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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果项骆出了事,祝炎绝对不会独活。 只是祝炎现在明白项骆不会有事了。 “放心,我想到了有疫苗,刚要给袁朔打电话。你们怎么知道项骆被咬了?” 安维这才稳定一下情绪,有些哽咽的说:“你太小看项骆现在的名气了。他被咬这件事在县里已经传开了。有人知道袁朔跟你们交好,所以专门打电话给他来着。只是只知道被耗子咬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祝炎将这件事简单的跟安维说了。安慰听到一半就已经开始忍不住骂街了。 “这项建国一家是哪来的神经病!项哥是欠他的是吧!好好的上门来玩鱼死网破,怎么他们这么闹了就能占便宜了是吧!还有那个李冠军,哪个智障觉得那个野猴子还能有救的?有那个闲工夫怎么没见他把自己家粮食都撒大街上分出去?就偏偏要留下李冠军这个祸害?” 如果一开始没有留下李冠军,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项建国是受到蛊惑的。否则他就算再恨项骆,以他的窝囊也生不出这样狠毒的心思。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有这个狠心,这冰雪寒天的也找不到丧尸老鼠。 这丧尸老鼠就很明显是李冠军从外面带进来的! “现在说这些多晚了,安维,你把手机开免提,我要跟袁朔说话。” 之所以没说交给袁朔,是担心他正在开车。 项骆从电话里听见了车子引擎声。 很快,袁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会随身携带疫苗,阻断的几率是比较大的,我们现在正在往回赶,你们不用着急。” 祝炎皱眉道:“阻断几率?” 袁朔沉默些许道:“没有疫苗是百分百预防的,都有一定的几率无效。而且跟注射时间也有关系。注射的越早,阻断的几率就越大。不过放心,以当前已知的案例里,阻断成功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 祝炎看一眼项骆,再看看从地下室拿上来的疫苗,心下有了算计。 “那麻烦你了。”随后挂断了电话,等袁朔前来。 项骆直接阅读起了疫苗的说明书,打开了针筒准备兑药:“你先打上。” 打的越早,阻断的效果就越好。项骆不敢让祝炎有丝毫的冒险。 祝炎道:“你也打上!” 项骆摇头:“先打袁朔的那个,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再打你的那个。如果两个疫苗间隔太近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副作用。” “再打的副作用也比变成怪物好。”祝炎皱眉。 项骆装模作样的弹了弹针管:“那我要是嘴歪眼斜大小便不能自理的摊在床上怎么办,你伺候?” 祝炎瞪了他一眼,没开口。 项骆笑道:“我伺候你。” 祝炎有些动容,也就没拦着项骆脱他衣服给他打疫苗的动作。 祝炎给牲畜打过疫苗,也给猪吊过吊瓶,可往人身上扎还是头一次。 “你……忍着点。”项骆看着祝炎白皙的皮肤,再看看尖锐的针头……这哪里舍得扎啊? 半晌祝炎肩头都冰冰凉的,祝炎才催了一句:“你还打不打了?一会儿袁朔到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项骆干笑着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这才将针头刺入祝炎的皮肤,然后按了下去。 祝炎的眉毛皱了皱,拔出了针头立刻用碘酒棉按了上去,项骆的冷汗都下来了,忙问:“不疼吧!” 祝炎看他紧张的样子,难得调侃了一句:“比你身上那跟针轻点。” 项骆反映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你说谁针呢?我什么尺寸你心里没点数?” 祝炎时隔六年,一下子被项骆咬了两次,现在后面还很不适。不过道还不至于影响行动,没有像小说里说的那样下不来床。 其实这个真没那么夸张,既然没见血,那感觉虽说有些微妙,但跟痔疮也差不多。 当代久坐的学生和上班族十人九痔,谁还没个痔疮呢? 所以祝炎最多走路的姿势怪一点,行动上是没什么影响的。 祝炎撇了项骆一眼,项骆就立马就蔫儿了:“我是说你没不舒服吧?当初第一次的时候我喝醉了,第二天早上家里又出了事,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那时候年少无知,又在醉酒之下,能有多温柔?不像这一次。虽说二人在绝望之中,可项骆还是用上了已经准备许久的润滑给他用上了。扩张的时候相当耐心,所以对祝炎而言体验相当好,更没有受伤。 当初的那个第一次,曾经是祝炎这辈子都不行提起的噩梦。 祝炎冷笑:“你自己就没点数?” 时间太久了,项骆是真记不清了。 不由心虚道:“不会真弄伤你了吧。” 祝炎可没给他侥幸的机会,而是直截了当道:“不然呢?你猜我为什么在床上躺了三天?” 项骆抽了抽唇角。 祝炎却继续揭着他的伤疤:“说起来那才叫真刺激,被折腾了半死,一睁眼没看见人。” 祝炎没说的是,当时的他从天亮等到了天黑,水米未进的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才发现人已经联系不上了。 后来项骆的手机在楼下被找到,项骆接到消息后匆忙离开,手机在慌忙中遗失。 身体的不适其实还是其次。最难以忍受的,还是那份仿佛被抛弃的彷徨和孤寂。