三个人呢。”那人羡慕的说了句,掂量掂量自己带来的麻袋。想着要不要一会儿也买点耐吃的零嘴回去。 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除了养菌包外,地里没活,平日就现在家里,嘴里头淡出鸟儿来了没什么滋味。 可不论买什么,也没有像项骆这样毫无顾忌的了。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排到,这期间项骆几次都想干脆转身回去算了。不过好在这一路上排队的人嘴都不闲着,七嘴八舌的说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听着解闷儿。这不知不觉就到自己了。 项骆穿过村口大门直奔那卖货车,这次卖货车来了两辆。一辆车上装的都是布料和卫生用品,洗衣粉、肥皂一类的一样俱全,甚至还囊括了卫生巾一类的私人用品。项骆扫一眼就觉得自家没什么需要的,就越过前面直奔后头那个主要是零食的车。 货郎们也都认识项骆,看见项骆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很多。项骆将自己的蛋递了过去:“都装零嘴,挑好的装就行。能买多少买多少。” 因为零嘴一类的食物卖的都比较贵,所以卖的并不多。尤其是那些末世前价格就不便宜的零食,现在更不是普通人消费的起了。 货郎们看着几枚蛋眼睛直放光,将蛋收起来,明显是领头人的货郎就让身边跟着的一个人回头去挑选零食装。而领头的货郎就笑着跟项骆攀谈了起来。 “你家还有多少蛋啊!兄弟几个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个了,就连罐头都吃腻了。” 项骆道:“不多,而且一般不外卖。” 货郎也能理解,想一想又道:“那……你卖鸭rou吗?要是活鸭子,带公母的,你开个价,多少都好说。” 项骆只摇头:“这个我还想吃呢,那么几个小家伙掉两根毛都心疼,平时跟祖宗似的伺候,哪能卖。” “那……您这鸭子哪儿来的啊,别是从前之前一直养到现在的。”货郎问。 项骆面不改色道:“官方那边买来的。” 货郎刚要问官方从没说过有,可旁边一块买货的大妈嘴快问了句:“不是官方都跟你买的吗?” 气氛有点凝滞。项骆看了那人一眼,没说话。 货郎却不给那大妈反应时间,忙问道:“你跟他挺熟的,住得近吗?” 大妈还没反映过来。脱口而出道:“那可老远了,我家住紧东头下面,他家……” “咳!”项骆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那大妈一下子了过来反应,反问那货郎:“你问这个干啥?” 其实这不怪大妈嘴敞,而是本地人就是这样的民风。这家庭住址,乃至家庭成员情况等从来都不是隐私。哪怕是陌生人随便说两句哈,都能相互自爆户口自曝家门,也从来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以前这样,那叫民风淳朴,可现在这样就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大妈也不是傻子。要不是这些货郎给村民们的印象太好,她也不会这样口无遮拦。 那货郎忙笑着解释道:“就问问怕啥的,我又进不去。咱们就是闲聊天。您挑吧,挑好了给为你打折。” 不得不说,货郎还是很会做人的。至少他许诺给打折就很好的获得了大妈的欢心。大妈继续低头挑东西,却也把嘴闭严实了。 项骆问道:“挑好了吗?” 问的是零食给捡好了吗。 货郎道:“不着急,东西多,多给你拿几样挨个尝尝,下次就知道要啥了。这事真没商量了?” 项骆道:“要是真有富余,我们村自己就先吃上了。你看看这些大爷大妈,哪个不是馋rou馋的眼睛都快绿了。前不久有只鸭子病了,没办法杀了吃rou,最后骨头都烧一烧嚼着吃了。” 项骆说的跟真事儿似的,要不是货郎从别人嘴里听见过他们村有人吃到过鸭rou就信了。 却也没拆穿。因为项骆故意撒谎,这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最后足足两大包零食给项骆,还笑道:“您家要是有富余的可以给我预备一只。” 项骆应了一声:“看吧。” 天底下纯属看吧两个字不是人话,也没说行不行,只给一个遥遥无期的许诺。 项骆拎上东西离开了,那货郎领头的看着项骆的方向,皱了皱眉。 项骆知道,估计货郎已经将自己家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本地的风俗本就朴实,对陌生人也会怀抱很初始的热情。跟谁都容易敞开心扉。这末世虽说遭遇的多。可到底经受的残酷洗礼还太少。 这些货郎又会做人,自然赢得了所有人的欢心。这想要打听什么情况,自然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项骆也不急,他们问也只装傻。 就像他们自己说的,反正他们也进不来。 当然,这个进不来是表面上的。 项骆也不管那么多,只管着自家有零嘴吃就行。还怕他们不来呢。 在村里人羡慕的目光中,拎着东西一路回家,进屋一家三口就先打开零嘴儿先吃着。 没一会儿就见李月月过来了。 项骆抬抬下巴:“坐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